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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温柔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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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悦榕笑道:“今天不因为是你生日吗?我就是过来给你送个生日礼物。”

秦肆淡道:“你就是忘了,我也不会因这事儿跟你有意见。”

文悦榕又笑了下,然后把手里的文件袋递到他面前:“那是因为这个礼物很重要。”

秦肆垂眸,视线在文件袋上停了一秒,然后又抬眼看她,才狐疑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文悦榕好似害怕他立刻就打开,破坏了她心里的计划,马上说道:“你车上再看吧,当着我的面拆会让我尴尬的,。”

她今天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连说话也有些一反往常,秦肆不是没有察觉。

但他也没细问,更没多在意这点细节。

最后也如她要求,送她出门上车回家以后,在去往饭局的路上,才拆开档案袋。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杜彦堵了一路的车,终于到了公司。

时笑算的很好,他到的时候,她手里的事情刚好差不多做完。

杜彦上楼来找她,她正去洗手间换好了行头,化好了妆。

“哟,这哪儿来的绝世小仙。”杜彦笑着打量她:“美得都让人要认不出来了。”

时笑微赧,拿起外套和他开玩笑:“别讽刺我了,杜总什么美女没见过。”

杜彦爽朗地笑了两声:“别这么没自信。我三哥都能对你另眼相看,足以说明你的与众不同。”

时笑忍不住笑了,跟他一块儿出了门。

他们和秦肆的车子几乎是差不多时候,一前一后到达会所门口的。

杜彦把车子停在会所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上,泊好车,利索的开门下来,回头看一眼时笑,小姑娘今天专门为了给某人庆生,大冬天还特意穿了条未过膝的白色连衣裙,V领的收腰设计,很展露身材的优点。

但是美则美,这大冬天的也确实是又冷又不方便。

时笑坐在车里穿好了外套才敢开车门,杜彦看她磨蹭了好一会儿,以为她是穿裙子又套着厚长厚长的羽绒服不好下车,走过来瞧了眼,想问她要不要帮忙。

谁料他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时笑下车时果然一不小心踩到了外套的一边衣角,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杜彦眼疾手快,怕她要摔倒,本能伸手去扶,刚好接住了她扑过来的身体。

而隔着他们不到十米远,斜对面的某个停车位上,秦肆一直站在车边静静地望着两人。

并且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两人此刻的姿势像极了搂在一块儿。

眼前这副画面,无疑刺激了秦肆的眼球。

而同时,他的脑子里又回放起刚才文悦榕给他的那个文件袋里,那支录音笔里的一部分内容:

一个女声清晰的陈述道:“当初冯娟带着她的一个闺蜜,两个人好像是合谋要去一家新开的酒吧门外蹲点,意图制造意外,然后引起那家老板的注意。听说那家老板是个年轻的富二代,家里又是搞房地产的。冯娟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一年,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一心想着和有钱人勾搭,也不知道是哪个老板还在城区给她买了套房和车呢。”

录音笔里还有文悦榕追问的问题:“所以她们当初是想合谋制造意外去勾.引那家酒吧小老板是吗?”

女孩特别肯定:“嗯,我可是亲耳次听见过冯娟跟她那个闺蜜打电话说的。”

秦肆讽刺一笑。

没错,那个小老板的确是个年轻的富二代,家里不仅是搞房地产的,背景殷实,而且这会儿正在他眼前,明目张胆地抱着时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表弟,杜彦。

第25章 能不能不要在车里?

在过来的路上,车窗外的夜景翻飞,秦肆懒散地靠在椅子里,却没有一点兴趣欣赏,更没有了对接下来生日聚会的期待,脑子里全都是自从和时笑认识以来所有画面的反复回放。

好像所有被忽略的小细节,都开始渐渐明晰了。

他突然察觉过来,难怪时笑跟杜彦也没见过几次,就这么快就建立了交情。

原来从那个下雨的夜晚开始,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误会。

现在再回想,那天她好像真的不是在往他车上撞,而是往杜彦的车上撞,因为那天他正巧开得是杜彦那辆BMW的跑车,并不是他自己的座驾。

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忙,出国了一段时间,母亲跟他说姑父因为公司里出了些纠纷,给气得住了一段时间院,所以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过去探望了一下。

晚上留在那边吃饭,才听姑父不满地训斥杜彦这小子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也不进公司帮着分担事务,老二那边蠢蠢欲动想攻击公司核心位置,要不是他发现的早,这会儿集团就该拱手让人了。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背着家里偷偷搞了家酒吧,他快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

秦肆也只能听着姑父唠叨,顺便宽慰了两句:“开酒吧也算是自己创业,只要经营的好,花点心思也不是成不了气候。”

杜孟辉不满地冷哼一声:“他开酒吧纯粹是为了他自己吃喝玩乐方便,要是真能盈利,我哪怕卖了公司支持他都绝无二话!”

别人的家事秦肆也不好参与建议,晚饭过后就说过去那家酒吧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杜孟辉向来欣赏秦肆做事稳重,离开前还交代他跟杜彦参谋参谋,最好给点经营建议。既然酒吧已经正式营业了,要他马上放弃也不太可能。不管最后是亏是盈,总得先挣扎一下,又怕万一有收获呢。

所以那天他带着姑父的嘱托,去了趟“月色”,跟杜彦了解了下酒吧目前的状态,最后也算是根据他多年来的从商创业经验,给他留了几条有价值的建议。

从两人的谈话中,秦肆倒也发现这次杜彦好像还真是收了心,想把这家酒吧做好。那天晚上还主动虚心跟他请教了一些关于经营方面的经验。

结果这一讲,就讲到了凌晨。

中途秦肆的司机给他打电话,说家里孩子发烧,要请假提前回去。他这人在对待下属上还是比较人性化,想着人家孩子生病,肯定着急送医,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只好开了杜彦的车回去。

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的时候,外面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他那天也没预料到,车子刚从停车场开出来,就被路边冲出来的一个小姑娘碰了瓷。

本来不是自己的车子,第一次开就有些手生。又临时遇到了这个么状况,秦肆也确实被吓得不轻,更是一脑门子的火蹭蹭往上窜。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刚才在酒吧又被哪个女的盯上了,这会儿故意来给他找麻烦。

毕竟过去,想方设法用这些意外手段想跟他扯上关系的例子,屡见不鲜。

更佩服今天这女的,居然不顾生命风险,玩这么大!

也正是因为玩得太大了,搞到最后人都送进了急救室,他内心才有了一些摇摆。

后来他让人去调查过那女孩儿的背景,就是一普通女大学生。而且那晚的监控显示,她好像也没有进过杜彦那家酒吧。

也就是说,在出车祸之前,她是根本没有见过他的。

只是后来在停车场出口,她在路边又明明是看到了他的车过来,却没有犹豫的往上冲,举止让人实在觉得有些古怪。

等到她出院的时候,他也是存了心想试探试探她,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小姑娘被他直白的戳破,吓得一言不发。

而他从那天之后,也再没旧事重提为难过她。谁叫他这人心软,见不得小姑娘那副小心翼翼又警惕害怕的样子。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从她那里知道真实的原因。既然她不肯说,他一直便以为她是窘迫难为情,不想让她难堪,自己心里清楚这姑娘对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就得了。

只要她跟在他身边,能把握分寸,他也不是不能包容。

可现在看来,他大概是太纵容她,相信她,甚至低估她了。

难怪他一直以来,隐隐觉得她和别的女孩子相比,有时候心思让人感觉捉摸不透,所以才被勾起了好奇心,在她身上花了从未对任何人用过的耐心。

然而今天,一切谜底都揭开了。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望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透着让人生寒的凛冽。

很好。

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利用和背叛的滋味。

这么多年,谁人不了解他的为人的手段,在商场上那么多心思诡谲的□□湖,都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挑衅他,如今一个小丫头,竟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死活。

她真是有胆子,不怕死。

而此时的那一边,时笑站稳以后,陇了拢身上的外套,礼貌推开杜彦,说没事。

两人正要转身走,就在这个时候,时笑看见了斜对面,靠坐在车前盖上的秦肆。

于此同时,杜彦肯定也瞧见了。

但杜彦是个机灵人,想到刚才的事情,又留意到秦肆的眼神仿佛有些不对,下意识回头看了时笑一眼,想了想,问她:“我先进去?”

时笑点点头:“我过去一下。”

他们都没想那么多,顶多以为刚才杜彦扶她的那一下,又引起了秦肆的不快。

只是此刻谁也不知道,真相比他们想得还要复杂的很多。

所以时笑在跑过去之前,为了表现的坦荡一些,还是满脸的欢喜:“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啊?”

秦肆却一言未发,跟没听见似的,只是寒气森森的自上而下扫了她一遍。

时笑心想他肯定是又不高兴了,但也估摸着不至于会气成这样。

可她向来性子能忍,也习惯了迁就容忍他的脾气,而且今天还是他的生日,所以又笑着去拉他的手:“生气了呀?”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给挥开了:“站那好好说,别碰我。”

时笑愣了愣,没料到他突然会对他这么冷漠。心里想着,就是和杜彦搭了把手,不至于吧?

但看他这态度,搞得她心里也开始犯了疑惑,莫名有些心惊胆战,奇怪地看着他。

秦肆却突然笑了一声,静静问她:“你怎么和杜彦在一块儿?”

只要他会质问,时笑又好像有了点底气,知道该从哪个切入点解释了:“因为帮同事加班,小杜总说我来晚了,怕你又怪他苛待我,所以开车去接了我一下,怕路上堵车。”

秦肆还是看着她,也不知信没信,但是表情始终不太好,时笑被他盯得,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

两人无言对视了数秒,时笑又走上前了一步,也不管到底谁对谁错了,她只知道今天不管什么原因,主动低头服软就对了,反正不能让寿星不愉快。

于是又小声哄说:“我们先进去好不好,外面怪冷的。为了不给你丢脸,我今天可只穿了条裙子。”

她说着,还稍稍敞开了一下羽绒服外套,讨乖地问:“他们都说很好看,你觉得呢?”

秦肆目光淡淡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只是他此刻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完全不顾她的示好,反而还讥诮了一句:“杜彦说好看?”

“.....”时笑脸上突然又红又刺,尴尬极了,任是她再有多好的脾气,已经低姿态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咄咄逼人且没有一点好转的趋势,也让人的自尊心有些无地自容。

可他虽然如此过分,时笑想到自己毕竟有错在先,还是忍着羞耻尽量迁就着他:“我们能不能好好说?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你这样,好像弄得我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好像?”他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双手撑在车盖上,因为一站一坐的姿势,稍稍抬着下巴仰视着她,哂笑道:“你还要跟我继续装吗?”

时笑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更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秦肆的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在车上所看所听了那些足以令他暴躁到想毁了她的那些内容以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眼前这个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孩儿,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在他面前所有的乖顺,都是表演出来的另一幅假面孔。

“时笑。”他镇定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哪怕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对她彻底失去了信心,想给她一个选择坦白从宽的机会:“给你两分钟时间想清楚,好好解释一下你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