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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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网络上关于邢清持和蒲笙之间的绯闻论、包养论、潜规则论正在发酵，流量还没有到顶点。
邢清持所在剧组的导演, 突然带着#邢清持 蒲笙#的话题，发了一条微博。
导演老杨：#邢清持 蒲笙#今晚…哦，算起来应该是昨天晚上, 剧组来了一位老朋友。
大家还记得吗？我两年前跟邢总合作时，有一幕穿越激光区的戏, 连续拍了三十多个小时，搞了几百条素材也没通过。
所以肝不起的剧组为了保命（……我们真的累啊！），请了一位替身代演。结果成片上映之后, 我看到无数评论夸奖他身段好，动作戏专业，演技有邢清持的风采。但很可惜, 由于替身职业特殊, 所以我们无法在演出者名单中，加入他的姓名。
幸好，现在我可以终于喊出他的名字了！
蒲笙老师，谢谢你当初救苦救难拯救我们这个命苦又贫穷的小剧组！还不嫌弃我给的两千五的工资！我已经学会氪金和打投的方式了，等叔叔激情pick你啊~~~
另外, 邢总直到几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之前总是忘记人家名字。他还问了蒲笙老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人家回答说没必要哈哈哈哈哈哈！然后邢总就把蒲笙老师拉出去，应该是找个人少的地方算账了。
我当时没在意，也没想到这么点小事, 到狗仔那里竟然变成了啥包养？潜规则？？？你们想象力太厉害了，我这个老年人真的跟不上趟。
导演账号自带几十万粉丝，微博发出来立刻有很多前排吃瓜的评论。
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顶上热搜广场的前排，吸引更吃瓜多路人赶来看真相。
‘杨叔说话方式还是那么幽默，一条微博让我笑喷了好几次’
‘！！！！！我每次重刷那部电影，都会觉得替身老师太厉害了！那个身段瞧的我特别馋’
‘握手！我本来想粉替身老师的，但是有人告诉我，当替身的演员基本长得不咋滴，所以……笙笙妈妈对不起你！粉的太晚了！’
‘天呐这是什么惊天大瓜？？？？我一直觉得替身老师是个修行十几年的武林高手’
‘嗨！谁不是呢？我当初到底吃了多少洗脑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笙太可爱了！怎么又是没必要啊？’
‘我想起新养放出来的花絮，邢总问笙笙为什么不说他同校，笙笙也回答没必要，轻生是真的！’
‘轻生szd！！甜哭我了！’
‘呵呵，都抱在一起能不是真的吗？同『性』恋真恶心’
‘恶心你大爷呢！恐同癌上网记得吃『药』好吗？！再说抱一下就是锤了？他们跟剧组就隔了道墙，影视城内随时可能有路人经过，邢总脑子进水了在这种地方搞潜规则？’
‘…………好好说话，不准说邢总脑子那啥，我们唯持会生气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唯持姐姐画风怎么变温柔了？’
导演微博热度渐渐攀升，越来越多网友知道真相。
但他影响力毕竟有限，还不足以达到彻底澄清的地步。
正此时，邢清持转发了的那段微博，还附带了一条视频。
邢清持：学长，你看我这段戏完成的标准吗？@蒲笙[视频]
视频中，左边是蒲笙当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一镜到底的穿越激光区素材。而右边是邢清持练习两年之后，又再次挑战的穿越激光区。
视频左右两边，同步率高达99%，只能从身形比例看出微小的差距。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是同一个人拍了两遍。
邢清持虽然换了曾经的戏服，但看他的妆发，应该是今晚被狗仔拍到之后，他又去重新拍了这一段。
为了给蒲笙澄清，这位大佬可真够大费周章的。
刷到这条微博，无数轻生女孩原地升天，炸成烟花。
‘啊啊啊啊啊轻生szd！！！就算被唯持姐姐追杀我也要喊出来！轻生请你们原地结婚！’
‘甜死我了呜呜呜呜！轻生不愧是谁搞谁死的绝美cp’
‘啥情况？邢总的微博热评都被cp粉占了，唯持姐姐的排面呢？？？’
‘姐妹，你看看那几个cp粉的铁粉标志，还有他们楼中楼回复里熟悉的id。你唯持姐姐都在呢[沧桑点烟.jpg]’
‘……你们搞cp的同时，能不能关注一下邢总，他现在进步好大’
‘呜呜呜呜…当初磨了三天没拍出来的戏，现在他终于可以做到了’
‘对对对！我以前经常听人说邢清持是靠脸红，靠命红的，靠团队红的。其实我们邢总靠的是自己，他一直都很努力！’
‘两年前就有人指责，说邢清持不应该用替身，说他连一个替身都不如。他从来没有反驳过什么，一直在默默努力，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为了达到大家的要求默默努力太好哭了！！！’
‘替身那件事我记得，当时还有很多粉丝撕剧组，觉得不应该把使用替身的事情公开。长久以来，很多路人包括我们粉丝一直觉得邢清持就该无所不能，就应该完美无暇。可你们仔细想想，两年前的他，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啊’
‘他出道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非科班出身，没有经过任何方面的专业训练。但是这七年来，拍戏从来没出过错，对自己要求非常苛刻。包括你们一直认为是黑点的那段戏，他前前后后试了三天，没日没夜拍了几百条。邢清持到最后也没有放弃，只是剧组熬不下去了，只是大家觉得替身演得更好才用了替身。即使如此，他接受采访的时候也把自己放的很低，特意夸奖了替身老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不能对他包容点啊’
‘五年唯持第一次为邢清持落泪，邢总你真的很棒！’
‘邢清持妈妈爱你！！！’
‘？？？你确定要当邢清持的妈粉？姐妹你真勇敢！’
‘悄咪咪在邢总微博底下喊一句笙笙妈妈爱你！我笙真的好厉害啊’
‘不用悄咪咪，你们笙妈大声喊。本唯持也觉得笙笙厉害，感谢他当年救了剧组和我们邢总哈’
‘啊啊啊啊cp女孩实名落泪，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甜的替身梗了’
偷拍照和澄清博的热度过去之后，紧接着#世界上最甜的替身梗#又被刷上热搜，惹无数新粉垂直掉入轻生大坑，疯狂嗑这段渊源颇深的绝美cp。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嗑的cp实在太他妈甜了！
蒲笙当年的替身视频血洗全网，搞出翻天覆地的动静时。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对断网少年本人造成任何影响。
全封闭的选秀节目内，第二场公演还得再等半个月。期间留给他们练习的时间，充裕到可以随便挥霍的地步。
由于新年临近，越来越多的表演老师和工作人员申请放假回家，所以练习生们的排练和授课暂时停止几天，也算是给他们放几天春节假期。
这几天假期里，他们除了拿不到手机以外，日常生活跟在家里没有区别。
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让选管姐姐帮忙点外卖，可乐、薯片、炸鸡这些垃圾食品可以有限制的解禁。
吃饱喝足之后在聊聊天晒晒太阳，或者去有投影仪的教室里看看电影什么的，日子逍遥塞神仙。
然而这些位列仙班的人中间，并不包括蒲笙。
他依旧十点睡六点醒，然后赶到录制楼那边——
做、直、播。
目前参与选秀的54名练习生里，只有蒲笙身上有直播任务。
因为他接到了练习生人人羡慕的、连许多大牌明星都想沾沾光的，竹音国际外务。
竹音国际要求很简单。要求他每天早中晚分别直播两个小时，随便说说话聊聊天，顺便给竹音旗下所有子品牌带带货。
带货的话术内容、时长、在直播里的所占篇幅，通通由蒲笙自己决定，公司方不做任何限制。
作为合作回报，除了竹音国际会给他一笔不菲的薪酬，还会把所有带货产品全部送给蒲笙。
竹音旗下所有子品牌的产品，全部都送给他！
直接送给他！
光凭这一点，就算竹音国际不给工资，练习生们也争着抢着帮它做直播带货。
别的不说，就瞧瞧竹音国际给蒲笙布置的直播间。
售价十几万的按摩椅、几十万的高配电脑、斥责上百万的摄像音响设备，直播结束之后都是蒲笙的。
单单这些，已经足够让大家羡慕到眼红了。
节目组对接这个项目时，各种博弈周旋，竭尽全力想把资源往几个官推身上挪一点。
“春节整整休息四天，一直让蒲笙直播，他肯定也会累的。”高层跟金主好说歹说，企图曲线救国。
“蒲笙如果觉得累，不想在直播间里对着镜头直播，那就换个地方。”对面的回答特别随意，“找个摄影师跟着他，随便拍点日常也行。哪怕直播睡觉，只要镜头对准他就好。”
高层茫然，“这……直播睡觉怎么带货？”
“竹音旗下也有家纺品牌，我们可以给蒲笙提供最舒适的睡觉环境。你只需要照着我的安排做，其它就不劳费心了。”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又说，“但如果你们把其他人硬塞进蒲笙的直播间，我方会直接起诉你们违约。”
“好、好、我明白了。”高层突然一阵心虚。
刚刚他确实打算把lvan也塞过去，让他跟蒲笙做双人直播了。
电话那边，蒲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声音里带着警告意味，“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愉快、愉快。”高层无奈，却不敢得罪金主爷爷。只能在别人的羡慕和lvan的嫉妒中，把四天直播全都安排给蒲笙。
清早六点多，蒲笙打理好自己，动作很轻的从床上爬起来，推了推自己被子。
睡在他邻铺的郝千帆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你别管了，去吧，等会我睡醒了帮你叠。”
以前，选管阿姨会帮大家做打扫叠被子。
可现在她放假了，蒲笙又受不了起床不叠被子的邋遢。
“好的，谢谢帆哥。”蒲笙把尚带余温的被子团了团，偷偷藏到床的角落。
眼不见为净。
正当蒲笙小朋友准备一只崽孤零零的出去工作时，巨大的使命感唤醒了一号老大哥宋贤。
他强撑着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如同幽魂般缥缈的问，“笙笙，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蒲笙回答。
蒲笙虽然话少，也从未试过一个人对着镜头说好几个小时。
但给自家公司打打广告他还是会的，毕竟那些需要介绍的产品，他大部分都了解功能和介绍理念。
宋贤听到他说可以，却还是觉得不放心，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宋贤：“不行，你一个人太悬了，等我洗个脸跟你一起去。”
蒲笙立刻停住脚步，乖乖说，“好。”
“你也要去啊？”刚给蒲笙折腾完的凌柏撩起眼皮，『迷』『迷』糊糊说，“那我给你也化个妆？”
“不用，我在旁边看着他，又不出镜。”宋贤在床上『摸』了『摸』，把昨天穿过的衣服和裤子胡『乱』套在身上。
宋贤钻进洗漱间，用冷水泼了泼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怕蒲笙等的急了，甚至连保养品都没涂全，只是随意的往脸上『摸』了点保湿霜。
路过门口，宋贤顺手扯下挂在墙角那件跟门卫大叔借来的军大衣，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你要换件衣服吗？”蒲笙盯着他的军大衣瞧了瞧，“我有公司给的羽绒服。”
“不了，我这件军大衣厚实又暖和，要羽绒服干啥？”宋贤摆摆手，不在意的说，“快走吧，磨磨蹭蹭小心迟到了。”
这次外务既然是直播，自然要有观众才能带货。
竹音国际资金雄厚，旗下产业链又完善。消息放出来的之后，早早就开始为公司第一次商业推广预热。
不仅选择了流量最大的直播平台，让几个用户体量大的app开屏推送，还买下了各大新闻门户和社交网站的热门。
如此隆重的宣传力度，甚至能跟今年春晚比一比了。
竹音对待合作如此走心，闹得万众瞩目。如果主播蒲笙第一次开播就迟到，金主爸爸肯定很生气，搞不好从此封杀蒲笙。
那可太恐怖了！宋贤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更是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催促蒲笙赶紧去准备好的直播间。
他俩到达时，才刚刚七点半。预计八点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调试和准备的时间。
蒲笙按照工作人员提示，先在不联网的状态下打开直播设备，以方便调整角度和音量。
“woc！这个摄像头好高清啊，我隔这么远连你有几根眉『毛』都能看清楚。”宋贤站在他后面瞧了瞧，感慨，“照妖镜啊这是。”
“这款相机是竹音电子最新推出的顶配款，质量是业内最高的。”竹音派来的解说小姐姐尽职尽责介绍，“你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加美颜滤镜。”
说着，她又给蒲笙挨个试了试美颜滤镜。
宋贤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评价道，“不行，笙笙本来长得就很好看，加了滤镜倒有点像没特『色』的网红脸。”
“不是都一样吗？”蒲笙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宋贤：“哪一样了？你看刚刚那个瘦脸功能，你开了之后下巴尖得像锥子一样，跟lvan同款。”
蒲笙沉默的回忆了一下。
嗯，好像是挺恐怖了。
“噗嗤——咳咳！”解说小姐姐硬生生憋住笑，干咳两声清清嗓子，又说道，“我也觉得不加滤镜更适合笙笙，只需要把颜『色』调亮一点就好了。不过你如果出镜的话，最好稍微加一点点磨皮的特效。”
“我？”宋贤指了指自己，连忙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坐旁边看着就好。”
解说姐姐提醒，“那个，合约上写了，笙笙可以邀请自己的朋友一起直播。”
“我知道，但是我没打算出镜。”宋贤像蝙蝠侠似的抖了抖自己的军大衣，“你瞅瞅，这身打扮像做直播的吗？叔叔我偶像包袱很重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直播室都被蝙蝠侠画风的叔叔逗笑了。
八点整，各大app开屏广告同时推送，直播平台首页最大版幅的广告位也换成[蒲笙x竹音国际联合直播]。
如此大手笔的宣传手笔，再加上蒲笙身上的自带流量，直播频道刚开启，便有几十万观众一起涌进来。
蒲笙还没做什么呢，他的直播间迅速空降排行榜前十。
【笙笙妈妈来啦！宝贝你是最棒的~】
【笙学长我爱你，『奶』一口学妹吧…我今年要高考了】
【今年高考的已经来不及了，笙笙『奶』一口我未出世的孩子吧！】
【怎么都在许愿？笙笙变成锦鲤了？】
【啊啊啊x100】
【姐妹别啊了，你吵到我看笙笙了】
蒲笙刚进直播间，就遭遇层层叠叠的弹幕。
他安静了半分钟，想把大家发的话看清楚。可那数量实在太多，即使自己瞬时视力很好，也无法把每条文字全部看到。
“稍等，我帮你设置一下弹幕。”负责调试直播间的工作人员更改了设置，蒲笙这边屏幕上顿时变得清爽起来。
他朝镜头挥挥手，乖巧的自我介绍，“各位安好，我是蒲笙。”
躲在镜头后面的宋贤默默注视他，内心深感欣慰。
虽然弟弟的自己介绍还是很普通，没啥新意。起码他现在不至于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在镜头前面一声不吭，等待别人cue流程了。
宋贤刚欣慰到一半，耳边突然猝不及防听到自己名字。
“今天，我跟我的老哥哥宋贤一起来…”
“等等！”宋贤连忙打断他，又摆手又摇头，拼命拒绝道，“没有我！”
“哦，好吧。”蒲笙默默盯着他，语气平静的说，“虽然来的时候老哥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做直播。但是到直播间之后，他还是不管我了。”
蒲笙顿了顿，又说，“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也可以直播。”
“虽然我不会cue流程，也不会玩梗，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冷场。”
“但是没关系。”蒲笙全程都用阐述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平静。
可宋贤已经被浓郁的负罪感埋没了。
赶在蒲笙又重申‘我一个人也可以’之前，他投降般绕过来，往蒲笙旁边挪了挪，却没有进入镜头区域。嘴里极其无奈的嘟囔，“够了，够了！我陪你直播行了吧？唉……你这招都是跟谁学的！”
“跟帆哥。”蒲笙仰头看他，眨眨眼睛说，“他说这叫勾引。”
“帆子每天都教你啥玩意？！看我回去不揍他。而且——”宋贤摆出问号脸，“哈？你这算哪门子勾引？”
“帆哥说这就叫勾引。”蒲笙正儿八经的回答，“他说只要我演的可怜一点，你就会过来帮我了。上次公演分组就是。”
“哦……”宋贤想起公演分组时，郝千帆使过‘你弟弟在我手上’的套路。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错。
的确是利用笙笙‘勾引’他过去。
“行吧，我回去再跟他算账。”宋贤发愁的咽下这口气，又发愁的说，“可是我现在这样，怎么上镜直播啊？”
蒲笙睁大眼睛说，“你这样很好。”
“好什么好？”宋贤扯了扯自己的军大衣，愤愤瞪了蒲笙一眼，“你果然学坏了，都会说假话敷衍哥哥了。”
蒲笙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哪里敷衍了。
他确实觉得宋贤这样很好。
宋贤即使决定陪他一起直播，可碍于自己邋遢的样子，磨蹭半晌不肯『露』面。
直播间观众看不到他，纷纷在弹幕里呼唤。
【哈哈哈哈哈他们几个互动太好玩了！看到笙笙和大家关系越来越好，笙妈非常欣慰】
【欣慰+1！一家五口日常互动我能看一天，贤宝快『露』脸吧】
【你们再叫贤宝，老哥哥真的要跑了，我还想看看老哥哥今天是什么样呢】
【我也想看！贤宝快啦】
【贤宝gkd！】
【这弹幕对老哥哥恶意太大了，都叫他贤宝】
【没关系，大家对帆哥恶意更大，并没有人叫他小小帆】
【小小帆这个梗笑死我了了】
得知他俩要一起直播，工作人员连忙给宋贤搬了张椅子，摆在蒲笙旁边，又调整了一下直播镜头。
宋贤彻底被赶鸭子上架，无奈坐到椅子上，终于让观众们瞧见他现在的样子。
『乱』糟糟的头发，朴实无华的军大衣，浑身笼罩着没睡醒的萎靡丧气。
跟旁边那位白净可爱，还被凌柏按住化了淡妆的蒲笙形成鲜明对比。
“哎呀妈呀我好丑。”宋贤瞧见屏幕里的自己，嫌弃的皱了皱眉，自暴自弃的说，“大家看笙笙就好，我只是个背景板。”
“我帮你加滤镜。”蒲笙刚才看工作人员演示过，握住鼠标，熟练的加了个磨皮滤镜。
直播屏幕里的画面迅速多了一层柔光，变得不真切。
“别这样！这样你就不好看了！”宋贤连忙按住他的手，嘶吼道，“我丑点没关系！你不行！”
弹幕一片调侃‘亲哥，这绝对是亲哥’。
“那怎么办？”蒲笙望着他问。
“我想想，这样吧…”宋贤有了主意，打了个响指，“干脆把凌柏叫过来，直播翘兰花指化妆吧。”
小员工忍不住吐槽，“兰花指这个梗过不去了。”
“好。”蒲笙点点头，“还可以介绍化妆品。”
“对对对！这个思路可以，顺便还能带货！”宋贤赞赏的拍拍蒲笙的肩膀，“弟弟你很厉害，谁说你不会玩梗不会cue流程？净谦虚！”
隔了一个屏幕，蒲筝办公室内。
幽微光芒映出一张愤怒的脸。
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
他背着我有别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