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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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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子嗣这个问题, 严墨戟一直想找机会跟纪明武好好聊一聊,确认一下他家武哥到底是什么态度。

只是刚积聚了一些勇气, 乔家、王二、酿酒场、『药』酒等一系列的事情, 都让严墨戟忙得无暇分身,晚上睡觉都是很晚才回去——要不是家里有武哥这个人体空调, 他甚至都可能直接睡在酿酒场里。

现在什锦食大致又稳定下来了, 本店、煎饼铺、酒铺都上了正轨, 新的伙计、新的江湖人也都磨合的挺好,严墨戟也回归了正常的作息, 开始考虑怎么和纪明武摊牌。

经过两天的欲言又止,严墨戟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说。

——毕竟自己是要养家糊口的男人,要有担当!

严墨戟给自己打了气, 站到了纪明武的木工房之前, 敲了敲门。

说起来,自从纪明武搬回卧房之后, 严墨戟就再也没来过纪明武的木工房了。严墨戟后知后觉地发现,从那以后, 每次回家之后,似乎纪明武都会在厨房或者卧房里等着自己, 再也没有过把他自己一个人关在木工房里的情况。

“吱呀”一声,木制的房门被推开, 纪明武有些严肃的英俊脸庞出现在门后。

今天的武哥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劲装,面容严肃,头发扎在背后一丝不苟, 气场十足,让严墨戟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武哥,你……”

严墨戟刚张口说了几个字,就见纪明武微微抬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严墨戟想想站在门口说这个也不太好,便顺势走了进去,拉了个木凳坐下。

太久没进来,严墨戟下意识环视一圈,感觉房间内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木料和木块堆积,地上还有各种木屑刨花,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边桌子上的木雕,好像多了几个?

这时,纪明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过来,坐在木桌旁,一双墨玉般的双眸直直地看了过来:“何事?”

在纪明武今天有些不一样的目光下,严墨戟莫名感觉有些怂,给自己鼓了鼓气,才勉强开了个头:“武哥,你今天穿得不太一样,哈哈哈……”

纪明武感觉自己又有些难以理解这个男媳『妇』的想法了,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反而主动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这几日是否有什么烦心事?”

严墨戟一愣,干咳了一下:“啊,确实有……”

“与我有关?”

严墨戟又咳了一下:“嗯,那个、是跟武哥你有点关系……”

——今天的武哥怎么感觉格外主动?

纪明武沉默了一下,眼眸微微下垂,片刻之后抬起来,目光认真而诚恳地看向严墨戟:“究竟何事?”

严墨戟下意识『舔』了『舔』舌头,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吸了口气,才问出口:“就是……武哥,你对子嗣是怎么看的?”

“子嗣?”纪明武微微蹙眉,思考片刻后反应过来,眸中神『色』微微一暗。

——原来他纠结这些时日,是为了这个?

——难怪这些日子对自己有所疏远……

纪明武沉默了一下,心里颇有些酸涩,微微叹口气,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拐杖,片刻后才用不自觉低沉了一些的声线道:“你若想要子嗣,我也无从反对……”

“等等!”严墨戟打断他,瞪大了眼睛纠正道,“我不想要子嗣,我的意思是,武哥你想不想要子嗣?”

——而且武哥你不是我的合法夫郎吗,怎么会没有立场反对?

“我?”纪明武一愣,手指微微顿住。

既然开了头了,再说下去就没那么困难了。严墨戟轻轻吸了口气,一口气说道:“武哥,咱俩是正儿八经成亲的对吧?我听说按照习俗,娶了男妻的人家多数会抬一门女妾进门,生育后代、延绵子嗣,我想问问武哥你也是这么打算的吗?”

说到这里,严墨戟抬起头,目光毫不躲闪看向纪明武,认真地道:“武哥,提前说明,我是不能接受我的夫郎有其他的人的,如果你确实想要子嗣,那我们找个机会和离吧。”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上次撩纪明武时的场景,不无心酸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咱们做不成夫夫,还是可以继续做兄弟的。”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吗?

纪明武看着他,怔了许久,唇角忽然轻轻勾起,随后英俊的脸前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你这些日子,就在烦恼此事?”

严墨戟好久没有见过纪明武的笑容,此时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下眼,呆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是啊……”

看着严墨戟双眸中的一抹『迷』茫和背后隐含的一丝希冀,纪明武感觉自己心里莫名腾起一股带着些酸酸的暖意,唇边的笑容也变得有些无奈。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严墨戟的手,抬起头认真地与自己这个男媳『妇』对视,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庄重地道:“不会。

“只要你我一日仍是夫夫,我便不会另寻他人。”

严墨戟呆愣愣地看着纪明武的庄重神情,感受着纪明武握着自己的手时略带冰凉的温度,下意识确认了一句:“爹娘要是想要孙子呢?”

纪明武轻轻叹口气,拍了拍他的手,笃定地道:“爹娘不会干涉我们——我也不会盲从他们的心意。”

“真的?”

“真的。”

“这回不是兄弟之交了吧?”

“不是。”

严墨戟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眼神越来越亮,脸上『荡』漾起止不住的笑容,反手握紧了纪明武的手,兴奋地站起来:“武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纪明武看到严墨戟那张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俊秀的脸庞、眉间缠绕着说不尽的兴奋与喜悦,心里感到一阵暖烘烘的,脸上也带上了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不骗你。”

严墨戟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越看他家武哥越觉得帅气,最后激动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纪明武:“武哥,我真是太高兴啦!”

纪明武被严墨戟抱住的一瞬间,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无措;感受着严墨戟温暖的拥抱,他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转了转头,刚想说点什么,眼神却忽然瞟到了一物,脸上的微笑顿时凝固了一下。

——那是刚才严墨戟抱过来时动作激烈,从衣襟中滑出的一块小小的墨玉,上面还刻着一把小小的戟的图案。

之前从林二那里拿回墨玉之后,严墨戟就效仿原身,用细绳把它系在脖子上,平日里藏在衣襟内。

自从同床之后,纪明武之前每天晚上严墨戟睡觉时都能看到它,只是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般,觉得这块墨玉如此的醒目。

纪明武怔忡了片刻,脸上的神情忽然慢慢低落了下来,只是不过片刻,他的双眸就重新坚定起来,缓缓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严墨戟。

严墨戟没有感受到怀中的人的情绪变化,抱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松开手,对着纪明武乐了一下,才退后两步,笑了起来:“武哥,我去给你做饭,你等着!”

纪明武看着他“噔噔噔”地跑出门去,光看那道背影都能感受到他的欢欣和雀跃,胸口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上不自觉又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只是想到那块墨玉……

纪明武笑容微敛,轻轻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的架子上,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架子上多出来的几个木雕。

——那是一个个各种动作的小人,有的在卷起袖子做菜、有的在对着摊子叫卖、有的斜靠在床榻上喝什么东西……

每一个小人的动作都栩栩如生,雕刻刀痕细致顺滑,显示出主人是多么用心地一笔一笔雕琢着它们。

如果严墨戟现在过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里面雕刻的人都非常熟悉。

良久之后,纪明武抿了抿下唇,坐回桌前,从地上又拿起一块木料。

随着夏日的酷暑消退,寒风吹来深秋的萧瑟,天气转凉,人人都穿上了厚实的棉麻外襟,路上多的是袖着手缩头缩脑的行人。

什锦食内点每隔一段就点起了一个火炉,碳火烧得红旺,将整间什锦食大堂烘得暖洋洋的。

入秋之后,消暑的小吃人气渐渐低『迷』,什锦食趁机换了一批暖胃的新美食,加上大堂内整日不熄的炉火,让什锦食几乎没有受到换季带来的影响,反而生意更加好了。

在换季美食中,最受欢迎的就是小砂锅了。

一个精致的砂锅里,一层层铺着红薯、白菜、香菇、鱼片、猪肚、板筋、牛肉等,加上什锦食自炖的高汤焖上些时间,顶上的荤菜中的肉香浸入汤汁中,连带底下的素菜也吸满了浓浓的香味。

配上煎饼铺提供的煎饼,把煎饼卷一卷,浸入汤汁泡上那么一秒钟,劲道的煎饼泡软了,吸饱了浓香的肉汁,光这样就让人一口气能吃下好几个。

砂锅保温,端上来时汤汁还沸腾,吃完锅底还是热的,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最是暖胃,在什锦食,这小砂锅现在是卖得最好的吃食。

虽然焖好的小砂锅不能外卖,但是严墨戟也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外卖的是装好食材的干砂锅,再配一包什锦食自己调配的砂锅底料,送到家中只要加水煮熟,吃起来和什锦食高汤炖煮的堂食比,味道虽然稍差,可也大差不差了。

再后来,因为砂锅食材可以自己切了加,什锦食的砂锅底料反倒成了大家最钟爱的选择。

几个月过去,什锦食除了生意更加红火之外,变化倒也不大。

酒铺、煎饼铺、本店三足鼎立,什锦食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不光镇上的人津津乐道,下面村子里的人进镇,不去一趟什锦食,都不好意思说来过。

什锦食内部,张三郎最终还是没有回去上学堂。他和张大娘抗争了几天,不知对张大娘说了什么,张大娘最终态度还是软化了下来,同意张三郎在什锦食继续做工。

张家的家务其他人不好『插』手,不过最后三郎决定留下来之后,大家还是表示了热烈欢迎——除了李四。

虽然不知道张三郎用什么打动了张大娘,但是李四直觉认为和自己有关。因为张大娘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些古怪,不似从前那般亲近地一起说笑,却又像比从前更亲近地关心他的个人情况。

什锦食这些时日又招了一批江湖人,严墨戟发现有内力的江湖人做帮厨真是太合适了,切菜剁肉效率飞快,轻功好的去送外卖,擅暗器和剑法的做厨艺表演……

倒是擅长冰寒内力的吴娘子,随着入秋渐渐没了事情,本来她还有些不安,生怕东家解雇她;但是严墨戟怎么会放过用熟了的人,让吴娘子去做起了生滚肉片粥。

鱼肉、鸡肉等片成薄得几乎透明的肉片放在碗里,在吴娘子的阴寒内力下变得有些凝固,随后一勺滚烫、熬得浓稠的香粥直接浇在碗中,被冰过之后带着些劲道的肉片瞬间被热粥烫熟,一碗简单又美味的生滚肉片粥就好了。

寒冷的清晨,一碗热腾腾的生滚肉片粥下肚,额头上都带了些汗,又暖胃又饱肚。

严墨戟自己也爱吃这种粥,所以在家也会给纪明武做。只是他自己做的不能先把肉片冰过,就少了几分劲道。

自从和纪明武谈开了子嗣的问题之后,严墨戟感觉和他家武哥愈发亲近,至少每天清晨醒来看到自己紧紧抱着纪明武的时候,也不会小心翼翼地跑掉了。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入秋之后,他家武哥晚上睡觉时体温渐渐回暖,随着天气的越来越冷,体温也越来越高,现在已经变得像个人体暖炉了。

一开始严墨戟还以为纪明武发烧了,结果纪明武回答“天生如此”,说他体温一向冬暖夏凉。

严墨戟听了只表示:武哥你这是驴我的吧?

但是后来严墨戟去问纪母,纪母愣着笑过之后道:“这孩子是天生如此,你莫要担心。”

不等严墨戟放下心来,纪母就有些奇怪地问:“你和明武不是年初成亲的么,怎地现在才发觉?”

——因为刚成亲的时候原身把纪明武赶出去了半年,直到前几个月才因为他发烧而搬回来睡……

这种事就不好跟纪母说了,严墨戟干笑道:“以前没注意,没注意……”

说起这个,严墨戟心里也是一把辛酸泪。

本以为和他家武哥说开之后,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严墨戟前世也单身solo了几十年,眼看着纪明武都拿下了,是不是也该……

——但是这么久以来,他家武哥真是一点进一步的表示都没有啊!

别说严墨戟想象中的本垒打了,现在他们俩还停留在牵小手和抱抱的地步!

严墨戟暗示了好几次,可他家武哥如同一根钢管直男,好像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正气凛然。要不是每天早上严墨戟感觉武哥揽着他腰的手越来越紧,他真以为和武哥说开了那件事只是自己在做梦。

他有心干脆直接扑倒纪明武,但是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纪明武的体型差距,感觉还是乖乖被扑倒比较好。

——而且,想想古代人的保守程度,严墨戟觉得还是不要显得自己太饥渴……不然败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好形象怎么办?

——这种“真面目”的暴『露』还是留到咳咳以后……

于是严墨戟开始琢磨怎么让纪明武扑倒自己,于是他今天买了好些羊肉,准备回去给武哥好好补一补。

刚准备去肉铺,就听到有人喊他:“东家,有人给你捎信来了!”

严墨戟一愣:“信?”

那伙计跑过来,递给他一张折叠起来的灰黄信纸:“东家,是外头行镖的人路过,说是有信给咱们什锦食的老板。”

严墨戟有些疑『惑』地接过信纸,一边展开一边猜测:

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只有镇上的这些人,谁还会给他寄信?

信纸展开,几行工整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严墨戟对着竖排的繁体字仔细看了好久,才看懂这封信的内容,大致是“小友好久不见,老夫搬到青州城有段时间了,现在已经安顿下来,青州城一切都好,只是小友做的吃食这里没有,甚是想念,若是小友有朝一日来青州城,定要来老夫家中做客”。

末尾的落款是“陈翁”。

陈翁是谁?

严墨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什锦食铺子的店铺,虽然是从苑五少爷哪里租来的,但是那是因为自己迟了一步,没有从茶肆老板那里买到。

那位茶肆老板围观了自己和苑五少爷的谈判过程,还送了一整套家具给自己,只要求自己开张之后给他送去些吃食。

卖掉茶肆之后,那位年纪已经不轻了的茶肆老板在镇上又逗留了一个月,就随着行镖的人搬去了青州城,投奔在青州城发家致富的儿郎去了。

他好像就是姓陈来着?

严墨戟没想到那位茶肆老板隔了大半年,竟然还对自己的吃食念念不忘,以至于千里迢迢托人写信给自己……看这书信上的字迹娟秀细腻,虽说严墨戟对书法没什么了解,可是也看得出绝对不是一个老头子能写得出来的。

青州城啊……

严墨戟放下书信,『摸』了『摸』下巴。

“你想去青州城?”

厨房里,纪明武一边刀法利落地片着羊肉,一边有些疑『惑』地问:“去青州城作甚?”

严墨戟将揭开灶台上的一口小铜锅的锅盖,躲开扑面而来的热气,一边闻着汤底的气味,一边回答道:“什锦食在镇上的发展差不多到了极限了,市场已经基本上饱和,我也积累了不少本金,可以考虑向外发展了。”

纪明武手下的刀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后两道剑眉微微拧起:“不先从周边县城做起吗?”

严墨戟用勺子舀一口汤,吹了吹尝了尝,点点头,又加了一点干桔皮进去,盖上锅盖,笑着回答:“在周边这些县城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发展也慢,从大城市落点,然后做大规模再散点铺开,效率会比较高。”

纪明武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了严墨戟,刚想说点什么,对上那双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双眸,所有劝阻的话都含在了嘴里,一句都说不出口。

过了良久,纪明武才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把片好的羊肉装盘,开始切起了青菜,一面郑重地道:“既然你想去,我定会护你周全。”

严墨戟有些诧异纪明武这过于认真的反应,不过心里还是暖烘烘的,很受用他家武哥的爱护,笑着应道:“那就多谢武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严墨戟想了想:“不急,我们要去青州城的话,这边还有很多要安排的事情呢,不能就把这里这么丢下,恐怕还要交接好一阵子……眼看着深秋了,过几个月就年关了,我们过完年再动身。”

纪明武点点头,面容上稍稍舒展了一些。

——几个月的功夫,应该足以让自己打探清楚青州城的状况了。

严墨戟又尝了一口铜锅里的汤底,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下差不多了。”

他戴上棉麻手套,握住铜锅的锅把用力一提——

……铜锅纹丝不动。

严墨戟干笑着收回手,后退一步,脱下手套递过去:“武哥,帮忙端一下锅。”

——唉,自己穿越过来也大半年了,虽说日日都在劳作,可是到底身子骨轻,不像李四那些练家子,没那么容易端起一大锅汤来……

纪明武见惯不惯,也没有戴手套,直接伸出手去把铜锅端到了桌上的小碳炉上。动作轻松,好像手里端着的不是一锅滚开的汤底,而是一片轻飘飘的木板。

严墨戟看纪明武直接空手去抓灼热的锅把,脸『色』一变,等纪明武放下铜锅,赶紧过去抓起纪明武的手,神『色』焦急:“武哥你没事吧,怎么直接去抓……”

——咦?

严墨戟翻开纪明武的右手,才发现他手心干干净净,除了虎口的茧子之外,没有一丝烫痕。

纪明武看着严墨戟从焦急变为呆愣的神情,心里也暖洋洋的,脸『色』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微笑,低声道:“放心,我无事。”

严墨戟皱着眉头放下纪明武的手,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他家武哥的体质是不是有些特殊过分了……冬暖夏凉,力大无穷,而且还不怕烫手?

这什么逆天体质,比李四他们这些有内功的江湖人还强?

严墨戟皱着眉,隐隐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太对,但是又抓不住那丝曙光。

想半天想不出来,严墨戟放弃了钻牛角尖,转头去把羊肉端了过来,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期待:

吃完这顿羊肉涮锅,今晚能不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