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和阿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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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初刚坐下来,对面的人轻启唇瓣,声音柔柔:「很高兴和你再次见面。」
对面的人,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皮肤白皙透亮,甚至白的有些病态;脸上的妆容很清纯,白色小披肩,卡其色毛绒上衣,还有一条雪纺长裙,整个人仙气飘飘的,还带着几分弱不经风。
「明琅小姐,您好。」苏时初微微一笑,心里却摸不透她这一句「再次见面」是什么意思。
「您弄错了,明琅是我母亲,我是她的女儿。」对面的女人笑容恬静,一头浅栗色的长发垂在身后,整个人清纯水灵,带着一股仙气。
她拿出一张名片,用食指推在了苏时初的面前。
宋清清。
苏时初眼眸一扫,轻轻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只是抿了抿唇。
「那看来,我和宋小姐确实是再次见面。」
上一次,是在殷以墨的办公室里。
之前,她确实想过会和宋清清见面,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生意场上。
看她依旧淡然平静,宋清清倒有些意外,不动声色的整理了发丝,笑容甜美:「不愧是阿墨选定的人,连长相和气质都这么优秀。」
这亲昵的称呼,让苏时初默默地收紧了手指,无名指上的钻戒,却硌的她生疼。
「感谢殷总对我的青睐和欣赏,才有我如今发挥的机会。」苏时初也不逊色,每个字要的很重,脸上却笑的云淡风轻。
她话里带着刺,直接将宋清清耀武扬威的姿态给驳了回去。
笑话,她苏时初又不是软柿子,怎么能任人揉捏!
「既然是宋小姐代替夫人过来,那我们就谈谈合作吧。」苏时初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多呆,面对殷以墨的小情人,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是啊,她还没弄清楚殷以墨对宋清清的情感,怎么就傻乎乎的又被他牵动情绪?
想到这儿,她之前对殷以墨的悸动和喜悦,顿时沉入谷底。
她甩了甩脑袋,扫去脑海中的那一抹不快,打开文件袋,准备公事公办。
就在这时,宋清清竟然推回了苏时初送过来的文件,眼眸里笑意盈盈:「不用了,既然是苏小姐经手合作的话,我很放心。」
苏时初一怔,眼神看着她。
「毕竟,你是要孕育我和阿墨的孩子的女人,我自然信得过。」
瞬间,苏时初像是被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脸上的完美笑容险些破碎,变得僵硬。
「我不懂你的意思。」苏时初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显然还是欠些火候,眼眶隐隐泛红。
宋清清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的情绪,轻笑道:「苏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阿墨是我的人。」
短短的一句话,却字字如利剑,锋利的插在她的胸口处,闷闷地说不出话。
「你是个聪明人,按照你和阿墨约定的,你应该守好本分。」
宋清清看起来乖巧清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苏时初摇摇晃晃,出了咖啡厅。
原本阳光正好的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了大雨。
秋日的雨,向来带着寒意,叫嚣著宣告冬日即将的来临,每一滴雨水,都冷的彻骨心寒。
苏时初站在房檐下,呆呆的盯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嘴巴微张,双目无神的盯着来来去去的车辆。
天色越来越暗,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冷,打车回家吧。」苏时初搓了搓手,自言自语,招手拦计程车,可是却很快缩了回来。
回家?回哪个家?
她没有家。
「别在门口站着,真他妈碍事!」身后忽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一把把她推进了雨中。
苏时初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直接站在了雨里,顿时浑身被大雨浇透,把她淋了个清醒。
倾盆大雨打的她都睁不开眼,黑色的长发也黏腻的贴在脸上,脖颈上,狼狈不堪。
她双臂抱紧自己,齿关都在打颤。
一直绷著的泪水,哗的一下子全出来了。
她只觉得,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宋清清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都被狠狠的踩碎,践踏。
她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和殷以墨相处的太快乐,以至于她差点又忘了,这些本不是她能够贪念的东西。
结束吧。
——
为了避免不感冒发烧,苏时初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吞了退烧药,洗完澡后吹干头发,换了干燥洁净的衣物,就蜷缩在被子里。
遇事逃避,缩头睡觉。
被雨一淋,苏时初的困意来的很快,再加上她强迫自己大脑放空,很快的就进入了睡眠。
睡前的时候浑身发冷,可是越睡她越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抱着一个大火炉一般,让她浑身是汗,睡的非常不舒服。
「热。」
她费劲的从梦境中醒来,掀起沉重的眼皮,想要踹被子,却感觉到了一条紧实有力的腿压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别乱踢,你发烧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让苏时初浑身一颤,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殷以墨紧紧的抱在怀里。
「殷……」她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像是塞了棉花,喑哑晦涩。
殷以墨看她醒来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的笑到:「怎么,合作谈的不顺利,这么委屈?」
今天一下午没看到她,临淮说是去谈合作了,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谈合同,殷以墨识趣的没有打扰,给她足够的发展空间。
谁知道这蠢女人竟然回来就发烧了,一点不让人放心。
他的手臂收的紧了些,将她揉在怀抱里,嗓音低沉而性感:「吃过药了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几天,她确实没有吃避孕药,万一中奖了,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谢谢殷总关心,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想一个人睡觉。」
她不想和殷以墨太亲密了。
苏时初推开殷以墨的怀抱,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踩在了棉花上,头重脚轻。
该死,那退烧药不会过期了吧?
苏时初咬咬牙,还是靠着意志力挪到了客房,缓慢的锁上了门。
又来这套?
殷以墨拉下脸,刚准备再次联系临淮找人开锁。
忽然,房间里传出一声巨物砸在地面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