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有本事就来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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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卿调查城隍庙外几个刺客的身份,直到第二天才得知齐少元被极光司带走的消息。
急匆匆赶到公主府时,宋蕴和正在怒斥宋怀真。
“你说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齐少元也是的,为了一点小事,何至于将人手砍断,真是一天天的不省心。”
“你们两都不小了,是非都分不明白吗,我每天忙得要死,还整日要给你们擦屁股……”
“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还把齐少元也惯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诉你,此事若是闹得太大,我也保不住他。”
他怒火攻心,一连串的说了一堆,压根就给宋怀真解释的机会。
宋怀真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反正在宋蕴和心里,她是惹祸精,齐少元也是。
徐正卿迈步进屋,宋蕴和这才闭上喋喋不休的嘴,猛地灌上一大口茶。
喝完了茶水,又撂担子不干了:“你来得正好,我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此事你看着办。”
说完又气恼的点了点宋怀真:“你收敛点,别再闯祸了。”
宋怀真不想听他啰嗦,乖觉的点头应下。
宋蕴和见状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大步离去。
徐正卿……
我看起来很闲吗?
宋蕴和走远了,徐正卿才寻了个位置坐下,张口问道:“怎么回事,驸马真砍了宋信然的手?”
宋怀真不答反问:“表哥觉得呢?”
徐正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要不让无知师傅过来给公主府驱驱邪,你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未免也太倒霉了。”
宋怀真翻了个白眼,日常迷信,也不是这么信法的。
她道:“宋信然右手自手腕以下被齐齐斩断,出事之时只有他一人,偏生驸马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齐少元昨儿上午没有去极光司当值,至于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证明。
但宋信然却一口咬定,他的手就是齐少元斩断的。
宋家乃皇室旁支,多少有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死咬着齐少元不放,非要让他受到惩处,太态度十分强烈。
徐正卿与齐少元打交道的次数虽不是很多,但对他多少有点了解,自然也觉得此事多半与他无关。
沉吟半响便问:“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
昨儿城隍庙刺客一事,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没想到这边的事还没完,又冒出宋信然手被斩断的事。
这一桩又一桩的事,要说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他都不信。
宋怀真想了半天,很认真的道:“得罪了沈代柔算不算?”
沈代柔乃禾惠公主的心尖宠,得罪她,也间接等于得罪禾惠公主。
禾惠公主年幼之时便能护住弟妹,又在关键时候选择下嫁沈家,可不是什么善茬。
徐正卿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只道:“那三个刺客的身份,是普通农户。”
宋怀真讶然。
普通农户功夫那么好?
讶然过后,她又忽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遭了。”
京兆府外跪满了披麻戴孝的百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都不缺。
泥炉里插着香,新刻的三个灵位整整齐齐的摆在大门口的位置,妇人们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得死去活来。
先是哭自家男人死得好惨,死得好冤,家中老人老人孩子怎么办。
哭着哭着就开始控诉怀真公主与齐驸马私德有亏,草菅人命,求京兆府做主,求老天开眼等等。
你哭一句,我喊一句,情深意切,真是闻者落泪,听着伤心啊。
吃瓜的路人群众一边抹泪一边带节奏的唾骂。
“仗着是公主驸马的身份,就滥杀无辜,难道就真的没有人管一管吗?”
“管什么管,你没听说,那位驸马因为一言不合,生生斩断了一位皇室宗亲的手。”
“那位都还未登基,这夫妻两个就如此恶毒残忍,那位要是真登基了,岂不是……”
“唉,可怜咱们这些老百姓了,无权无势的,这几位想讨个公道,只怕难咯。”
“还想讨公道?我看啊,八成是被扣上叛贼的罪名。”
懂的人都懂,这都是权势人家惯用的手段。
府衙门前这么个闹法也不是个事,衙役出来赶人,事儿却闹得更大了。
闹事者混在人群中带节奏,竟与府衙的官差打起来了,两方各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说,府衙的大门都被戳烂了。
舆论这东西,从古至今影响都很大。
于是乎,言官对宋怀真与齐少元的各种所作所为,感到极为不耻,纷纷上奏参上一本。
文宣帝近来日日在林贵嫔那笙歌,朝堂之事无余力管辖,那些参本的折子自然就到了宋蕴和手中。
世家子弟能有几个没干过荒唐事的,这些言官揪着宋怀真和齐少元不放,宋蕴和也心有怨气,一转身就将这些折子送去给宋怀真。
让她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有多为难。
宋怀真一点都不谦虚,耐心的都看完了,忍着手臂的痛,大笔一挥,在上头留下一个狗爬字体“假”!
小青见自家公主如此骚操作,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大皇子整日里把后宫不得干政挂在嘴边,这要是看到了折子上批阅的字,还不得气疯了去。
宋怀真无所畏惧,有本事砍了她啊!
不过,这群老东西编写故事的文笔还真不赖,不去写小说都对不住他们这一身的才华。
什么仗势欺人,无良敛财啊,各种欺辱啊等等,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扣不上的罪名。
还写得一板一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要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宋怀真都要信了折子上所参的内容。
她把打假的折子堆到一起,吩咐小青给宋蕴和送还回去,又问:“云乡还没回来吗?”
小青抱着折子,也是一脸的怒气:“没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回都是这样,一出事就不见人。”
京兆府门外那么一闹,加上言官添柴加火的,不过两三日功夫,事态的发展就越发不好了。
甚至还有百姓自发的求官府,求朝廷,为民除害。
没错,宋怀真和齐少元就是那个祸害!
大皇子府前院书房。
沈代柔一袭竹青色衣裙,妆面素净,提着食盒深吸一口气,才抬步进屋。
宋蕴和捏着眉心,周身都写着不耐烦:“你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若非沈代柔说有关于宋怀真的要事相告,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到自己眼皮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