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批复吕导失去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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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刚, 男，43岁，职业导演。
就这样一个中年老男人, 如说他有什雄心壮志话，那也是一二十年前了。
上了四十岁之后, 吕刚就认命了, 整个都懈怠了下来，现在隔三岔五，时不时拍点东西, 能养家糊口就得了。
经历了社轮番毒打, 如今他已经没有那远大志向了。
但是！
吕导怎也没有想到, 自己都这个岁数了, 还有被人拉着进步一天。
见方还是一身睡衣, 刚打完拳, 浑身精力没处使陈褚不由分说, 催促着他赶紧洗漱换衣服, 然后去剧组报到。
现在陈褚觉得自己状态特别好, 不趁着这个机多拍两场也太亏了。
吕导：“……”
我是谁我在哪儿他在干什！
最后陈褚见吕导实在是太墨迹了，趁着他换衣服功夫，牙膏顺便都给他挤上了。
整个过程, 吕导都有种赶鸭上架错觉。
或许…并不是错觉……
“你们走慢一点啊拜托……”被陈褚拖着，吕导趔趔趄趄，跟在两人身后。
原本从酒店到剧组整整五六分钟路，最后硬是被他们缩短到了三分钟不到。
“咳，这是早餐。”轻咳一，郑姚将手里包豆浆放下。
“我跟陈褚先去化妆，你赶紧检查一下机器, 等我们出来，马上就可以开拍了。”
……不知道什，总有种自己就是个工具人感觉。
吕导提着塑料袋手，在微微发抖。
#只要我足够卷，压榨就追不上我#
#好一招反客主！#
#反向打工，最致命#
总觉得角『色』似乎颠倒过来了啊……
一开始是他要求加班来着……
狠狠抹了把脸，原地站立许久，最终吕导还是默默坐到了机器前。
不知道是不是男女主角积极态度感染到了剧组其他人，没过多久，其他人也渐渐收敛起了敷衍态度。
见郑姚和陈褚这努力，其他演员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摸』鱼。
最重要是，他们两个这样，给人一种即便是小网剧，未来也有无限希望样。
希望…这两个字影视城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群演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
虽然心中暗自认定了这是不可能，机率比中彩票还要渺小，但这群演员身体，却先于他们脑动了起来。
然后是其他负责维持剧组秩序工作人员。
就这样，整个剧组上下以一种超高速度运转了起来。
正能量一旦扩散开来，就连发盒饭大妈每天脸上都是带着笑。
紧接着，一个只有导演受伤世界出现了。
吕导：“…………”
这还是他班底吗？是吧，不然呢？
不能这下去了！
吕导决定做点什，用以彰显自己存在感，然而这个时候，显已经来不及了。
剧本，剧本不用他催，拍摄时候遇到什不合理或者不劲地方，还不等他提出另外意见，编剧就自己改好了，吕导一问，哦，原来是郑秀意见。
“秀秀脑好用，我都想不到还能让角『色』这样做。”
编剧忍不住叹气：“还有台词，被她修改之后，古风味儿太足了，而且一点也不尬，好自然哦。”
吕导…吕导还能怎样，只能扭头去下家。
“了，我看大家最近拍戏也挺辛苦，要不…我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顿小龙虾？”剧组上上下下这多人呢，一顿下来可得不少钱。
说这话时候，吕导心都在滴血。
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是，助手竟然拒绝了！
“不啊导演，这天秋老虎太厉害了，感觉比三伏天还热，郑老师特意让附近饭店帮我们熬了凉茶，都是一些中『药』材，这个时候吃辛辣东西，不太好吧？”不起冲突助手不知道，反正小心一点比较好。
“要不等过天天气凉快了，我们吃？”
吕导：“……”
滚滚滚！
吃吃吃，吃个屁！
下午时候，好不容易碰到个显不在状态演员，还是个顶顶重要配角。
往常时候，吕导是不太将这种放在心上，等那人自动调节好就了。
但是这回，吕导突然就上了心。
然而还不等吕导想好该怎给方做思想工作，那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在镜头下甚至比之前发挥还要好。
不出意外，又是郑秀功劳。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懂心理学！
郑秀郑秀郑秀……
天天听这个字，吕导都要崩溃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很快，吕导最后一丝乐趣都被剥夺了。
就连给演员说戏，都由郑姚代劳了。
这个倒不是郑姚主动提，是个配角自己，吃了个ng之后，就厚着脸皮，找郑姚求救来了，毕竟郑姚戏是有目共睹好。
整个过程，吕导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
郑姚也不推辞，很耐心就同她们剖析起了她们所饰演人物精髓究竟在哪里，应该怎表现才自然。
吕导不服气，偷偷躲在一旁听墙角。
结……他震惊发现，郑姚说，特娘有道理！
百姓有百姓演法，官员有官员演法，还有侍从、后妃、皇后…不一样地位，不一样姿态，简直让她给懂完了。
看她如数家珍架势，不知道还以这些职业她都干过呢！
吕导：“……”
懂了，原来自己就只是个拍摄工具人而已。
虽然因郑姚存在，原本混『乱』小剧组渐渐变得井井有条，拍出来戏也越来越好，键是气氛还和谐，乎没闹什矛盾，更不存在穿小鞋或者勾心斗角，效率大大增加……
但是！
他失去，可是做导演乐趣啊！
除了每天日常拍摄任务，其他吕导什都不用做，天热了还有消暑凉茶喝，简直比平日里休假时候还要闲。
可恶，这样日，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心情“郁郁”之下，吕导时不时联系一下自己好友，如正好有在影视城拍戏，他晚上也叫人出来喝酒抱怨。
唉，这日好难过呀。
端着啤酒杯，撸着烤串，吕导一脸唏嘘。
*
就在《娇蛮公主》拍摄工作进如火如荼时候，郑姚剧本也部完成了。
是，在这忙碌情况下，她每天都还能抽出时间去写剧本，日日围观小李乎都惊呆了。
这、这是人能干出来儿！？
她是机器人吗？都不觉得累吗？？？
如小李见过郑姚在铁鹰卫时候忙活起来是什样，估计就不有这种疑问了。
韩、卫、赵…八国信息都需要她来筛选处理，时不时，还要亲自潜入。巅峰时期，郑姚曾经同时接了三十六个任务，潜入、刺杀、伪装、传递消息、布置暗哨、发展新窝点、给新人做培训等等，应有尽有。
她浑厚内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练出来。
没办法，她思维跟得上，但是身体实在是太拉跨，了提高效率，就只能多多修炼。
最后年终结算时候，郑姚一个人任务量，乎占总任务量一半，也就是说，其他成员加起来，干活也就跟郑姚一个人差不多。
把当时少年时期王上都给惊着了。
那个时候没怎见过世王上顿时惊天人，二话不说，年一过，就把铁鹰卫当时首领撤了下来，换成她来做。
不过这些都是一些老黄历了。
想在想想，也只剩下无尽唏嘘。
郑姚将剧本给化局那边没多久，化局又上交给了宣传部。
因有魏老他们提前打过招呼系，很快审批就下来了。
好巧不巧，方选定拍摄地点，恰好也在眼前这个影视城，只不过是在两三公里外核心板块那边，出手不知道比《娇蛮公主》这种草台班阔绰了多少。
按照化局那边意思是，影视城这边外景齐，什东西都有，比较方便。
还有就是郑姚正好也离近，有什需要修改，找她也比较容易。
郑姚自然没有推辞。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我来演里郑姚怎样？”在她设计剧情里，“自己”出场次数并不多，也就三四场而已。
然而就这三四场戏，已经足够郑姚这个人物正了。
“这……”方显有些犹豫，但等郑姚拿出实力后，那边很快就同意了。
郑姚要就是这样，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哦忘了说了，剧本完成后，她将该剧命《千古一帝》。
这要是搁从前，王上要是知道了，一高兴必定赏自己不少好东西。
不枉费自己辛辛苦苦拍马屁。
唉，可惜了……
另一边。
影视城个小导演都快疯了。
不知道吕刚最近是抽什疯，一到晚上就爱找他们喝酒撸串。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半个月之内这都是第八次了吧？是个人他都受不住哇！
不过虽然嘴上这抱怨着，个小导演身体还是很诚实，手上动作一点没见慢下来。
两杯酒下肚，他们嘴上就没把门了。
尤其是气氛这好，平日里那些烦心，一股脑就涌了上来。
导演a：“你是不知道，现在星可难管了，迟到早退什，都是家常便饭了，偏偏你还不能骂人，不然人家反手将你挂微博上，那群粉丝不得把你生吃了才怪呢。”
导演b：“嗐，谁不是呢！键是演技还不，十年前演员比他们可敬业多了。”
导演c：“这都入秋了，我家那个还嫌热，大中午，非得休息俩小时才肯拍。”
导演d：“这还没彻底出呢，就是不久前小火了一把，人就飘成这样了。”
众人七嘴八舌，好一通吐槽，最后说嘴巴都干了。
见旁边有个人一直没吱，渐渐，个导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嘿老吕，这可是你摆局。你怎不说话？”
“了，忘了问了，你家那位怎样？”
他等就是这个！
本来人只是随口问了这一句，毕竟谁不知道这家伙这多年来一直在原地踏步。
听说最近两年接剧本更是不堪。
以他是心中烦闷，所以最近才这频繁找人出来喝酒。
结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下，就见吕刚先是将酒杯放下，然后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笑容。
导演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