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转移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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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女巫还是无法承受喝下人血所带来的强烈诅咒，每当她喝下一杯血液，魔域森林内的活物便会随机转化一只凶残的魔兽。
所以这些栖息在魔域森林里的魔兽，其实都是女巫在炼化血液中间接创造出来的畸形产物。
尽管还活着的凯撒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但她还是使用了禁咒，将整座魔域森林变成了不可侵犯的绝对领域，相应的代价是，她将永远无法离开。
三天前的夜里叫醒兰斯洛特的所谓女巫，不过是一只幻化成人形的魔兽罢了。
而森林里的那些魔兽之所以没有伤害男孩，并不是因为头顶那轮罕见的血色圆月，而是受到了女巫的魔法束缚，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半晌，兰斯洛特的思绪终于回到现实，他看着女巫略显憔悴的美丽脸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兰斯洛特的心情从最初的惊恐、悲伤、愤怒，再到现在的感激，短短两个小时内他经历了三年发生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样……”男孩开口问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变得异常嘶哑。
葛洛莉娅的语气又恢复以往的温和：“我，这算是在赎罪吧。”
“可是，就算找回了我的天赋，又能怎样呢？”兰斯洛特说到这又想起这三年里度过的那些日子，“你明明可以让我像正常人一样长大，却把我留在了小镇。”
女巫静静地看着男孩有些生气的脸：“兰斯洛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今晚见你吗？”
兰斯洛特摇了摇头，这正是他想要弄清楚的问题。
“我会把我所有的天赋都转移给你。”
“什么？”兰斯洛特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葛洛莉娅叫自己来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转移天赋需要很长的时间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样的规则对你来说并不适用。”
葛洛莉娅的回答让兰斯洛特又疑惑起来，自己对于魔法一无所知。
女巫停顿了片刻，随后道：“因为你的天赋过于惊人，当时我们的力量还无法单独吸收你的全部天赋，于是决定将你的天赋分成六份。”
“从你身上分解出来的天赋包括幸运、魔力、体质、武力、精神力和神力。其中除了最强大的神力可以指定目标，其外的五项天赋会随机分配到我们五个人身上。”
“我得到的天赋是幸运，奇怪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我发现自身本来拥有的天赋也被打上了你的烙印。”
“后来当我杀死他们夺取天赋的时候，同样证实了这一点。他们原本的天赋都已经被你的天赋所同化了。”葛洛莉娅的话中带着一丝敬畏，这十年间她翻阅过各种书籍，也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因为我的天赋中并不包含神力这一项，所以现在的我所拥有的全部能力，其实都是建立在你的天赋之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在我体内的天赋，本质上是属于你的，我才确信转移天赋不会对你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突然间葛洛莉娅叹了口气，说出这番话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三年来的每个夜晚，她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再次回到那个灼热的火堆旁，眼睁睁看着凯撒掐断女人的脖子却无能为力，男孩正用沾满鲜血的嘴咬住凯撒的手臂。
每到这时，她便会看见男孩直直地瞪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仇恨，女人的尸体被丢进火中烧成灰烬……
她认为结束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男孩，并且请求他的原谅。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兰斯洛特已经大概明白了女巫的意思，他的目光转向那颗失去光彩的水晶球，开口问道：“得到这些天赋以后，我就能变强么？”
“当然，我的孩子。”葛洛莉娅看见男孩的眼中燃起怨恨的怒火，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我能够杀死凯撒么？”
“我不确定……”女巫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你要明白一点，那个混蛋本身的实力就已经达到了巫师的金字塔尖，再加上得到了你的神力，经过了这三年，恐怕已经达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样啊...”男孩明显带着失望的语气，难怪女巫会不惜代价将自己困在这座湿冷的古堡。
“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不会遭到凯撒的追杀，因为誓言已经在他的灵魂打下烙印。”葛洛莉娅安慰男孩道：“至于你未来的实力究竟能够达到何种程度，这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男孩用力的点点头，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把眼睛闭上。”葛洛莉娅看出男孩的心急，微微一笑，开始吟唱起繁杂冗长的咒语。
女巫的声音似乎蕴藏某种魔力，轻快悦耳的音节在狭小的阁楼里跃动，男孩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静下来。
“等等。”就在即将获得天赋的时候，兰斯洛特却犹豫了。
“嗯？”女巫的咒语被突然打断，对男孩的反应感到不解，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告诉了男孩。
“将天赋转移给我之后，你会怎么样？”
葛洛莉娅听到这句话心里流过一丝暖意，令她没想到的是，男孩得知真相后还担心自己的安危。
尽管将天赋转移给兰斯洛特，葛洛莉娅会因此失去所有能力，但这也意味着她不再受巫师的诅咒束缚，随时都可以离开这座居住了整整三年的城堡。
不过有一个问题，失去了能力的葛洛莉娅，自然无法继续控制环伺在城堡周围的魔兽，想要安然无恙离开显然不现实。
“我会失去所有的天赋，仅此而已。”女巫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她并没有把事实告诉兰斯洛特。
“好吧。”兰斯洛特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再度闭上双眼。
女巫吟唱咒语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阁楼又恢复先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