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爱情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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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香捂着汤圆的眼睛，“可能瞎了。”
司机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戚夫人眼睛被戳破，大脑分泌的内啡肽让她暂时的感觉不到痛，冰凉的铁刺进眼睛，却清楚的感觉到了。
她很害怕，甚至不敢有大动作，怕刺得更深。
“我会死吗？”
戚香走过去，站在一旁道：“不会，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不过你在超市停车场摔倒，你可以学一学那些老赖，赖上一笔钱。”
戚夫人气的险些没晕过去。
戚香站在一旁，等120来了，把戚夫人拉走了，她才上车。
她以前不相信因果报应，现在相信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戚夫人被送去医院第三天，戚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戚香小姐，我是戚威，我想约你谈谈。”
戚香听见她爸的声音，心头说不出的苦涩。
这是她亲爸爸，以前除了利用，他没有关心过她的成长，她是否受过委屈，他关心的永远都是利益。
“什么地方？”
“精神病医院。”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料定了戚香会去。
戚香的确是去了。
两人在戚菲的病房外面见面。
戚威彬彬有礼和戚香握手，“感谢你来见我。”
“不客气。”戚香来这种地方不方便带汤圆，早上让黎夜霖带去公司了。
戚威推开病房的门，带着戚香进去。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戚菲坐在床头，脸上被玻璃划伤，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疤。
好了后纵横交错，披头散发，目无焦距，看起来有些骇人。
他们走到戚菲面前，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戚威喊了一声：“菲菲。”
戚菲眼珠子这才转了一下，瞄了戚威一眼，当她看见戚香，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微笑。
“香香，我们说好了去捉迷藏，你怎么现在才来？”
戚香被她孩子天真的语气给整愣住了。
戚威道：“医生说，她现在的智商只有五岁。”
戚香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戚菲继续道：“香香，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姐姐了？”
这句话让戚香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她们都是孩童，天真浪漫，没有利益纠纷。
她和戚菲也好过很长一段时间。
戚菲会用她的零花钱，给她买衣服，会带她去看电影。
一起追星，一起磕某两个男明星的CP，一起在大街上疯狂的尖叫，喊出未来的理想。
她们一起做过少女时期所有的蠢事。
她们曾经交心，无话不说。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欲望也增长，人一人之间就不在单纯。
爱恨情仇在她们姐妹中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回到少女时代，有黎夜霖的爱，和戚菲的陪伴。
往事不堪回首，也不敢回首。
在她们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那一刻开始，她们姐妹就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回头路了！
“香香，你怎么不说话？你还记恨我上一次去看演唱会没带你吗？其实我不是不想带你，我没那么多零花钱多买一张票。”
她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戚香走过去，递给她纸巾，“我不怪你。”
戚菲立马就不哭了，眼珠还挂在睫毛上，“真的？”
“嗯。”
“那你喊我一声，我就相信你原谅我了。”戚菲抓住戚香的手，期待的一笑。
“姐姐。”戚香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戚菲一把抱住戚香的腰。
“香香，爸爸说我病了要住院，这里没有你，我一个人好害怕，护士好凶，我不听话，他们就给我打针，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出去好吗？”
戚香青青拍着她的背，“你要乖乖听话，配合医生治疗，病情很快就能好了。”
戚菲就相信了，“好，我会努力好起来，出去和你玩。”
戚香点头，离开的时候，戚菲依依不舍，“香香，你还会来看我吧？”
“会的。”戚香回答。
“你必须每周来一次，带上我最爱的铃兰花。要蓝色的。”
“好。”戚香关上了病房的门，转头走开了。
她知道戚菲不是装的，按照她的性格，她就算装，也装不出来这般天真。
她们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早已没了青春。
就算表情能装，被世俗洗礼过的眼神也装不了！
“戚香师傅，我有两个女儿。”
她爸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整理好情绪，把自己柔软的一面藏得严严实实，将坚如磐石的外壳展现在她爸面前。
“我知道。”
戚威继续道：“我小女儿在三年前过世了。”
“你大女儿放火烧死的，我也知道。”戚香冷静的回答。
“她们的感情很好，我以为不会到这个地步。”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所以，我不能改变什么，我只求我剩下唯一的这个女儿能够平安的活到老。”
戚香明白了，她爸把她约出来，先是让她看戚菲凄惨的样子，让她心生怜悯。
再来求情，想要把戚菲从精神病医院接走！
“戚总放心，戚菲小姐在精神病医院也能安稳到老。”戚香笃定的回答。
戚威面露愁容，“她已经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你还不肯放过她吗？她只是绑架你，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你非要她的命才肯罢休吗？”
戚菲被这几句话给激怒了。
“戚总，这话你应该去问一下你小女儿，她被戚菲害死，她想不想回来索戚菲的命？你小女儿做错什么？她死了，你可有伤心？可有要为她报仇？可有责怪过戚菲一句？”
戚威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整个人宛若抽空了精神一般后退一步。
戚香冷笑，“没有吧？你作为父亲都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这个受害者放过你女儿？你说没造成实际上的伤害，若是造成了呢？我死了，你会杀了你女儿给我抵命吗？”
“我很抱歉。”戚威痛苦的回答。
“抱歉有用，要法院干什么？你最应该道歉的是你那一尸两命的二女儿。”
戚香丢下一句话，转身气氛的离开。
进了电梯，看见她爸的影子映在电梯箱上面。
人消瘦了一整圈，头发也白了不少，一夜间仿佛老了许多。
他果然是爱戚菲，而自己死了他没瘦一斤吧！
戚威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背影和我女儿一模一样。”
戚香回眸对着他一笑，“全天下人都知道，否则，我怎么做黎总的情人？”
电梯合上那一瞬间，她听见戚威道：“我的请求请你考虑一下，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是什么？
你的命？
可是他的命拿来干什么？
要他的钱？
他的钱太脏！
他的所有东西，她都不稀罕。
戚香上了车，拉上车门，才察觉空气有些不对劲。
转头一看，身旁坐着一尊瘟神。
除了黎夜霖还有谁。
她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见他，也没有精力来应付他。
黎夜霖先开口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戚总约我出来的，你说奇不奇怪，明明是戚菲小姐害死了你的先夫人，是你不放过她，为什么一个个都找我麻烦？”
戚香不情愿的挑眉。
“只是这样？”
“不然呢？黎总不会以为我魅力大得谁都爱吧？”她故意这样说，打消黎夜霖对她的猜忌。
果然，他不说话了。
“汤圆呢？”
“跟着杨秘书。”
一问一答，又沉默了。
“带你去见个人。”黎夜霖转移话题。
“我这样蓬头垢面去见黎总的朋友，你不怕我给你丢人？”
戚香看了自己身上的洗的发白的休闲服，甚至不适合出入高档场合。
“你不需要金装。”黎夜霖强调。
戚香妥协，“多谢黎总夸奖我天生丽质。”
然后遭受到黎夜霖的一记刀眼。
两人去了君临，这个她曾经上班的地方。
去了最豪华的包厢，包厢很大，里面有棋牌室，桌球等一条龙服务。
她以前在这里上班知道这个包厢是按照小时计费，一小时，就是她半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