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啦

字:
关灯 护眼
中文啦 > 穿进男频文里艰难求生 > 第299章 冤种竟是我!

第299章 冤种竟是我!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穿进男频文里艰难求生!

娴贵妃保养得再好,也到底是不年轻了,这一来一去便有近十日功夫,几乎日日都在马车上,回到行宫身体便不大撑得住。

宋蕴和的人来了行宫也未离去,瞧那意思是要时刻看守着。

娴贵妃身子不适,请了一回太医,倒也正好在药瓶里夹带了点公主府的消息进来。

太医请了脉,开了药方,叮嘱贵妃少思少虑多休息这才离去。

待人走后,屋内就剩下墨香。

娴贵妃从药瓶里倒出一张卷得小小的纸条,看得一会,便递给墨香,冷哼道:“他这性子,似足了皇上。”

这个他,指的便是宋蕴和。

公主府看守得比行宫还严,只怕自己的人就算能送消息出去,宋怀真也未必能收到。

娴贵妃这心里火急火燎的,可这节骨眼上,她更是要崩住才行,一旦乱了阵脚就会害了女儿。

墨香将纸条上的内容看得一回,晓得自家主子担忧什么,就着烛火将纸条燃尽,脸色也不太好看。

沉默了稍许,才往文宣帝住的方向看去,压低声音道:“娘娘,太子爷野心大了,这会可是要趁乱……”

太子对怀真公主本就生了忌惮之心,如今齐驸马生父的身份被戳穿,太子只怕不仅动了杀意,还动了早日坐上那个九五至尊之位的心思。

文宣帝如今“病入膏肓”,万事都不理会,若是哪日“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墨香的话未说完,但娴贵妃俨然已懂了其中意思,她心思一凛,心事更添几分。

这一回倒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自己的处境。

永靖王!

那可不是寻常人,年少时就开始布局,隐忍,筹谋这许多年,必然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

去岁梁王造反,想来也是他在其中谋划。

若是梁王成了,永靖王起兵的理由便有了;若是不成,他顶多损伤些人马,既不会伤及根本,也不会暴露出来。

娴贵妃很清楚宋蕴和那点心机,并不够永靖王玩的。

前头一旦没守住,他日,永靖王的兵马就会踏入行宫,迈进皇城。

到时候,别说文宣帝暴毙了,就连自己……

真是不能怪娴贵妃杞人忧天,实是以她对永靖王的了解,这些不是不可能发生。

思及此,她更加焦虑了。

“不管如何,想法子给怀真递个信,让她心里有底。”

此次平反,齐少元能不能活着回来,她管不了了;宋蕴和为了那个皇位也魔障了,说什么都无用;只希望永靖王真带兵攻进京城那日,宋怀真能逃过一劫。

……

五万人马日夜兼程,不过行了七八日,便与永靖王世子打了个照面。

常州水陆路皆通,多个州府皆与常州相连。

此番夏侯鸣调集两万人马,将常州府困在其中,俨然势在必得。

常州一旦攻下,就相当于从中斩断了朝廷的脉络,上可攻京城,下可攻其他州府。

不管攻哪一头,都不会吃亏。

齐少元与谢宜年首先要守的就是常州。

但行军打仗这种事,真的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战神“元将军”也不过是个传说,无人真正见识过,旁人对齐少元的了解,也仅限于怀真公主家的驸马。

五万人马皆从西郊大营调出,对待谢宜年却又不一样,那是一同在西戎并肩作战的兄弟。

是以,即便是齐少元顶着帅令,但基本对他也没什么真心实意的敬重。

大军作为援军,进入常州扎营,营帐中彻夜亮着灯,几位糙老爷们站在沙盘前推演战局,讲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齐少元就坐在一旁打盹,浑似个透明人一般,没得丝毫存在感。

总归,商讨战术也不会问及他的头上来,且他说得一句,就要被反驳十句,如此,便索性该干嘛就干嘛。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群糙老爷们也总算推演出了个所以然来。

便问挂着帅印的齐少元:“大帅以为如何?”

谢宜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眸光却落在睡了一夜的齐少元身上。

齐少元缓缓睁眼,瞧得那沙盘推演出来的所以然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不如何。”

这话漫不经心得很,很是羞辱人。

问话的那位将军叫王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涨得脸色通红,讽刺道:“倒是忘了,驸马爷多年前一战成神,想来极会贯用兵法,既是不如何,那还请驸马爷赐教。”

军中将士都是粗汉子,不喜文人的那一套,想要服人,首先就要有服人的本事。

宋蕴和同谢宜年这番算计的目的是什么,齐少元早在前两日得到了答案。

虽觉可笑至极,但还是想要替宋怀真守住这江山,让她不至于当个亡国公主。

他重新睁开眼,眸中那懒散的神色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叫人胆寒的阴鸷。

齐少元起身行至沙盘前,双手负于身后,便先说了他们经过一夜演算出来的结果,优缺点在哪。

先头夹枪带棒说话的王都,顿时神色怪异起来。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冷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难道不知?光会看又如何,驸马倒是说出解决之法来。”

齐少元这才正眼看向生得黝黑的王都。

行武之人大多都骨头贱,要臣服一人之前,一定是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又摩擦过的。

此番被调派来平反的大军,同那年在禹城一道作战的兄弟们是不同的。

齐少元想要让他们听话,不仅要按在地上摩擦,还得把他们打服了。

他神色不变,伸手便在沙盘上动了起来,将演算出来的阵法做出调整。

一刻钟后,王都的脸色比之方才还要涨得厉害,嘴巴倒是老实得多了,再不说一个字。

就连谢宜年也走到沙盘前,仔细端详齐少元演算出来的阵法,心里头也有些吃惊。

他看向齐少元,总算明白,有些天赋之所以被称为天赋是为了什么。

齐少元感觉到目光,也侧眸看过来,与谢宜年四目相对。

他道:“谢将军在西戎一战多有心得,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

谢宜年讽笑一声,也不说话。

大概是近朱者赤,素来不爱逞口舌之快的齐少元,也难得的讽刺回去。

“险些忘了,谢将军被俘虏几个月,音信全无,想来这心得或许不适用。”

营帐内的气压顿时低沉下去,王都等人皆看向谢宜年。

谢宜年也是忍他齐少元许久了,冷眸凝起:“一个大男人,会耍嘴皮子算什么。”

齐少元哼笑一声,却看向王都。

王都霎时间脸色红得发黑。

草,祸及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