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正经事那不是君子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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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丰安港相邻的小县城郊外,陈遵盯着身着便衣的将士们小心的将粮草堆放好。
满满一仓库都装得实实在在的,大门落上锁,陈遵这颗提了多日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
几日前,齐少元让他带人前往某地接应粮草。
陈遵那叫一个高兴的,只觉朝廷总算还有点良心,终于把粮草送来了。
谁知,这个接应,可不是同朝廷的人接应。
彼时,陈遵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齐少元厉害,自个着人筹集来的粮草。
可这几日,他负责把粮草接应过来,并找地儿藏起来,才晓得,朝廷筹集的粮草,被细作谢宜年给截了。
陈遵看着那一车车的粮草,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但不敢同任何人说。
齐少元是真的牛啊,截了朝廷的粮草不说,还要嫁祸给谢宜年。
突然戴上这么顶高帽子,谢宜年你不亏!
谢宜年:我谢谢你嘞!
粮草储存好,又安排了人手看守,陈遵这才回到大营复命。
齐少元带兵刚与叛王的人马交锋一回,身上的甲胄都还带着血。
老远瞧见陈遵风尘仆仆的模样,略微点点头也不说话。
待进了大帐与众位将军商讨一番战事,各自散去之时,才又留下陈遵。
齐少元一个眼神扫过去,还未开口,陈遵便会意。
“回主帅,事情都已处置妥当。”
言罢,又从怀中掏出琥珀令,交还给齐少元。
“属下携此令找到陆家的铺子,掌柜的二话不说,便安排了一个大仓库,所有粮草皆已安置在仓库,又专人把守。”
齐少元接过琥珀令,点点头,难得的夸赞两句。
陈遵心有疑惑,挣扎许久,这才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那些粮草……”
朝廷的粮草被“谢宜年”所截,齐少元自然收到消息,此番也明白陈遵想问的是什么。
应道:“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他神色如常,目光平淡,截了朝廷筹集的粮草,在他眼里仿佛也只是一桩无关紧要的事。
陈遵到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了下去。
也没什么需要继续问的意义了。
齐少元却道:“亦是我栽赃给谢宜年的,我如此小人行径,你觉得,还只得追随吗?”
陈遵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陈述了一个不堪的事实:“主帅不派人截下粮草,也会有人去截,朝廷运送粮草的人,根本不顶用。”
如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劫走了。
陈遵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属下信任主帅,主帅亦值得属下追随。”
二人一跪一坐,齐少元仔细的打量了陈遵的神色,见他之言发自肺腑,这才起身将他扶起来:“不必如此多理。”
顿了顿又道:“这世间,谦谦君子从来不能成大事,我为人也并非君子做派。”
意思是,日后或许还有更卑鄙无耻的事。
陈遵心领神会。
齐少元双手负于身后,踱步行至沙盘前,指着永靖王驻兵的位置。
神色阴寒道:“必须速战速决。”
离京几个大月了,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回去抱着老婆热炕头的日子了。
丰安港离京城千里迢迢,消息来回都漫长得很。
宋怀真那小没良心了,至今未有书信一封。
待回了京,非要好好惩罚她一番,好叫她知道哪儿错了。
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面上神色便也柔和了几分。
他道:“叛王一日不除,整个大启便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苦不堪言……”
陈遵抱拳:“一切全凭主帅吩咐。”
齐少元显然是有些着急了,第二日又带兵同永靖王的人马交锋一回。
与往昔试探的打法不同,这一回犀利得多了,大开大合,十分勇猛。
夏侯鸣跟在队伍后头观战一回,不待打完,便草草的转头回去,生怕被波及了。
伺候他的常随见状忙跟上,好奇的问:“方才两军对战,我军分明落了下风,可世子怎么瞧着还挺高兴。”
夏侯鸣扬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笑,嘴里却道:“哪有,本世子哪有高兴,不过是被风沙吹迷了眼。”
某常随……
真是信了你的鬼!
此一战,最终是叛军连连败退,死伤数百人而收场。
虽算不得大胜,但好歹搓了搓叛军的士气。
不过永靖王似乎对这种情形并不感到惊讶,他立于沙盘之前,望着丰安港的位置,面含浅笑。
朝廷的粮草被谢宜年所截,齐少元这是等不到外援,狗急跳墙了。
毕竟拖得越久,粮草就越是告急,这丰安港都不必他费太多人马,就能拿下。
他倒要看看,真到了那一日,这小兔崽子的脾气,是不是还如先头那般臭。
不得不说,谢宜年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下手这么狠。
谢宜年……
我说我还没赶上趟,粮草就自己被截了,你信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夏侯芜所想一般,大启的军队比之先头躁了不少。
总是事先挑起矛头,要与永靖王的人马一站。
永靖王的人,也不会次次都应战,只时不时的出来陪大启的将士打一场。
然而叛军越是如此,大启的大军便越是按捺不住,从最开始的挑衅,变成偷袭。
打又不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却还时时要防着被偷袭,叛军的人马也很暴躁。
如此一直到五月中旬,夏侯芜总算没了耐性。
集中驻守在丰安港的所有人马,将丰安港所有的进出路都给堵死。
他骑在马背上,隔着一道城墙与齐少元对话。
“本王知晓你们已经没粮草了,朝廷早已经空虚,就想算救你们也无能为力。”
“本王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入本王门下,他日,本王也定不会亏待你们。”
“否则,别说你们,这丰安港的百姓,也要与你们一道陪葬。”
永靖王一番威逼利诱,并未得到回应,反而一阵箭雨从城墙上飞来,皆朝永靖王而去。
只可惜,皆被盾牌挡下了。
夏侯芜皱了皱眉头,虽觉得齐少元这性子像他,但并不觉得讨喜。
不悦道:“本往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是屠城,还是救城,你自己想清楚。”
城墙之上,传到一道浑厚的声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