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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痴情也不耽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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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鸣怎么也没想到,齐少元如此不按套路走。

分明是两军对战,那小娘养的东西,搞了偷袭烧了他的粮草不说,还把他这位世子给擒了回去。

叛军被袭,粮草被烧,军中无主帅,虽不至于乱成一盘散沙,但到底士气大跌。

且两万大军,经这一夜,折损数千兵丁,出师未捷身先死,委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也是夏侯鸣没有想到的。

脱下银色的面具,一身的华服,被绑成粽子,困在大启军中的营帐,此时此刻的夏侯鸣瞧着也不过是个阴鸷的青年人。

除了阴鸷,还有点暴怒。

“齐少元,你卑鄙无耻,竟偷袭本世子,是男人的话,放了我,咱们单打独斗。”

齐少元冷眼看他,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对这种激将法更是不屑一顾。

只道:“你说,永靖王会不会因为你的性命,而撤兵?”

夏侯鸣神色一僵。

齐少元也并非要等夏侯鸣一个答案,他双手负于身后,中肯的分析起来。

“一场谋划几十年的阴谋,想来执念极深,如今漫天的大网都撒了下去,怕是不会为了一个世子,而毁掉全盘计划。”

夏侯鸣咬牙,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整个人更显暴怒。

普天之下,皆是永靖王的棋子,他虽为世子,又作为质子在京都生活这么多年,瞧着极为看中,可到头来也不过棋子中的一枚。

永靖王二十多年的心血,怎么可能为了一枚谁都能代替的棋子,而撤兵断了那皇权之路。

夏侯鸣咬牙切齿:“齐少元,你为何没死在幽冥山上,我埋了那许多火药,为何没能把你炸死。”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着无尽的遗憾,与狠毒。

齐少元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命太硬,让你失望了。”

这个说辞确实有点气人,夏侯鸣发狂的挣扎,挣得身上的脚镣叮咚作响。

“你得意个什么劲,咱们半斤八两,不过都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夏侯芜那个老东西,筹划这么多年,此番揭竿而起,你以为,大启这江山还能稳固几日。”

这一点,无需夏侯鸣多说,齐少元也是知晓的。

原先在幽冥山一战,夏侯鸣以为齐少元必死,从而以真面目示人。

那时,齐少元就知永靖王迟早会反。

后头从幽冥山活着归来,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郭高义那位名唤洪兴邦的同窗,只所谓死得蹊跷又突然,倒也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发现了族中与永靖王私通,谋划大业之事。

此人为人端方,深觉家族此举不忠不义,视为鼠雀之辈,所以,他就死了。

还有那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图腾,以及各种层出不穷的毒药,乃至于薛飞,看似与北疆托不了干系。

甚至,牵连到淮王宋经亘,梁王在万寿节公然逼宫,一切都不过是障眼法。

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大启国乱起来,能阻碍永靖王当皇帝的人,都先铲除罢了。

为何,文宣帝播种多,真正活下来的儿女少,也正是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在谋划。

宋蕴和与宋蕴韶明里暗里斗了那么多年,最终成为赢家,却不知不过是在旁人的算计中。

当今监国太子宋蕴和有多少本事,旁人都看在眼里,唯独他自己却不知。

永靖王谋算深远,宋蕴和早就知晓,但他对于自己过于自信,对永靖王也过于轻敌。

这也是齐少元为何都准备去同州了,却又在进宫一趟后,心甘情愿的答应带兵平反的原因。

原本他以为,宋蕴和能力再一般,只要肯听劝,能有危险意识,永靖王想要新朝换旧朝,总归不会太容易。

正所谓,破船还有三千钉。

只是没想到,宋蕴和过于不堪大任了。

若是不能好生筹划,这大启的江山,确实会如夏侯鸣所言一般,稳固不得几日。

齐少元站在夏侯鸣对面,神色无波无澜,却沉默了良久未言语。

夏侯鸣见齐少元这般,还以为自己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难得的平复了心绪,耐心道:“你也知父王所谋并非一朝一夕,如今所行的每一步,都在他掌控之内,你亦……”

齐少元抬眸看他,那眼眸中的阴冷,愣是让夏侯鸣把后头那一句给咽下去。

舌头打了个转道:“你我兄弟二人合谋,来个里应外合,助父王一臂之力,他日父王荣登大宝,绝不会少了你的从龙之功。”

吨了吨,又道:“彼时,你才有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这个想保护的人,即便未严明,彼此也知是指谁。

齐少元清醒得很,并没有被这画的大饼忽悠过去。

他轻笑一声,对夏侯鸣所言没有半分赞同,反问道:“照你所言,尽管我拼死拼活,到最后也不过是他人效命,他夏侯芜有什么能耐,又凭什么让我给他卖命。”

凭什么?

是凭有生恩,还是有养恩?

夏侯鸣不言语,事实上,他也不觉得夏侯芜就配自己同他卖命。

明知不配,却还为他效命,不过也是有私心作祟罢了。

齐少元寻了条板凳坐下来,又问夏侯鸣:“他日,他当真荣登大宝,成为一国之君,将来这储君又怎么立?是立你这位在京都潜伏多年的世子?还是立在他身旁尽孝的?又或是让你们手足相残,胜者为王?”

世人都知永靖王夏侯芜风流归风流,痴情归痴情。

每一个女人他都许下诺言,荣华富贵,一生宠爱。

他的女人,生儿生女他都喜欢,并且请最好的先生,一个个教养长大。

优秀的儿子能为自己所用,优秀的女儿联姻换取所需,怎么着他也没亏过。

夏侯鸣从小被送到京城,没有在夏侯芜裹着糖的毒药下长大,看到的东西比他的兄弟姐妹都要多。

所以,他身有反骨,对这位父亲也不是盲目的崇拜。

夏侯鸣额上青筋暴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齐少元:“你少在挑拨离间,大启灭亡乃是迟早的。”

齐少元没什么情绪,手指无意识的抚着腰间一个不甚精致的香囊。

那是宋怀真亲手给他做的,世间仅此唯一。

算一算,离京竟也有月余,不知她如何,是否如自己一般,相思成疾。

念起心中惦念的人儿,齐少元的眸色略暖几分。

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冰冷无情:“你知我言是何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你若为了旁人,那一定会在大启之前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