第二百八十五章 把机会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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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醒来的一瞬间,殷以墨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气息格外的紊乱,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显然睡的不安稳。
殷以墨头痛欲裂,脑海里全部是梦中的画面。
不,他不能让梦真的实现!
“要她光鲜亮丽的死去,还是被你抛弃的活着?”
“你来做选择吧。”
宋清清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一遍遍的在他的耳畔回响,让他做出选择。
——
几天前。
瑞士的一家地下盘场。
这里的氛围很乱,环境也很嘈杂,到处是烟味和酒气,看起来格外的恶劣。
这里有着大把的来自世界各地数不胜数的赌徒,他们摇著骰子,推著筹码,吆喝着下注,牌铃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的赌红了眼,企图赚个身价百万。
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躯走了进来,男人一身纯手工定制黑色西装,布料平整没有褶皱,浑身上下透著优雅矜贵。
他站在场内,狭长深邃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全场,目光森冷泛寒。
好久没来过了,这里的风气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殷少,老大在等您了。”盘场里的老打手认识他,也懂得察言观色,快速的凑上来,谄媚的给他指路:“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殷以墨微微颔首,五官深邃立体,犹如天工雕琢一般,完美得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尤其是身上的气场,强大凌冽,让人不得不臣服。
他是在是太过招眼,不少赌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他。
“他谁啊?”
“嘘,别乱打听,这位可是盘场老大的金主。”
“我靠,盘场老大还有金主?这背景这么硬!”
“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吧,盘场老大可都三十了!”
“我听说当年,这位金主拿来的东西,救了整个盘场……”
人群议论著,忽然盘场里汹涌的冲进来了一堆受过专业训练的黑衣人,一个个面若冰霜的看着其他人,眼神锋利,显然是在震慑他们,让他们少议论。
顿时,没人敢再继续讨论下去。
殷以墨的背景,一直是个谜。
当事人则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快步跟在了打手的身后。
站在门口,殷以墨抿了抿唇,推门进去。
房间里,林袂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名贵的雪茄,猛吸了一口,微微吐出烟雾。
瑞士地下党的
“墨,坐吧。”
殷以墨眉眼淡淡,直接坐在了沙发的最中央,后背慵懒的后靠着,一双长腿交叠,看样子漫不经心。
看着当年那个一脸坚毅的少年,成长成如今喜怒不形于色的成年人,他说不出的感觉。
有的人,天生就是王者。
“上次在宴会上,没能多聊几句,是我的遗憾。”林袂笑笑,取出一只雪茄,递了过去。
殷以墨抬眼,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雪茄:“戒了。”
戒了?
林袂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开口打趣:“怎么,上次在你旁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不喜欢你抽烟?”
闻声,殷以墨神情微怔,想起那个女人的俏脸,原本僵硬的面部线条,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柔软了些许。
“嗯,她不喜欢。”
这句话,算是坦白。
林袂笑着收回了雪茄,放回了盒子里,忍不住的调侃:“墨,国内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次你找到的,就是当年送你项链的女孩子吧。”
殷以墨没出声,算是默认。
“嚯,这姑娘可真够心大的。”林袂喉头里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眉梢微挑,“那条项链的价值,可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手送人的物件。”
“她不在意这些。”
不是不在意,是不知道。
要是让苏时初那个小财迷知道那串项链的意义,别说让她戴着了,估计她拿都拿不稳,还得找个贡台,每天烧香拜一拜。
毕竟,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
抽完最后一点雪茄,林袂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凛冬一般,散发著无边的神秘。
“打算把机会用掉了?”
直入正题。
当年,殷以墨拿着『Purity at first』出现在盘场,用一条项链赌了一把,成功扭转赌局,救了整个盘场。
当年的林袂,答应会完成他任何一个条件。
他是全球地下组织枭组织的首领,如今能力更是神通广大,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这样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的。
殷以墨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对,我现在需要一种特殊的血液。”
说完,他将口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食指轻叩了几下。
“我需要与这个血型相匹配的大量血液,用来进行脑科手术。”
他的声音清冷,没有任何的犹豫:“越快越好。”
……
不愧是林袂,在短短的三天内,就已经搜查到了全球地下最为全面的血源名单,挨个排查,最终的结果是——
“墨,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林袂苦笑,心情烦躁的重新点了一支雪茄。
江湖人讲义气,这不仅仅是为了当年还债,更是对忘年之交的情谊而无法帮上忙的挫败感。
闻声,殷以墨神色沉了沉,俊脸上覆蓋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林袂,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如果林袂都没有办法,那他该怎么办?
“墨,做手术的这个人,很重要?”他启声,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冷漠:“以我之见,这样特殊的血型,活的几率并不大。”
习惯了打打杀杀,这样身体特殊的人,是一种弱者的存在,没有必要费劲心思保全下来。
“重要。”他沉声。
两个字,林袂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人是谁。
是『Purity at first』的主人,是当年救过殷以墨一条命的人。
是他千辛万苦才寻回的姑娘,他绝不会放手。
知道没有了别的办法,殷以墨站起身,背靠着房间的门,视线里染上了层层的寒霜,声音寡淡:“这几天,打扰了。”
“慢著。”林袂猛然开口,看着那个身上散发著清冷的男人,内心有些愧疚:“这次没帮上忙,我欠你人情。”
“这个你拿着。”林袂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