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狼血的少年(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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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现在何辞的身体完好值多少了。”
“叮咚,身体完好值50,请宿主再接再厉,现在男主心脏病犯病的次数在逐渐减少中。”
听到系统的回答,黎沐也算稍稍安心不少。
她还担心隔了那么多天没有喂血,会不会让他心脏有问题,毕竟上次他狼化的样子,应该对心脏影响不小。
第二天,何辞吃完早餐刚出门,黎沐就悄悄跟了出去。
不为别的,她只想在路上暗中保护他。
从何辞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帝都大学步行只要20分钟。
刚出小区门口,他就已经发现悄悄跟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保姆。
他当做没发现,任由她跟着。
反正他也只是去学校,就算他真偷了狼族徽章,也不可能在这路上把它拿出来给路人展示。
黎沐就像以前一样,一直坐在学校路对面那张长凳上,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是个看起来快50岁的老阿姨。
等到下午放学,她又立马悄悄跟在何辞身后。
见他拐进前面一个小胡同,黎沐脑海里闪过那时他被小混混打劫的模样,心里一慌,赶忙追了上去。
刚拐过弯,就看见何辞站在胡同另一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早就知道他在跟踪她的冷漠表情。
她有些尴尬,放满了脚步,厚着脸皮走到他跟前打起招呼。
“少…少爷,好巧啊,我买个菜都能碰到您。”
何辞冷着一张脸,淡淡看向她手里抓着的只啃了一半的老面包。
“你说的买菜就是这个?”
黎沐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在看到何辞视线停留在她手里时,她才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是买菜。
现在她囧的恨不能撒腿立马跑掉,可是跑了估计她这保姆工作也丢了。
何辞沉默了片刻。
他本不想今天在这里堵她,只是这个保姆的穿着实在太过土气很惹眼。
一路跟踪他也不知道离的远点,经过他旁边的路人一眼就猜到这个阿姨是在跟踪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就算想装傻,也装不出来自己是个白痴。
大概这个阿姨是他见过的另一个清奇的傻女人。
突然间,黎沐那张温暖清新的脸庞从何辞脑海里闪了过去。
她也是他见过最傻的人了。
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却每次都要拼了命的出来救他,给他喂自己的血。
他这样一个阴暗的人,家里人都不在乎他的性命,她何必那么执着。
爱吗?
他好想要她的爱,可她那天见到自己样子流泪的模样,是那么怕他,怎么还敢继续爱他呢。
何辞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了,也没有说什么,黎沐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去。
带点狗腿子的意味追到他身后,讨好似的说道。
“何少爷,你晚上有想吃的菜,想喝的汤吗?我什么都会做,比如清蒸排骨…”
何辞没有理会黎沐。
两人一路到了公寓楼下,黎沐也一路叽叽喳喳说到楼下。
何辞突然停了下来,心烦的看了一眼小区花坛里的树丛随口道。
“我想喝重名山晨间松树叶上掉落下来的露珠,你能弄到吗?”
黎沐愣在原地,对于何辞突然提出来的奇怪要求,有点发懵。
何辞说完这句话,直接进了电梯,根本没注意一直跟在他身后突然噤声的女人已经离开。
回到公寓,他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保姆回来,便随便下了一碗面条当做晚饭。
至于那个叫做木嫂的保姆,估计她已经去给何云安汇报他今天的行踪了。
不过那又怎样,他不在乎。
黎沐好不容易赶上了最后一班到重名山的巴士。
重名山距离城区将近有两个小时的车程,等到了山底下,抬头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小林子,黎沐抖了几抖。
十三忍不住抱怨,“宿主,你是不是傻啊,何辞或许只是随便说说的,不一定非要喝。”
黎沐才不管系统怎么说,只要是何辞说的,她都会去做,上刀山下火海,她只要他高兴。
夜晚的路特别难走,崎岖不平的上山路让她摔了好几次,身上也被旁边露出的荆棘刮出好几道口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颗比较大的松树,黎沐累的一屁股坐在树下。
夜晚的山里特别冷,随便刮起一阵轻轻的凉风,都能让树底下蜷缩着一团的女人打起好几个冷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沐可能是真的太累,就算冷,她还是没忍住瞌上眼小憩了一会。
天开始有些蒙蒙亮,松树叶上聚成一滴的露珠沿着细细的茎叶滑落掉下,滴在了黎沐冻的发白的脸上。
黎沐一下子被惊醒,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山林间被白雾氤绕的美丽景色,她有种仿如置身在仙境的错觉。
出了一会神,她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匆忙起身。
掏出大口袋里在超市随便买的一瓶矿泉水,黎沐用里面的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又漱了漱口,才开始接取从叶子上面滑落下来得了露珠。
半个小时,她就接了将近半瓶的露珠,想着应该差不多够了,神采奕奕的跑下山,赶最早的那班巴士回到市区。
到达公寓已经已经是7点半了,黎沐只想着快点把露珠给何辞,完全忘记此刻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今天第一节的时间在十点钟,何辞并没有起的太早。
他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
何辞趿拉着一双拖鞋,揉了揉本就凌乱的短发,没精打采的走去开门。
一开门还没等他看清门外站着的来人,怀里就被塞进一个装着半瓶水的塑料瓶。
“少爷,喝吧,这是我守了一晚在重名山给你接的露珠,很甜的。”
黎沐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初生太阳般的笑容,她只想着快点让何辞高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
何辞垂眸,望着手里冰凉至极,却残留着一丝温度的水瓶,才想起昨晚他无心说出的话。
再次抬头,看着眼前逢头垢面,衣服上面全是划烂的口子,而脸上却带着暖暖笑意的狼狈女人。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突然隐隐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