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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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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姐进来吧。”门内传来的声音有气无力,顾嫣然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染缩在沙发里。

房间密不透风,甚至不透一丝光亮,她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看不出任何神情。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顾嫣然半蹲下身体,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太颓靡了,如同冬天里的枯枝败叶,再不见上一次的生机。

“没事……”

沈染闷闷的开口,只是嗓音格外喑哑,似乎是哭过。

“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顾嫣然轻声道。

沈染紧咬着下嘴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都哭出来就好了,我陪着你。”顾嫣然轻轻抱住了她。

安静的陪伴和温暖的拥抱,比什么宽慰的话都管用。

沈染低垂的眼睛里没有光亮,只是一滴一滴的泪滑落下来,让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一直觉得那个爱笑的小丫头是个坚强的女孩,或许是未到伤心处,如今她这样,恐怕是伤心到了极点。

沈染扯了扯嘴角,再次睁开眼眸时已经恢复如常,让人看不出她曾经哭过,“没什么,我们走吧。”

顾嫣然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追问下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的这么迫切。

沈染整理完之后,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李伯正在大厅整理餐厅,看到她们下楼,快走了几步迎上来,“沈小姐,您头上还有伤,不能见风,还是我替您送顾小姐出去吧!”

“管家先生,我只是带染染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不用这么紧张。”顾嫣然挽着沈染的胳膊,淡笑一声。

李伯有些为难,下意识的看向女人身边的沈染,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可少爷特别嘱咐过,让沈小姐在房间好好休息,不能去外面出风,尤其是最近,外边风冷,沈小姐刚做完手术,确实不利于恢复。”李伯心疼之余很是为难,语气担忧。

“我只是去附近走走,透透气,李伯你不用担心。”一直沉默的沈染淡淡的开口,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我戴着帽子,不会有事。”

李伯心中犹豫,目光紧紧锁在沈染脸上,她的确不太舒服,似乎很压抑,“那沈小姐不要走太远。”

到底是相

处过一段时间,软下来语气。

沈染点点头,和顾嫣然相视一眼,走出大厅,就见司春摇着尾巴晃悠过来,围着她转圈,随后乖巧地趴在地上,轻轻咬住她的裤脚。

沈染蹲下来,揉了揉司春的脑袋,“乖,快回自己窝里去。”

李伯喊来饲养员,让他把司春带回去。

任凭饲养员说什么好话,可司春只是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根本不去理会,继续咬扯着沈染的裤脚,蹭了蹭,撒娇。

“这个……沈小姐要不然您溜溜它吧,估计很久没见了,狗狗粘着您。”饲养员这么说,沈染也不能够带它出去。

沈染轻咳两声,似乎不太舒服,“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就不遛狗了,你把它带回去就好。”

饲养员点头准备给狗狗扣上牵引绳,强行牵走。

谁知道向来乖巧的狗狗竟然龇牙咧嘴,发出呜咽的低声,似乎是生气了。

“这……”饲养员有些害怕,纵然它平时听他的话,可它一生气,只有三爷能制得了它。

它平时看起来乖巧,可毕竟是一等一的贵族牧羊犬,张开嘴瞬间可以咬断一个人的喉咙,生气发横起来,会出人命的。

“沈小姐,它执意要跟着你,我这也没办法……”饲养员站在那里,拿着牵引绳不知所措。

“大春,不许凶。”沈染的语气微沉。

狗狗如同有灵性一般,立马收敛起来凶狠的姿态,继续轻轻撕咬她的裤脚,撒娇。

顾嫣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对于宠物最大只限于萨摩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凶神恶煞,子,一时间的确有点害怕。

“听话,我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沈染有点无奈,可司春两只前脚直接将她的脚紧紧抱住,大脑袋压在她的脚面上。

这黏人的架势,怕是一定要跟着她了。

“沈小姐,它溜累了,自然就回来了。”饲养员建议。

“好,那走吧。”沈染弯腰摸了摸司春毛茸茸的脑袋。

司春一听,眼睛亮晶晶的,从地上站起来,精神抖擞,欢快地摇着尾巴,用头蹭蹭她的腿。

顾嫣然轻叹一声,“这狗似乎有灵性。”

沈染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一狗走在前面,李伯跟在后面。

“李伯,你去准备点甜点,不用跟着了。”沈染转身

对李伯说道。

看她脸色有些缓和,李伯笑着应道,“好,别走太久,医生说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沈染点点头,顾嫣然看到李伯回到客厅,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你挺好。”

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

沈染扯了扯嘴角,两人一狗很快走到门口。

门卫礼节性的颔首,“沈小姐,顾小姐,要出去吗?”

“一会就回来。”

门卫没有阻拦她们出去的意思,笑了笑,“路上小心。”

向来司慕霆并没有完全限制她的出行,只有李伯出于担心才念叨几句。

沈染和顾嫣然很顺利的走出别墅,上车,可司春用嘴咬着她的裤腿,将她往回拉,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抗议声。

沈染一时间被它拉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坐在副驾驶座上,狗狗还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一个负心汉。

“大春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好不好?”沈染嘴里说着安慰的话,伸手揉了揉司春的大脑袋。

可司春完全不听她说了什么,就是咬着她不松口,那副小表情看起来格外让人心软。

好好的牧羊犬变成了赖皮狗!

扑哧一声,沈染的目光下移,发现自己的裤脚居然被她扯下来一角。

顾嫣然趁机发动引擎,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很快将狗甩开了。

司春撒开腿一溜烟儿的拼命追上去,沈染没想到它竟然在后面狂奔追车,眉头微微拧紧。

它最近有点反常,平常倒也黏人,可不会这么赖皮。

“坐稳,我甩了它。”顾嫣然明显也注意到,直接将车速提到最快。

直到车速飙到六十,后边的小影子才不见了。

沈染倚靠在座椅上,似乎有些疲惫,“嫣然姐,谢谢你带我出来。”

之前在电话里,她让顾嫣然帮忙,借着探望的名义,带她离开司家别墅。

李伯看得很紧,只有之前来过的人来探望,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们不是都快要订婚了吗?”顾嫣然没错过她的不自然,带有几分担忧,“真的想好了?”

沈染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视线不着痕迹的看向窗外,低声回了句,“这里太闷。”

闷得她心如刀绞,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仿若窒息。

车辆拐了个弯,这个距离和角度

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偌大别墅园。

在浓浓的夜色里,整座别墅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仿佛一座中古世纪的城堡宫殿。

在别墅的楼顶,还挂着司家的专属标识,闪亮高调又夺目,让人心生敬畏。

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物是人非,旁人视之天堂,她视之监狱。

沈染似乎不愿意多说,顾嫣然也没有追问。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独自经历后,方能明白和成长。

“需不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出国,在国外散散心也好。”顾嫣然手打过方向盘,随口建议道,她的情绪确实不太好。

沈染摇摇头,收回目光,也收回了飘忽的思绪,“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帝都,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复杂。”

“也是。”对于这点,顾嫣然也赞同。

两个人正说着话,全然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在小树林里飞速狂奔。

司春看着在公路上疾速行驶的车辆,越来越近,四肢小腿拼命的狂奔,接着一个跃起,从树林里冲出来,跃过公路上的护栏,落在公路上,身子微拱,停了下来。

顾嫣然被突然冲进视野里的黑影下了一跳,忙一脚踩下刹车。

车轮和路面极致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沈染猛地一撤身体,看向面前的黑影,脸色有一瞬间的惊讶。

“不是把它甩了吗,它……怎么追上来?”顾嫣然的手指握紧方向盘,若不是她眼疾脚快及时踩下刹车,按照刚才的速度,这只狗很有可能当场毙命。

严重的话,她们两个也都会遭殃。

沈染侧过头看了眼一旁密布的树林,说话间已经下车,“它应该是抄了近道,才追上我们。”

沈染强行收回思绪,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司春弄回去。

让人来接是不可能了,李伯知道她离开就不会再把她放出去。

“怎么样,它没事吧。”顾嫣然下车,扫过蹭着沈染掌心的狗,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沈染摇摇头,“它没事,不过看样子只能带上它了。”

“带上?”顾嫣然不忍睹视眼前凶狠大型犬撒娇卖萌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点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粘人的狗,你养的吗?”

沈染抚摸狗的动作微微一顿,“司慕霆的。”

“他的狗这么黏你也是难得。”

司春迅速跳上副驾驶座,蓬松的尾巴开心的摇摆,头在沈染的身上蹭啊蹭。

似乎是在撒娇,又似乎是在责怪她为什么将它丢下。

沈染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才注意到司春的身上还沾上了树林里扎手的苍耳,还有一些细细的松针。

它果然是从树林里抄近道狂奔,不可见的地方还有细微的伤口,有点让人心疼。

顾嫣然看了眼司春,即使她不忍心,依旧说道,“你带上它,一定是累赘。”

司春仿佛听懂了一般,抬起狗头不悦的瞪了一眼顾嫣然,虎视眈眈。

“汪汪!”低沉吠了两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随后龇牙咧嘴的呜咽着。

沈染抚摸打理它的绒毛,轻轻点了一下它的鼻尖,“大春,no。”

司春悻悻的收回凶狠的目光,转而乖乖的将头趴在沈染的腿上,闭目养神。

任由沈染帮它摘掉牢牢身上的枯枝败叶。

“走吧,没事。”司慕霆很少主动遛狗,带走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顾嫣然闻言,只好继续开车。

帮司春处理干净,沈染拿出手机,随意翻看最近的新闻,本想看看盛世最近活动的反响情况,头条的几个字眼明晃晃的闯进她的视野。

带着炽热的温度,仿佛瞬间能灼伤她的瞳孔。

#司氏财团掌舵人深夜私会第一名媛#

#司慕霆宋清染订婚#

#酒店实锤,商业联姻#

……

接连几个热搜,明里暗里的全是关于司慕霆和宋清染的。

沈染瞳孔紧缩,手指点开其中的一个,一张照片被置顶在头条上方。

宋清染面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一如往常的大家闺秀姿态,仿佛高岭之雪。

而她的身后,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很远处的沙发上,不过并没有露脸,只是一个完全分辨不出的身影。

可仅仅只是一个身影,沈染几乎也可以确定,那个穿着浴袍的男人,就是司慕霆。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攥,止不住颤抖,沈染只觉得眼睛酸涩不少。

更酸涩的,是她的内心,备受煎熬。

仿佛谁在千疮百孔的心上撒下一把盐,蛰得伤口处生疼。

疼得连脑袋,都开始刺痛起来。

沈染的手指扶住脑袋上的伤口,只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