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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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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茶茶眉心一跳,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事而来。

北方沧州,山峰林立,地势极为险峻。除了她,军中的确无人在此打过胜仗。只是,如今她已回京,圣上也未下旨传令,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擅自做决定……

微微蹙眉,云茶茶正想着措辞拒绝,一道急切女声忽地从背后传来,伴随凌乱的脚步声。

“茶茶身子抱恙,一直在京休养,哪有精力去管什么沧州战乱!你既当她是大将军,如何不知她的旧伤!莫不是心里就想着那些军功了!”

姑妈拧著眉头,手上紧攥著帕子,咬牙瞪了那武将一眼,脚步匆匆。

武将张了张嘴,显然是被她阴阳怪气的话给堵住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将军,属下并非……”

他咬牙试图解释,却差点咬到舌头,完全说不清楚。

姑妈冷哼一声打断,面色依旧不太好看,勉强维持着几分礼仪:“这位大人,若真情况紧急,圣上自会下旨,无需大人亲自上门请战。”

武将抱着拳脸色难堪,却也知贵妇人说的是实话,只好强撑著又道:“夫人说的在理,是属下莽撞了。”

云茶茶心里轻叹一声,旋即收起复杂目光,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武将尽管憋着气,但在云茶茶面前并不敢放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属下告退。”

语落,身量高大的男人没再多说一个字,面无表情起身离开云府。

翌日清晨,云茶茶照例在练武场打木桩,却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也不知这次沧州之乱,圣上究竟打算怎么解决……

正出神思衬,余光忽地看见姑妈急慌慌带着府中管家走过来,脸色是难得的严肃。

“茶茶,我有话对你说。”

听她语气紧绷,云茶茶很快回神,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抬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姑妈这才叹口气,犹豫道:“近来难民增多,府中存粮也不多了。你今日且随姑妈一起出门采买,省的下人们在路上被那帮难民们拦住。”

闻言,云茶茶眸光微沉,好半天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不消半刻钟,姑妈便准备好采买的马车,又领上七八个下人,风风火火的带她出府。

京都里显然比往日热闹许多,街边随便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各个面黄肌瘦,皮肤黝黑,看上去十分凄惨。

其中还有不少年岁颇小的小娃娃,脸上脏兮兮的,又瘦又小,可怜兮兮的跪在街边乞讨。

云茶茶掀开车帘看了一会,便抿唇放下手,一言不发。

姑妈坐在对面,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

没一会,马车停在京中最大的米铺大门口。

姑妈早就和掌柜的联系好了,下车说了两句后,店里的伙计便开始上工。

一袋又一袋粮食迅速被搬上车,吸引了不少难民们的注意。但碍于有七八个下人守着,一帮人倒也没敢冲上来,只是围在巷子里继续乞讨。

云茶茶站在马车边,纤细窈窕的身影犹如青松,脊背挺得笔直。

蓦地,一个手拿酒壶的高大男人从对门酒楼里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一身酒气熏天,正是昨天上门的武将。

只是此刻,他面色不自然潮红,不停给自己灌酒,显然喝醉了,嘴里骂骂咧咧:“什么女将军!都是一群又怂又怕死的混|蛋!”

说著,他打了个酒嗝,歪倒著坐在路边台阶上,一边仰头灌酒,一边破口大骂:“狗屁巾帼英雄!老子才不认她!”

云茶茶长睫一颤,显然听到这些话了。但隔着马车,武将却并未察觉到她的身影。

但是刚从米铺出门的姑妈,却是脸一黑,气极反笑的攥紧帕子:“这个莽夫,竟还敢在背后胡言乱语!”

她作势要冲上去理论,不想云茶茶却忽地抓住她的手腕,无奈轻声道:“姑妈……”

劝阻的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骤然传来。

“云将军一心为民,岂是你说的这般,莫在这空口胡言!”

云茶茶一怔,寻声看去,便见一袭墨色华服的世子爷,正神色冷清的盯着那醉醺醺的武将。

他身长玉立,明明俊脸苍白,表情却格外冷厉认真,令人不敢直视。

武将眯着眼看向他,酒壮怂人胆,毫不客气的冷笑:“我哪里说错了!她要是真配得上将军二字,就不该做个缩头乌龟!”

裴朝一瞬不瞬盯着他,清冷如玉的嗓音一字一句:“将军征战数年,曾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若真是个缩头乌龟,她又如何坚持到现在!如今圣上还未下旨,你空口无凭,便是在污蔑将军清白!”

许是被堵的无话可说,武将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他气的咬牙就要冲上去打他,不想还未伸出拳头,便被一只白皙的手牢牢抓住手腕。

武将费力挣扎半天,却纹丝未动,更加恼怒,一拳狠狠往后挥去!

来人身形灵巧,飞快躲过后,顺势攥着他的手腕用力一翻!

武将惨叫一声,面色瞬间惨白,隐隐有些醒酒了,神色惶惶的看过去,却是瞳孔一震,慌忙后退好几步。

“将军……”他嘴唇颤动着艰难吐出几个字,不敢说话了。

云茶茶目光微冷,只是站在裴朝身前,澄澈到好似能洞穿人心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沉声:“我曾带领大家打过无数胜仗,也曾深陷敌营九死一生。如若我真的像你所说,又岂会坐上将军这个位置。”

“如今北方战乱,我虽忧心万千百姓,却也要等圣上下旨。你身为武将,应该明白,皇命难违,很多事并非你我便可作主。”

武将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完全无地自容了。

“对不起将军,是属下一时失言……”

说完,他彻底醒酒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都红了,哽咽道:“只是如今沧州民不聊生,战乱频频。若是再没有人出面,怕再过不久,整个北方都会深陷一片人间炼狱。到时生灵涂炭,将军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