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要谁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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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车,又过去选马。
在选择马匹还是大青骡子这件事情上,几个人意见完全不统一。
七叔从实用的角度出发,建议选骡子。
骡子又可以拉车又可以驮货,比马要实用一些。
时令蒲宝和虎妞则向往高大的马匹。
高头大马骑着多威风啊!
几个人就热烈的开始争论。
主要是虎妞和七叔争,蒲宝助阵。
时令闭上嘴不参与,就站在旁边等他们争出个结果来。
然后一眼就瞥到旁边贴着墙根要溜走的一个人。
咦了一声,“朱师弟。”
那人被他叫住,身形就是一顿。
转过脸尴尬的嘿嘿笑,挪着脚步过来,蚊子似的对时令打招呼:“时,时师兄好。”
这人也是一个少年郎,比时令长得略高些,也更胖,笑起来带着一脸的憨。
时令眉头一跳:“朱砚?怎么不去上课?”
这朱砚是他同窗,一起在青州书院读书的。
那朱砚就嘿嘿的笑:“我我我肚子疼。跟夫子请了假的。”
时令:“哦?肚子疼?”
“嗯嗯嗯肚子疼!”,朱砚忙点头:
“在学院里肚子疼,可回来它又好了,我就过来车行帮忙。”
时令:“这车行是你家的?”
“对对对。”朱砚又狂点头,“家里人手不够嘛,就过来帮帮忙。”
朱砚一直就没有想通,这书有什么好的?之乎者也的哪有这些活生生的骡子马匹更让人着迷?
时令似笑非笑看着朱砚:“那我明天去上课的时候跟夫子说说情况。”
朱砚吓得汗都出来了,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师兄你别去说,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师兄你们看好了,我最低价给你们!”时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这匹骡子多少钱?这匹马呢?”
“大青骡子十五两,枣红马最少最少也要三十五两银子。”
开始谈价钱了,朱砚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一眼看到旁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蒲宝,“呦,时师兄,这就是你家那个小姑奶奶吧?”
现在蒲宝的大名以及她的身份已经是青州人尽皆知,基本上不用多加介绍。
“时师兄买马车都要带上小姑奶奶啊?”
时令有些警惕。
他也听出来了,这朱砚不太会说话,一根竹竿通城门,直来直去的人。
怕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出来。
谁料朱砚却靠近他,嘿嘿笑道:“实不相瞒,师兄你有一个小姑奶奶,我也有一个小舅舅!刚满月!这有个小长辈……唉别提了!”
两人同病相怜的一笑,关系居然迅速拉近。
朱砚感慨。
在学校的时候,总觉得时师兄像天上的神仙一般,有些难以靠近,没想到神仙居然也有烦恼。
他挠着头皮。
感觉上竟然亲近了很多。
便热情的跟他们介绍起了车行的其他车辆。
蒲宝奶声奶气:“老板,便宜一点呗。”朱砚一看她的笑容,毫无招架之力。
“行行行,小姑奶奶既然开口了,一定给你们最便宜的价!”
“如果你们要这匹马的话,就二十八两银子,连车一起,一共四十八两。”
“另外再送你们一车马草十斤燕麦,拿回去喂马。”
时令低头沉吟,在心里算着账。
耳朵边却听到冷冷的一声怒哼。
“呦!发达啦!买车来啦!?”
众人抬头看过去,来人一身粉色衣裳,鲜艳招摇,居然是陆昀伯!
陆昀伯一来,就把手中的扇子往腰间一插,空出手来抱蒲宝。
“叫我!”
蒲宝两只肉手使劲按在嘴上,只盯着陆昀伯笑,却不叫他。
陆昀伯老是逗她,让她称呼他叫夫君。
而每次她这么叫了,乖孙孙都要跟他吵架。
所以蒲宝知道这个称呼要不得。
陆昀伯伸指头咯吱她,“快叫,快叫!叫夫君。”
蒲宝扭着身子躲,笑得格格的。
却始终不叫他。
时令就去陆昀伯手上抢人。
“行了别逗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你没看宝儿都快上不来气了吗?”
把蒲宝抢过去抱着护在怀里,冷眼瞪着陆昀伯:“你不上课跑来这里做什么?”
一大早的,居然被他逮到两个逃课的了!
唔,还得加上他自己,三个!
青州书院这是要垮了吗?
说到这个陆昀伯就有气,鼻子里又哼哼两声。
“你不也没去上课?还跑来这里买马车。”
看到他们身后的那匹枣红马,便扁着嘴一脸不屑:“你们看中这匹马?这有什么好的?普通蒙古马罢了!”
“就这种马,还跑不到京城就得累趴下。”
朱砚动了动唇,想反驳陆昀伯的话,却被他一瞪眼只能缩了回去。
他可惹不起陆昀伯!
陆昀伯又走到时令他们选的车旁边,抽出扇子这儿敲敲那儿敲敲。
“这么小,坐得下几个人啊?”
“看这木料都不结实!”
“啧啧,看这顶棚,就只一层笠壳,连桐油都没刷!大冬天的坐着都不保温,冷都冷死了。”
“看这车厢!连个放火炉的地方都没有……”
一通呱啦呱啦,挑这儿的毛病挑那的毛病。
直挑得朱砚和时令两脸黢黑。
原来陆昀伯今天去上学,原本以为能看到时令,结果却听时长谦委屈巴巴的说他大堂哥带蒲宝选车去了,于是陆昀伯就怒了。
——怎么的?想买车?不想坐我家车了?
这么快就想甩脱他了?没门儿!
所以就怒气冲冲的跑到车行来阻止时令买马车。
他这一搅和,时令也来了气。
原本还在犹豫着究竟是买大青骡子还是买马的时令,一气之下就决定了——
买马!
说什么也不能被陆家马车比下去!
当即就摸了荷包出来,准备数银子给朱砚。
陆昀伯拿扇子一挡,冲朱砚道:“你敢收?!”
朱砚不敢得罪陆昀伯,只能呐呐着表示把车给时家留着。
“要不我把马车再整理整理,下午给您送家里去?”朱砚采取了折中的法子。
陆昀伯横眉竖目:“不准送!什么时候都不准送!”
陆昀伯指着时令:“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朱砚一脸震惊:给自己家买辆车,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那边有顾客看好了马车,小伙计跑过来叫朱砚去收钱。
朱砚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去,问那顾客:“您……买车经过同窗同意了吗?”
顾客这张脸也黢黑黢黑的了:“同窗的同床的同茅坑的同什么的都同意了!行了吧?能卖给我了吗?”
朱砚:“行行行!能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