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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诡无法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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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苏午身上只有六百多元玉也不妨碍他觉得花费一千元玉购买‘意根藏’超值。

获得意根藏以后还需要找到‘冥想法’才能真正将此种力量固定在自身做到循环运用。

现下苏午对卓杰过去所处世界仍然一无所知什么时候能得到‘冥想法’就更说不准。

苏午心里其实也清楚:对付‘工贼诡’意根藏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心神归于平静, 调出了另一件可兑换物品:尸陀鬼之手。

略去关于诡手的各种说明他直接看向最后两行字。

尸陀鬼之手目前容纳成功率:21。

与宿主本身契合度:35。

两项数值皆有增长。

成功率提升幅度较大契合度提升幅度则很小。

契合度应该需要在真正容纳以后经过不断摸索与训练才能获得较大幅度的提升。

而容纳成功率则不同。

“自身每一次经历卓杰的过去人生便相当于让他的过去在我身上重演了一遍。

如此就会导致诡手对我的接受程度提高, 容纳成功率跟着增长?”

苏午看着那两行数值, 脑海里思维闪动, 沉吟了半晌。

他下定了决心再度唤出模拟器:“开始‘卓杰的过去人生’模拟”

“已选定。”

“扣除500元玉你的钱包余额为198元玉。”

“在此次模拟中你不可带入除自身以外的任何物品。你可消耗20元玉以亲身经历原主人过去人生是否消耗?”

“……否。”

“载入游戏中……”

“卓杰的过去人生已载入成功”

……

四下里依旧是昏沉沉的天色远天边的大雪山散发出圣洁祥和的光辉。

苏午快步走近地上趴着的卓杰父亲取得了食物与书信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他寄望于通过这种方式能让自身摆脱‘窄袖观音’的追杀。

但这纯粹是异想天开。

只要被窄袖观音锁定那么不管跑出多远、跑了多久都终究要遇到这只诡异。

可能只是时间长短有些区别而已。

这次苏午跑出那片黑树林以后在一片被月光映照得苍白的河滩地里看到了脸型如桃心、白得发光的窄袖观音。

在窄袖观音即将钻进他嘴里时黑暗里再度扑出来一头铁包金的巨犬, 喝退

了窄袖观音。

黑风里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一双双被夜光映照成惨绿的眼睛将苏午包围在中央。

苏午粗略数了数, 发现有二十八双眼睛意味着周围有二十八头巨犬。

有了上一次的接触他对这些由‘意根藏’化形的巨犬已没有任何惧怕抬步想要接近黑暗里的犬群。

但随着他迈开步子犬群就乘着黑风倏忽间消失无踪。

苏午咂了咂嘴没有强求依靠北极星辨明了西北方位继续前行。

依旧走一天一夜。

第二天太阳快落山时见到了高岗上的庙子。

这座庙子没有名字墙壁四面垂下的经幔上勾勒的文字苏午也看不懂。

他迈进门槛中没有像上次一样选择左手边的第一间房而是先到正对门的主殿逛了逛。

看过主殿供奉的一座鸟首人身、背生双翅的塑像后苏午走进了靠近主殿的右侧第一间房屋中。

卓杰的父亲说过这庙里住着三个法师。

三个法师不应该对自己都是要打要杀的态度吧?

如此一来卓杰的父亲岂不是专门让自己的儿子过来送人头?

总有一个法师会是自己的正确选择。

这间房内的摆设与先前并无太多不同只是地上不再铺陈厚摊子而是铺了一张狼皮。

栩栩如生的狼头对着门口狼尾对着的禅床上一个光头、留长胡须的老僧眼神慈和看着苏午。

“大师阿爸让我来投奔您”

苏午将那封书信递给对方。

老僧点了点头微眯着眼睛就着灯光阅读着书信。

片刻后其将书信仔细折好放在桌上向苏午问道:“我和你父亲是几十年的朋友了当初我们一同在无想尊能寺中修行。

后来他破了戒律还俗而去我则被派来驻守此地也就断了联络。

信上说你们居住的村子近来受窄袖观音侵扰许多村民都被窄袖观音吃了你也是为这个来投奔我的吧?”

老僧徐徐出声言辞温和。

但苏午从他的言辞之中却察觉到了严重的漏洞

既然卓杰父亲已经与这老僧断了联络那如何解释卓父知道老僧住在此地还专门写信让儿子来投奔?

卓父如若早知道老僧在这座庙里又为何故意不与之联络?

偏等到自己遇着了危险才想到找一个久疏问候的朋友‘托孤’?

老僧言语里处处透着诡异苏午对其生出了警惕心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一边垫步后退

一边道:“是就是这样您能帮我们杀死窄袖观音吗?”

“诡怎么可能被杀死?”

老僧摇了摇头像是没看到苏午在远离他嘴里说出了与中年长脸僧人截然不同的说辞。

诡不可以被杀死?

苏午心头一震盯着老僧问道:“诡为什么不能被杀死?”

迎着他的目光老僧笑了笑。

房间里的油灯灯火忽然变得惨绿绿光覆映整个屋室。

在惨绿的光芒里老僧端坐禅床的倒影与苏午的影子交叠在一处。

禅床上的老僧忽然‘裂开’了。

‘他’光洁锃亮的脑顶忽然迸开一道裂缝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撕扯骨骼血肉之声一个干枯的脑袋从裂缝里钻出来

黑漆漆的眼眶里跳动火光上下牙不断叩击发出空洞的声音:“我就是诡我自己都不能杀死我自己别人凭什么?”

一副干尸从老僧的皮囊里完全钻了出来苏午汗毛倒竖这一刻却偏偏无法移动

眼睁睁看着那干尸在不断颤抖、分裂的光影里走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整个放倒在地剥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后它从不知何处取来一只蘸了朱红颜料的毛笔。

笔锋如刀每一次从苏午身上划过都让苏午感受到身体被切割的痛楚

“啊——nb我屮艸芔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