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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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初刚喝了一口水,听到她这一句,差点没把水给喷出来。
殷以烟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努力的把嘴里的水咽下去,讪讪到:「以烟,你说什么呢……」
看她一脸娇羞,殷以烟挤眉弄眼,也不打算继续打趣下去,「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语毕,殷以烟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试探的开口:「看你这和以墨撇清关系的姿态,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苏时初的表情僵住,垂首不语。
看她不说话,殷以烟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心下了然,端起刚才苏时初送上来的果盘,捏起一颗草莓,就往嘴里送。
「这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矛盾就当面说清楚,不要憋在心里,到时候在把自己气坏了,得不偿失。」
殷以烟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在努力的化解苏时初的心结,微笑:「你和我说,以墨哪里欺负你了?」
苏时初抬头。
「殷总之前谈过恋爱吗?或者说,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这一句,是明知故问。
殷以烟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局促,不过收敛的很好,可是依旧被苏时初看在了眼里。
「初初,你不知道吗?以墨是出了名的禁欲系总裁,从来没有过任何绯闻,当然也就没有乱七八糟的暧昧关系,你放心,他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们两个就好好的……」
「我已经知道了,以烟,你不用再瞒下去了,她叫宋清清。」
话音刚落,殷以烟的脸上一瞬间的僵硬,诺大的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谁……告诉你的?」殷以烟眸光闪了闪,没了刚才的随意,反倒是带了几分紧张。
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苏时初抿了抿唇,努力挤出笑容:「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但是我现在知道,殷总已经心有所属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说的爽快洒脱,可落在殷以烟的眼里,是说不出的酸涩。
殷以烟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初初,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苏时初眼神一黯。
「不过,」殷以烟话锋一转,声音淡淡:「你放心,殷家不会让宋清清进门的。」
殷以烟说这番话的时候,都沉着脸。
只要一提到宋清清那个人,她就格外的恶心,一向柔和的声线都变得阴冷发寒:「她那样的女人,想嫁给殷家?还不够格!」
苏时初见过舞台上、海报上绚丽夺目的殷以烟;见过在家中热情招待她,欢天喜的殷以烟;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殷以烟。
她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忽然浸了清寒,带着森森的寒意。
冰冷而陌生。
「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殷以烟快速敛了眉目,又露出亲和温柔的面容:「殷家只会认你这一个少夫人,殷以墨也不会和你离婚,你放一百个心。」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苏时初并不放心,她想要离婚的心,却愈发的强烈。
「对了,你都知道什么了?和我说说。」殷以烟脸上依旧是完美灿烂的笑容,苏时初没做他想,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
听完,殷以烟不被人察觉的松了口气,随意的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年那个情境,到底是不是宋清清帮了以墨还另说;就算是,那难道为了报恩,就必须要娶她才行吗?」
——
「难道您为了报恩,就必须娶宋小姐吗?」
辉煌国际的总裁办公室里,临淮竟然鬼使神差的和殷以烟说出了一样的话。
殷以墨拧眉,眉宇间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带着阴郁,看临淮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点。
其实,他之所以把临淮叫到办公室里来问他的看法,有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也在犹豫。
在遇到苏时初之前,他从来没想过和除宋清清以外的女人在一起。
他只觉得他愧对清清,需要这一辈子来回报;可是自从遇到苏时初之后,好像之前坚定的信念,一点点的开始分崩离析。
临淮:「殷总,您现在已经娶了夫人,您和夫人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换句话说,夫人是受法律保护的。」
殷以墨:「结了婚可以再离。」
临淮:「可以离,但是您舍得吗?」
殷以墨:「……」
临淮的一句话,让殷以墨额间的青筋忽然崩起,昨晚苏时初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谢谢殷总的关心,盛学长确实很贴心,也很会照顾人。」
「如果等交易结束,我说不定会考虑和盛学长在一起过日子。」
想起她那张脸,殷以墨就不耐烦地皱眉,胸口莫名的烦躁。
看到殷以墨的反应,临淮心里有数,聪明的不再多言。
他清楚,自家殷总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在情感方面,迟钝了些。
不过假以时日,他终究能够看清自己的心的。
殷以墨长身玉立,站在办公室里,漆黑清冷的双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中途,临淮接了个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临淮一向镇定冷静的面孔忽然变得一瞬间慌乱,时不时的还偷偷的去打量殷以墨的脸色。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殷以墨抿了抿唇:「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殷总,夫人失踪了。」
——
漆黑优雅的卡宴在道路上开的很快,车内的氛围异常的冰冷,如同冰窖一般。
车内,殷以烟还在止不住的哭泣,双肩都在颤抖著,手帕不住的擦着眼泪:「都是我不好,让初初一个人去买东西……」
她这么一个大明星,此刻哭的梨花带雨,任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二小姐,您别哭了,这不是您的错。」
「不是她的错,是你的错?」
殷以墨抬眼,冷斥了一声,临淮立刻闭上了嘴。
听着车内殷以烟的抽泣,殷以墨眉心紧蹙,靠在车内,目光沉沉的看着车外飞速的景色,忽然想起上一次,苏时初也是这么趴在车窗前,看着外面殷以烟的海报,满眼都是羡慕。
现在,她却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