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学着去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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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但是也得让苏小姐配合才行。」陆景深微微勾唇,狭眸锁定在了苏时初的脸上。
苏时初怔了怔,抬头看着陆景深。
商老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开口道:「陆医生世代医学世家,医术高超,而且医德仁心,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苏时初茫然地看了一眼陆景深,嘴上不说,心里却忍不住的疑惑。
之前,还是陆景深亲口告诉她,她脑袋里的肿块很棘手,就算是他也会有一定的手术风险,要么死,要么变成脑瘫;怎么现在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在商老面前,她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那就拜托陆医生了。」
陆景深微微颔首,唇角扬起,「我会尽力,你放心。」
——
事发突然,苏时初也忘记了和商老讲之前宋知行的提议,慰问了商老,聊了几句家常,就和陆景深一同离开。
来之前天气就不算是太好,从宅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苏时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寒意渗透了衣服,慢慢爬进了肌肤,她下意识的拉紧了衣领。
站在屋檐下,她抬头看着漫天的雨点,不禁拧了眉。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
「我送你回去吧。」陆景深接过管家的伞,撑在了苏时初的头顶:「我开车过来的,顺路。」
苏时初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那就麻烦陆医生了。」
陆景深没说话,将伞递给了她,之后快速冲进了雨中,去发动车子。
看着男人在雨中的背影,苏时初心里微微一颤,心里忍不住感谢。
除去和陆景深早期的几次不愉快,后面他们的相处还算是合得来,对方也一直在照顾她的想法。
她撑著伞,步子加快,走到了宅子的门口,陆景深的车子也正好停靠在了那里。
苏时初不耽搁,立刻抬脚上车。
陆景深看着她乖巧的坐在了身侧,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之后笑了笑,唇角荡漾开一片温柔的光泽,眼底一片细腻温柔:「冷不冷?后排有外套,你可以先披上。」
苏时初礼貌的摇头:「谢谢,不是很冷。」
看她这么疏远,陆景深并不在意,也没有继续强求下去,转头看着车子的正前方:「雨下的很大,可能要开的慢一点。」
实际上,他只是想要多和她呆一阵。
虽然苏时初嘴上说著不冷,但是陆景深还是注意到,她的嘴唇被冻的隐隐有些发白,胳膊也时不时的打颤。
他一边开车,一边随手打开了暖风,调到了最高档。
车里一片安静之时,苏时初忽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很有力量:「冒昧问一下,陆医生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情况告诉商老?」
陆景深挑了挑眉,好似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问:「不开心?」
「我不喜欢被人同情。」苏时初眼眸里干净的纯粹:「我不希望爱我的人替我担心,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私事,陆医生不应该当做是一种谈资。」
这话里话外,都是责怪他的意思。
陆景深并不在乎她生硬的语气,甚至眉眼弯的更甚了。
果然是她,向来脾气倔强,向来是咬牙不喊疼的性格。
一旦确定了这就是当年的小姑娘,他越看越觉得欢喜,总觉得哪里都是好的,根本不舍得和她吵架:「好好好,我错了。」
他语气中的宠溺,不言而喻。
「可是,如果之后你出了意外,那些本来被蒙在鼓里的人,得知了真相,会更加的难过和伤心。」
陆景深正色道,语气里带着认真:「如果你真的爱你所爱的那些人,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处境,学着去依靠他们。」
闻言,苏时初没再继续和他争吵下去了。
她垂下头,眼尾微红。
安静了一阵,苏时初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一个医生,叫拉德万?」
她有些记不太清了,不过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当时殷以墨有提到过的。
提到这个名字,陆景深借着红绿灯的间隙,偏头看她:「怎么了?」
苏时初抿了抿唇,不打算提起殷以墨:「我听说,他的脑科手术做的很好。」
「的确。」陆景深握著方向盘,轻声道:「他是海外著名的脑科专家,也曾经是我的学术导师。」
陆景深的医学造诣很高,从小陆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很早就把他送出去进行留学和进修,这期间也结识了不少行业内的专家。
提到拉德万,陆景深也沉思了几秒,随后道:「他是行业内的泰斗,如果请他过来的话,估计给你做手术的风险可以降低不少。」
苏时初抬头:「如果请拉德万医生做手术,大概要多少钱?」
车里默契地安静了一下。
苏时初舔了舔嘴唇,犹豫道:「是不是就有很多的钱,也很难请到?」
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很少亲自操刀,这几年都是在做学术研究。不过我去联系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时间。」陆景深避重就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仅仅是靠钱就可以得到的。
苏时初之前也推测过,以殷以墨的实力,请来的医生绝对不一般;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把脑科专业的顶尖人物这么直接的请过来。
难怪当时自己拒绝的时候,他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当初,自己还真是不领情啊。
苏时初扬唇,唇角勾起一条淡淡的弧线,忍不住的自嘲。
把她送到楼下后,陆景深还不忘和她约了下一次去检查身体的时间,目送她上了楼。
与此同时的,手机忽然响起,在安静的车里,显得异常的嘈杂。
陆景深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勾了唇角。
「消息真及时,我才刚把苏时初送上去,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说著,话里还带着玩味:「对了,什么时候请我喝你和清清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