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跟你爸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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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小插曲对白舒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需要上课,她想着在家里修炼一天。
怒气值一直没能上去,修为却到了入门的临界点。
像是空气炸开的声音,白舒猛地睁眼,周身的气流沿着地板砖往外推,家具有了不多不少的移动。
门外却响起巨大几声重物落地声,听起来像是有人摔倒了。
白舒把茶几上的入门功法放进空间,翻开初阶功法。
不用仔细也能听到门外响起的争论声。
紧接着是敲门声。
白舒膝盖上的功法消失,她从茶几上抓了一个水蜜桃咬一口,边嚼着边站起来往门口走。
门口是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有些狼狈,高跟鞋鞋跟断裂,膝盖充血,大概很快就会变得青紫。
她微笑着,“白小姐,何夫人有请。”
从昨天到今天,白舒见识了这些有钱人该有的盛气凌人,倒是这客客气气的态度她还是第一次见。
白舒看着她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笑,“看来我是非去不可?我不想和何家的人打交道,昨天何少爷说的话做的事情太让人难过了。”
于是她往后退一步,打算关门。
“白小姐,你很厉害,但是你要为你身边的人考虑不是吗?”
白舒顿了顿,哈的一声笑出来。
“你说得对。”
白舒进去换衣服,出来时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在她腰部位置,头发有些长,把眼睛遮住,任何人看着都会难受,但男孩本人却对此很无所谓,浓黑的眼珠子透过细碎的刘海往上看,盯着女人的脸。
“这是我弟弟,”白舒介绍,“我带着他一起去吧。”
女人在小宝身上扫一圈,头皮有些发麻,却还是温和道:“当然可以。”
何家在郊区那一片别墅区,一条人工河从门前流过,高高的堤坝上垂柳井然有序。
白舒被带上二楼。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拉住小宝的胳膊,说:“叔叔带你去玩。”
小宝裂开嘴,听见白舒的声音,弧度减弱。
“玩可以,不能吃东西,等回去之后给你弄好吃的。”
小宝点头,“好吧。”
白舒脚步不停往楼上走,“小姐姐,你知道何夫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不说话,停在一间房门口,敲门。
她和白舒面对面,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白舒露出一个笑容,被引进了房间,她发现里面热闹得很。
所有目光投掷在她身上,不屑的,冰冷的,同情的,愤恨的。
白舒很淡定打招呼,“大家好。”
“你生了一个好女儿,”一个男人出言讥讽,却不是对白舒说的,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垂头不说话,被抛弃的女儿就在她面前,她却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
“确实生了一个好女儿,连我儿子都敢下手,”说话的人目测身高与体重是同一个数值,十指覆在肚腩上,每一根手指头都金光闪闪,这装扮在房间里无人敢出其右,大概就是别墅的主人,何夫人。
何夫人指着白舒,“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巫术,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一家子给他陪葬。”
有人坐在床边,握着何执隽的手低头垂泪神伤,对一屋子的闹剧惘闻。
床的另一边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赵大师赵军,他叹口气,“三魂七魄少了一魄,先不说能不能醒来,就算醒来也……也和常人不一样了。”
“能不能让我看看?”白舒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她想往那边走,却被拦住了。
两个黑衣人能遮住她放在何执隽身上的全部视线。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既然觉得是我干的,为什么不让我看看?”
何夫人朝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侧开身子让白舒过去,却没有退开,而是跟在白舒身后。
“赵大师,您业务能力真广,”白舒盯着床上的人看。
一天时间,昨晚生龙活虎的何执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脸色苍白,枕头上掉落不少头发,银白色的,也不知道原本的那头黑发还在不在。
赵军冷嗤,“修道之人犯下太多业障会遭天罚的。”
白舒说:“把他的头发剃掉。”
众人:“……”
“何伯母,”握着何执隽手的女人终于抬头,眼眶鼻头红肿,声音沙哑,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兔子,“她会对阿隽下手,怎么可能会真的帮他!”
白舒看着这张和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脸,如果是她没整容……不对,没成为蛊女之前,会有八分相似。
那一双透亮的猫瞳都遗传至母亲,也就是那个被几人骂得跟孙子似的中年妇人——李淑仪。
白舒说:“信不信由你们。”
她转身挪步到李淑仪身边,笑眯眯道:“没想到,我以为的同母异父的妹妹还比我大一岁。”
李淑仪惊恐抬头,又捂着嘴弯下腰去猛咳,眼皮上翻,想要在泪光中看清楚这个女儿的样子。
白舒八岁时,李淑仪到了别人家,生出来的孩子却比她还要大。
她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讽刺。
“在遇到我爸前,你已经和别人暗通曲款了?”
白舒微弯腰,让她能看清楚自己的脸。
这是她人生的污点,李淑仪听不得这句话,而且这是一个女儿对她母亲说的话吗?
女人抬起手掌掴过去,看白舒的脸被打到一边,捂着嘴哭,“我是你妈!”
她说:“你的教养呢?你爷爷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貌?”
她说:“小小年纪就学着害人!跟你爸一个德性!你该道歉!”
白舒将落到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冷眼看着她,注意到房间内多出来的人,勾唇笑了笑,“没什么大问题。”
没人关注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听到这句话也只觉得她自言自语。
扶冥站在原地看着她,双眸沉静得像一潭死水。
小宝穿门而过,长长的指甲刺进吊顶里,攀着天花板往下看,露出来的眸子危险渗人。
白舒往后退了一步,软软道:“我爷爷去世了。”
李淑仪哭声停了停,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