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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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罢了极光司的差事,齐少元这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除却偶尔有些时候出门,多数便同宋怀真一道。
林素素寻来之时,他才哄着宋怀真答应去景山别院小住几日。
马车正行在官道上,宋怀真靠在齐少元肩头半眯着眼哈欠连连,马车猛然刹住,一个惯性冲击,险些让她飞出去。
齐少元眼明手快的把人抓到怀里,就笑:“看来真真是真的累坏了。”
宋怀真挨着他也不起身了,哼哼唧唧的瞪他一眼。
年轻人就是好,夜夜有着无限的精力……
齐少元眼角眉梢都是笑,将宋怀真扶稳了,这才问驾车的福瑞:“怎么回事?”
福瑞神色都扭曲了,撇着嘴道:“工部水部侍郎家的姑娘,拦住了马车。”
齐少元的脸色顿时由晴转阴,周身都染上了寒意。
冷冰冰的道:“那就压过去。”
他话音刚落,林素素便已扒到车窗前,唤道:“齐公子,是我,我想同公子说几句话……”
宋怀真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侧眸看向齐少元也不说话。
齐少元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伸手霸道的将宋怀真复又揽入怀中。
“齐某乃有夫之妇,与姑娘没什么好说的。”
林素素……
林素素咬着唇,尽管满心的不甘愿,但还是强忍住了。
“我知公子的宏图大志,我的奇遇也确实能帮上公子,七月七之事,也证实了我所言不是吗?”
齐少元对于林素素的奇遇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宏图大志,需要她帮忙的。
不耐烦写了一脸的,显然不想跟林素素废话一句,冷声命令福瑞:“驾车。”
宋怀真却道:“既然都停下来了,不如且听听罢。”
宋蕴和要纳林素素为妾的消息,满京城皆知,宋怀真想不知道都难。
此番自也猜到林素素的来意,不过还是好奇,齐少元几次拒绝,她还能鼓起勇气寻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底牌。
宋怀真既开了口,齐少元也没驳她的面子,只冷着脸,显然好心情被破坏。
宋怀真也不理他,只道:“林姑娘也是聪明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兜圈子。”
林素素的消息有误,起先也并不知宋怀真居然也在马车中。
闻得她的声音,也怔愣了稍许。
片刻后,才道:“臣女,臣女如今遇到些麻烦,其实是想求公主驸马帮个忙,我,臣女甘愿为公主驸马办事。”
顿了顿,意识到这话的诚意不太够。
又道:“是臣女心有魔障,钻了牛角尖,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驸马垂怜,只,只臣女受人陷害,并不想入大皇子……求公主驸马帮一帮臣女。”
宋怀真道:“林姑娘这欲擒故纵有点意思,你若真不想入大皇子府,那又何必惹他垂怜,如今大皇子愿意纳你入府,你又这般惺惺作态,可是觉得如此这般,就能从正门抬你入府了?”
从正门抬进去的那是正妻,就连沈代柔郡主之身,入府为侧妃,一样是不能走正门的。
做人有梦想是好的,但也要认清现实。
林素素被这番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连辩解都有些苍白无力。
“不是的,公主误会了……”
人前示弱能博得别人的怜惜,这是她一向的做派,但不代表她就愿意上赶着去给宋蕴和当妾。
林素素死死咬着唇,直到口中泛着铁锈味,这才压住心头那股恶心。
“公主要如何才能帮我?”
宋怀真掀开车帘子,面上似笑着,又似没有笑:“就看林姑娘有没有这个价值了。”
透过车帘掀开的缝隙,林素素看见齐少元,他端坐在车上,目光始终追随着宋怀真,那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与看自己的目光,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林素素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到这会才算是看明白了。
她的元郎必然是中了宋怀真的蛊,眼里的温柔再也不是对着自己的了。
所以,想唤起他对自己的怜惜,此番只怕是不能了。
林素素心中百转千回,五味杂陈,难以言说,只觉心如针扎,痛不欲生。
宋怀真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半天不说话,车帘一放便坐了回去:“我们走吧。”
林素素顿时急了,错过了今日,她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伸手扒住车窗:“我知道,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叛乱。”
这话说得很有保留余地,虽道出有叛乱,却未有提及是什么人。
这个消息对宋怀真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价值,毕竟,原著中原装货也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
只不过,想起原装货在原著中惨死的情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虽说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许多剧情,甚至把大男主的感情线都被掰歪了,但心里总归有些忌讳。
淮王近年来在封地十分不安分,要反也是迟早的事。
齐少元早就从薛飞身上入手,查到不少东西,隐隐觉得有人在背后推动淮王,只一直没查到是什么人。
林素素这消息,对他而言,如同隔靴搔痒。
宋怀真心之所想,齐少元自然是不得而知的,可见她神色不好,也越发对林素素没耐性。
冷声道:“看在林姑娘即将进大皇子府,齐某今日且当没听见你所言,还望姑娘不要作死,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言罢,吩咐福瑞:“驾车,谁再敢拦,直接压过去。”
半点情面都没留。
林素素知道自己一时间没法让齐少元信服,但还是很不甘心。
一路追着马车喊道:“怀真公主,齐驸马,我所说都是真的,你们信我,你们真的可以信我。”
然而马车始终未曾停下,隐隐的还有越跑越快的趋势。
直到追不上了,林素素这才跌坐在地大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怎么也想不明白,元郎为何如此狠心,为了一个宋怀真,连自己都能抛下。
她在地上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这才默默的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寻了水源洗把脸,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