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只当公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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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设了两个屏风,分出三个空间来,宋怀真与谢宜年各占一个,还有一个迟迟未有人来。
宋怀真先头还能乱七八糟的猜想一番,那个“其他人”是不是谢宜年……
可渐渐的就困意涌了上来,挨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屋内温度太高,即便是睡着了,也睡得不甚安稳,时而蹙眉时而呓语。
谢宜年躺在离宋怀真最远的距离,听着那边的动静,也不为所动,只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齐少元却迟迟未来。
郭高义等得不耐烦了,小脾气上来:“咋滴,他是打算放鸽子了?”
谢宜年眉眼动了动,露出一丝讽笑,就被仙儿的说话声打断:“放狗屁。”
她一着急,从前的旧称都跟着出来了:“公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多半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齐少元还真是被绊住了。
年王那头在这关键时候,发起了攻击,且来势汹汹,比之先头几回都要凶猛得多。
想来,是准备打个措手不及。
尚阳国那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自然不能指望他们能正人君子一回。
齐少元防的就是这一招。
不过同十多年前的那一战比起来,他一点都不慌,朝廷的粮草早就送到了,援军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他这位摄政王谈判也有强大的底气。
这一战不论怎么打,都不会重演十多年前的绝地求生。
大营内,齐少元穿着甲胄,有条不絮的同诸位将军部署起来。
将蛊虫引到自身,死,也是迟早的。
但即便是死,他也要为宋怀真守护这大启的和平,不能再让她受这颠沛流离的苦楚。
她是公主,金枝玉叶,也该一辈子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年王大军受了自己准备的大礼,齐少元这才转身,急冲冲的往城内赶去。
等他到的时候,宋怀真依旧睡着,谢宜年倒是睁眼看得一回,只见齐少元身上的甲胄都还未来得及脱下,上头还染着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旁人的。
他挑眉,十分欠揍的道:“摄政王还真是辛苦,两头跑。”
齐少元施舍的看他一眼,想着这人干的好事,难得的没有迁怒,点一点头道:“有点,但跟世子比起来,还差那么点。”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但二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是,谢宜年大义灭亲了。
自年王让他赴死成就大义的时候起,谢宜年的人就把年王想要造反,取而代之的罪证都送了尚阳国皇帝手里。
年王腹背受敌,不管有多大的本事,这一回,他怕是要陪着谢宜年一道下地狱了。
彼时,年王一死,尚阳国皇帝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死人身上,再同大启赔礼道歉,为重新修缮两国之好,边境再次通商,说起来,也并无太的影响。
谢宜年是破罐破摔,我不好过,那就大家都别想好过。
但他有点疑惑,这江山又不是齐少元的,他为何如此尽心尽力。
四年前那样的大好机会,他都没有趁机登位,而是扶持一个年幼的皇帝。
想着反正没几日好活了,他也就把这个疑惑给问了出来:“依你之才,当皇帝也绰绰有余了,为何却止步不前。”
说实话,这话问得十分的大逆不道,很是超纲。
齐少元却回答得十分坦诚:“我做驸马就行了。”
替公主守着大启,替她建造一个太平盛世……
谢宜年有点触动。
他这辈子,想过自己会有很多身份,但从来没想过,只当个驸马就够了!
……
引蛊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先用燥热的环境是蛊虫躁动起来,在用特制的香熏蒸,最后再用种蛊人的血,将蛊虫引到受蛊之人身上。
此法是谢宜年提供的,郭高义在短时间内翻阅各种文献,也只查到有此法,但效果如何却不得而知。
是以,没一个步骤是否正确或者有效,都没有前人的参考,只能全凭自己的判断。
一向爱同他斗嘴的仙儿也严肃起来,多的话一句都不说了,只静静的同他打下手。
特制的香点燃,充斥着整间屋子,齐少元一个正常人都觉不适,谢宜年这个种蛊人则已经难受得蜷缩成一团了。
就连服了药处于昏睡状态的宋怀真,也来回滚动。
可见这特制的香,确实厉害得很。
齐少元拉着宋怀真的手,陪在她身旁,足足受这香气熏蒸半个时辰有余,直到那蛊虫折腾不动了。
郭高义看着去了半条命的谢宜年,啧得一声,拽起他的手,用锋利的短刀,飞快的在掌心划出一个井字。
鲜血顿时从掌心涌出,时不时还能看见掺杂的黑气。
仙儿用碗接着谢宜年手上涌出的血,嫌恶得眉头直皱,总觉得这人心术不正,流的血都带着一股子腥臭味。
谢宜年躺着不动,仍由郭高义夫妇折腾。
接了一碗血,便送到宋怀真手边。
血碗靠近,就能感觉到宋怀真的手臂似有一个鼓包飞快的游走。
那鼓包里的东西似是想冲破阻碍,但又不得法,急得在靠近血碗的方向来回上蹿下跳。
郭高义见时机到了,飞快的在宋怀真手臂上割出一道血口子。
鲜血涌出的瞬间,一坨黑黝黝的东西,便迅速的从伤口钻出来,准确无误的跳进那碗血中。
齐少元看着那坨东西,只觉恶心至极,难以想象这玩意居然在宋怀真的身体,折磨了她四年之久。
郭高义见蛊虫出来,心思一动,从药箱里的瓶瓶罐罐里抓出一把药粉,就往碗里扔。
那蛊虫似是有感应一般,飞快的从血碗里跳了出来,一溜儿的准备回到宋怀真身上。
仙儿瞧得大惊,好不容易把那东西搞出来,这要是再钻回去,万一不出来了可怎么好。
一边着急一边骂郭高义:“你疯了,添什么乱呢。”
郭高义也没想到这恶心的东西这般难搞,也不解释,又抓了一把药扔出去。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
齐少元也顾不得旁的,眼明手快的盯着那恶心虫子,准备生抓。
然而,他到底没能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