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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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在城里看到她了?”
堂溪燿捏起一个茶杯,外头是完好的,但裂纹已经将杯身布满。
赤水有些羞怯:“是,她住在春来客栈。”
“确定没看错?”他脑中全是梦里的氤氲,更见烦躁,眼尾的红色晕染开,越来越深。
“不可能错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赤水拘谨地站在案桌旁,只见这屋中物件摆置都非凡品,但堂溪燿身上的肃杀之气,却让她不敢迈进那一步,只单单在一旁看着。
因为桂妈妈的事,乐坊她已经不敢回了,唯恐被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在乐坊里,男人几乎没有不被她的美色所动摇的,但她能看到那个宴瑟比自己要漂亮得多,她没见过比那还妖艳的脸。
她又一想,宴瑟是他的仇人,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仇敌,不禁释然多了。
“好,带路。”
堂溪燿没去注意眼前这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用的工具,只不过长了嘴而已。
……
“桑桑,起来!”
宴瑟眼睛一睁,就见一条胳膊正横在自己的脖间,险些以为是堂溪燿来索命了,吓她一跳。
桑桑揉了揉眼,睡眼惺忪的咬上眼前这个大鸡腿,只听身旁一阵叫喊!
“松口!”
宴瑟收回自己被咬的胳膊,没收住力,一脚将桑桑踹到了床底。
桑桑这才从梦里醒来,神情遗憾:“原来不是鸡腿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情,就像撕掉的暑假作业作文纸一样,看样子还是完整的一本,但里面缺了内容。
桑桑挠了挠脑袋,觉得可能是最近睡得不踏实。
“去看看师尊吧。”
宴瑟洗了把脸后,打开隔壁房间的门,钟化凌果然还没醒。
本是要直接回碧落仙府的,但她有样东西没还回去,也算是在这个镇子上歇歇脚。
她不敢回霜城,怕遇到堂溪燿。
自抽了灵髓后,身体恢复显然很慢,她的脸色越见苍白,可不是个好兆头。她用胭脂遮着,看起来有了些气色。
但!楼下传来响动!
她打开门一看,楼下进来了许多魔修,将楼下的人全抓了起来。
宴瑟立即将门闭上,只留了条门缝,只见一个玄色衣袍的身影进来,脸上的阴鸷色让众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去找。”
薄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清晰,充满杀意。
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宴瑟心里一咯噔,胸口突痛,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缓了半晌,才扶着门扇站起来。
如今这里危险,如果让他见到桑桑,暴露还是小事,只怕他发现自己被骗,一怒之下会将所有人都杀了。
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钟化凌,还没有醒来的趋势。
只能求助剑灵了。
但这里此刻没一个人是堂溪燿的对手,但只要她将他引开,托剑灵带俩人走,该是妥当的。
桑桑弯着腰从隔壁房间跑过来,脸上写满惧怕,她还记得去看过堂溪燿一次,猩红的眼,像头饿了十日的野狼,她吓得向后一退,差点连鞋子掉在那山洞里。
“别怕,我将人引开,你们尽快走。”宴瑟拍拍桑桑的肩膀,轻声说道。
剑灵不免担心她:“他来势汹汹,一步走错,你能行吗?”
她挑眉笑笑:“和他交手那么多次,早就有经验,我还能被他抓到不成?”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二楼的轰动声已经传到西边角来。
时间不多了。
她将帷帽带好,行色匆匆地往楼梯口走去。
此时,整个客栈的人都噤了声,唯有那沉重的脚步声。
她逆着逃窜的人流而走,就要从后门出去,一柄剑鞘挑起了她头上的帷帽。
发缕随之散开,一头靓丽的长发披落腰间,眉眼就是他梦里的模样,张扬地招人恨!
“哟!来找我的?好大的阵仗!”
宴瑟朝他一笑,捡起地上的帷帽就往他身上扔去,被一剑劈成两半。
“炫光!破!”
数十张符咒炸开,传出的响动将要把这座客栈掀了。
这个符咒,就是花把式足,实际上威力没多少,她如今也就能催动这符了。
趁对方一挡,她绕开挡路的魔修,凌空往客栈外去。
“果然还是这么狡猾!”
堂溪燿没恼,反而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以为他真的抓不到她吗?
来这儿,只不过是给她个提醒。
他要她死得痛苦而绝望,将以前的一切数百倍的奉还。
宴瑟往郊外跑去,这剑是真的拿不起了,那个堂溪燿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在她最弱的时候来!
狗导让她快跑,她听着狗导的声,微微一怔,是她不想跑吗?
跑不动了!
眼看进了一片竹林,她终于得以歇口气,靠着竹子歇下来,才发现这里有些眼熟。
再往前走一些,就是悔阳坡。
只不过这次鬼域是彻彻底底地被封印,再进不去。
她想起那棵镇神珠下的老树,她在那树下发现了有人动过的痕迹,而且肯定不是千年前的。
这百年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来过鬼域。
她靠着竹子胡思乱想了些东西,神思恍惚中,抬起眼看到堂溪燿正站在她面前。
他低头看她:“怎么不跑了?”
宴瑟心里骂了声,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歇息一会儿。”
这时候,剑灵该把人带走了。
“你还是这么狂妄。”他最厌恶她这副模样,满腔怒意,如今见到人却消了一半。
他也不知这是为什么,这人的手段是真的高,引他不想杀她。
堂溪燿又想起那个像太阳一般的小姑娘,朦胧间间,他竟觉得两人竟有一些相似重合的地方。
不,眼前这人不配!她早该死了,死在他手里都嫌脏。
宴瑟从来都不是等死的个性,她趁他眼神瞥向别处,爬起来就要跑,却被其一把抓住手腕。
这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掰断。
“狂不狂的,你不也看到了。”她痛得咬牙切齿地往他手上咬去。
堂溪燿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她一口咬在手背上,一个完完整整的牙印浮现在那只精致的手上。
“你也会这么狼狈!”
他手背作痛,反而心底浮起愉悦,手指将那咬自己的脸颊捏紧,“再咬一口。”
宴瑟一愣,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