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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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小道上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朝着这边来,?里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面黄肌瘦,形容困顿。
瞧见他们的马车时,?眼中迸发出精光,?连虚浮的脚步都快了许多,乌央央朝着他们这边围过来。
牧危迅速转身往公主的车驾去,同时吩咐月影道:“守着马车避让。”
柳染跟着他一同让到马车边上,?月影花影拦在他们前面。
这些难民见到他们各个手持兵器,?眼神凌厉,虽是围了过来,?一时之间都不太敢太上前。
僵持了片刻,倒是有个寡瘦的中年妇人冲出来扑咚一下跪在柳染面前哭求道:“求求你们给口吃的吧,再没口吃的孩子就快饿死了。”
她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男童,?散乱的头发盖住男童大半张脸,?苍白的唇开裂沁出血丝,?脸上乌黑难看,?看着只剩下一口气了。
柳染于心不忍,?神色动摇。
牧危却冲她摇了摇头,这群难民已经饿得没理智了,若是此刻见到丁点食物必定会一拥而上,?到时候估计会踩踏,甚至伤及性命。
“姑娘,?求求你,就给口吃的吧,他还是个孩子,求求你了。”
那妇人见柳染动容,干脆直接将孩子放在一边,?啪啪的磕起头来,“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她磕头用力,只是两下额头就红了一片,被放在旁边的男童呜呜的哭了两声,低声叫喊:‘娘.....”
柳染最终破防,红着眼圈要去马车里拿吃的,牧危一把拽住她,冷声道:“这么多人,你顾得过来吗?”
柳染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只知道必须救这个孩子,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他还来不及阻止,柳染就先一步跨进了马车,将仅剩的干粮全拿了出来。
难民开始骚动,柳染将干粮递给跪着的妇人,站在妇人身后高大的中年汉子突然伸手去抢她左手的干粮。
同时大喊道:“他们有吃的,马车里一定还有,大家快抢。”
之前唯唯诺诺的难民顿时疯狂的朝着马车扑来,柳染方才拿出来的干粮已经抢空了,这些人还不罢休要往马车里冲。
没有主子的吩咐月影和花影也不敢伤人,只能举剑抵挡。先前那个大汉发现这点眼中划过暗芒,接着鼓动难民群。
“马车里肯定还有金银细软,够大家活好久了。”
难民为了口吃食都能打起来,更何况傍身的银两,顿时各个眼睛都绿了。
柳染没料到是这种情况,急着劝诫道:“你们不要这样,会受伤的。”
抢红了眼的难民哪里听劝,不知是谁高喊一声:“我们还没吃东西呢。”人群又开始激愤,责怪柳染就拿那么少,都不够分。
柳染解释道:“我们带的干粮也不多,我都拿出来了。”至少她的是都拿出来了,公主那就不知道了。
“她在骗人,那么大马车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一个老太太尖声喊道。
“对,她在骗人。”
难民又开始往马车上冲,人实在太多,他们不动用武力的话根本拦不住。
月影一脚将冲上来的一个汉子踢出老远,难民顿时安静了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那汉子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疼。
柳染责怪道:“月影,他们都是难民,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能动手。”
月影冷着脸反驳:“方才他分明想冲上来将我们都撕了。”
颜玉栀坐在里头再也待不住了,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往外瞧,外头乌央央的一群人立马看了过来。
先前那个高大的汉子盯着她头上簪着的金簪子瞧,眼中的贪婪无限放大,又开始继续煽动人群。
“大家不要怕,他们不敢动手的,我们只是拿吃的。”
牧危侧头看了公主一眼,冷声道:“快进去。”
颜玉栀指着方才喊话的大汉道:“牧哥哥,将这个人杀了,省得闹事。”
柳染听她这么说脸立刻沉下来,“公主,你怎么能如此视认命如草芥?他只是难民,你杀他做什么?”
这些人明显就是以这个大汉为主心骨,这人有意无意的煽动人群,目光贪婪又自私,吓住他才能逼退这些难民。
牧危点头,当真提剑就要砍。柳染急得一把握住他手腕,朝着众人道:“你们还不快散开,说了没吃的了。”
那大汉虽然被吓了一跳,可还是不甘心,继续煽风点火:“大家听到了没有,那是公主,天家荒淫无道,公主享受惯了荣华富贵,我们都这样了,还想着杀人,大家和她拼了。”
齐云国皇朝腐败已久,皇帝颜匡除了疼爱她这个嫡公主以外估计没啥优点了。
这些年民不聊生,淮阴王一反更是战乱不断,各地百姓流离失所,时间一久难民就多了起来。
这会儿听到是公主,还能是哪个公主,是齐云国公主就对了。
顿时群情激愤,蜂拥而上,有的甚至搬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马车上砸。
颜玉栀吓得往马车里躲,暗自恼恨女主叫那么大声‘公主’干嘛,这下好了,惹民愤了。
她那个父皇确实也够昏庸的。
人群拦也拦不住,那大汉越过所有人就想往马车上爬,牧危一剑将他斩杀踢下了马车。
若是没喊公主前倒是能吓住这些人,此刻只能激起这些难民的血性。
“杀了这些人,他们是朝廷一伙的。”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人群一冲,犹如洪朝。
几个人束手束脚的阻挡,很快被冲散。牧危始终坚持守在马车旁,除非是有人试图爬上马车他才动手杀人。
人实在太多,他挡得了前面,挡不住后面,已经有人爬上了车轮子探头往车窗里爬。
马车里传来公主的尖叫声,牧危心脏紧缩,公主有心疾,受不得吓的。
他侧身往窗口去,马不知被谁砸了一下,顿时扬蹄嘶鸣,开始发狂。
他被人围着,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乱冲,顿时再也顾不得这些难民,拔剑就砍。
偏生柳染还要冲过来拦着他,“牧大哥,别杀人,他们都是难民。”
马车一点一点的远去,剩余的几个人都受了伤,牧危伸手将她甩开,“难民!可笑。”
他提剑杀开一条道,往马车的方向追去。
马车一路狂奔,颜玉栀紧紧的扒着车壁依旧被甩得七荤八素,马车的帘子被风卷起,透过半开的帘子她惊恐的发现马车直接朝着一处断崖冲。
这是什么狗血剧本,怎么哪里都有悬崖!
这个时候不跳马车就是连人带车一起坠崖,她努力的往马车外爬,就在马车坠崖的那一刻跳了出去,险险的扒住悬崖边上的一撮草挂在那。
底下是呼呼风声,以及马的嘶鸣声,她不敢往下瞧,也不敢动,抓着草的手依旧一点一点往下滑。
她欲哭无泪,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要读档重来!
草都快被她撸秃了,依旧抓不牢,最终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
颜玉栀:小鹦鹉,宿主快死了,快想办法呀!
小鹦鹉也有些急:宿主你慢点坠让我想想办法。
颜玉栀:#¥%¥#%
慢点坠,什么鬼!
急速的下坠让她心跳加快,最终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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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继续,牧危提着剑在滴血,形容疯魔,围在他身边的难民终于被他的气势骇住,乖乖的让出一条路。
追着马车的印子往前赶,一路追到悬崖时心都凉了半截,悬崖边上空荡荡的,秋风吹过,草木寥落。山风呼啸,哪里还有马车和公主的影子。悬崖边上有明显的马蹄印和拖车的痕迹,马车应该是直接冲着悬崖下去的。
周围的草都被薅掉了,枯草的另一边掉了一只绣鞋,鞋的缎面是上好的蜀锦。
那是公主脚上的鞋。
弯腰将鞋捡起,鞋面柔软温暖。捏着鞋的手指收紧,他瞳孔里全是慌乱,顺着悬崖边往下看,一眼过去全是茂密的树,旁边生出交错盘叠的青藤。
无数纷杂的年头从脑海里划过。
公主病弱,若是摔到半山腰受了伤怎么办?
若是碰到豺狼虎豹她会不会哭?
若是,若是......
他越想越慌,不能想不敢想了。
他只知道不管在哪里,不能留公主一人。
若是从这边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公主。
他扯着藤蔓想往下跳,腰却被人紧紧的捁住,柳染焦急道:“牧大哥,你不要命了吗?”
“松手,公主还在下面。”他用力甩开她,奈何柳染也用了大力。
“我不松,牧大哥你还有你的事要去做,既然你不打算要公主的血,那你何必再管她的生死?”
牧危眼眸冷得吓人,他直接掰开她的手将人用力一推,柳染猝不及防被她推得摔倒在地。
他双眼如冰刀,一字一句的道:“这次若不是你,公主会掉下悬崖?你对他人都能菩萨心肠,为何独独容不下公主?”
她双手被地下的石子蹭出血,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意道:“我没有容不下公主,是公主容不下我,公主她想杀我。”
牧危觉得好笑,这些日子他可都看在眼里,谁想杀谁一目了然。
“你当我眼瞎吗?明知道天下人痛恨齐云帝还要喊‘公主’,明知道公主有危险还拦着我追马车。”
“公主容不下你?你倒是说说公主能有什么容不下你的?”
面对牧危的质问柳染脸色越来越白,公主有什么容不下她的?
因为你以后喜欢的人会是我,心里眼里全是我!
可上辈子的事要如何开口,对于现在的牧大哥来说,她最多是儿时的恩人。
现在他心里,公主比她重要!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白着脸问道:“牧大哥你爱上公主了吗?”
牧危瞳孔微颤,否定道:“没有!”
“那如果现在掉下去的是我,你会跳下去吗?”
答案是不会!
她于自己虽是有救命之恩,可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犯不着找死。
他抿唇不答。
柳染惨笑,罢了,她不逼他。
“牧大哥,这里下去危险,我们从山脚下绕过去找公主吧?”她试着让步。
公主病弱,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多半没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个和牧大哥吵。
花影和月影很快追了过来,俩人身上都受了伤。
“主子。”
牧危看了二人一眼,吩咐道:“你们往山下绕过去找公主,我从山崖下去找。”
还不等柳染阻拦,他抓着悬崖边上的藤蔓往下跳,冷风呼啸,瞬间就没了影。
崖顶的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齐齐跑到悬崖边上往下看。
“牧大哥!”柳染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山谷里只听见她的回声。
花影瞧她着急,安慰道:“柳姑娘,跟我们往山下走吧,主子既然敢跳必然是有把握的。”
柳染咬唇站立了半晌,眼泪滴了下来。
月影有些尴尬的别开头,先往山下走:“我先下去了。”
花影点头,站在柳染身后默默地等了会儿。
柳染收拾好情绪,转头问道:“那些难民呢?”
“抢马车跑了。”
“对不起,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但我不后悔救那个孩子。”她眼中依旧倔强。
花影面色平静,“柳姑娘不必对不起。”这次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善良这种东西他们主仆三人都没有,公主显然也不太有,她虽然讨厌公主,但不得不承认公主与他们更为契合。
有柳姑娘相衬,他们都是恶人,在这乱世还好,若是在太平的旬阳,定会被人嗤笑排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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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下坠的过程中被一棵松树接住,接着往下掉又砸在了一片竹林上,惊飞了一群鸟雀,最后砸在了一个胖子身上。
胖子哎呦呦的叫唤,挣扎着要爬起来。
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同时出声:“林胖子,你别动。”
林胖子疑惑道:“我背上什么东西?”
萧克惊讶的瞪着一双牛眼,咋呼道:“你背上可能神女,杜书呆你说是不是?”
杜子腾脸皮薄,瞧着颜玉栀一眼,红着脸道:“天,天上来的,应该是神女。”反正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就是了。
林胖子看不见顿时急了,“神女,我瞧瞧。”
他才刚爬起来,又被萧克一脚给踩了下去。
“大当家的,你踩我做什么?”
萧克不满:“老实的趴好,快,快将神女抬山上去。”
于是三人吭哧吭哧的将昏迷的颜玉栀抬上了松梧山。这日松梧山上的男女老少都出来瞧热闹了。
听说大当家的捡回来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神女,神女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还长得贼好看。
颜玉栀昏迷着被百来口人参观了一遍最终被送到了山寨里最好的房间休息。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漆黑,外头传来震天的锣鼓声,间或夹杂着男女老少的笑声。
她爬起来,四处张望,这是一间木屋,床上铺着柔软的动物毛,屋内挂着琳琅满目各种角。
屋子里点着盏油灯,门上贴着两个歪歪扭扭没怎么剪好的大红喜字。
虽然摔下悬崖,奇迹般的没有任何事,可现在这情形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被捡来成亲了吧。
颜玉栀:小鹦鹉,现在什么情况?
小鹦鹉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慈眉善目的妇人端着一口海碗走了进来,瞧见她醒了,激动的朝着外头招呼:“神女醒了,大当家的神女醒了。”
神女!
颜玉栀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门外原本载歌载舞的人蜂拥而至,瞬间围满了小木屋。
坠崖前的那一幕着实吓到她了,这会儿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吓得往后挪了挪,吞着口水道:“你,你们干嘛?”
一个小娃娃挤到最前头,笑得牙不见眼,奶声奶气的说:“我们来看神女啊。”
颜玉栀:“神女?”
萧克露着膀子往前一站,喝道:“都散了,方才不是都看过了?神女胆子小别吓着她了。”
一个瘦小高颧骨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方才看的是睡着的神女,醒的还没瞧过呢。”
林胖子拍了他头一下:“那是不是吃饭的神女,放屁拉屎的神女你也要看一看啊。”
他这话说得粗鄙,人群一阵哄笑。
颜玉栀脸都憋红了,此刻只想找个人问问情况。
方才那小娃娃不乐意了,辩驳道:“林叔胡说,神女怎么会放屁拉屎,神女是天上的仙女,喝露水长大的。”
林胖子瞪了他一眼:“幺儿,你娘教你的吧。”
人群里有个白面书生往这里挤,颜玉栀一眼就瞧见了他,谁叫他头顶着一团晃眼的紫光。
“你,你过来一下。”她伸手一指。
人群自动分开,杜子腾红着脸站在原地,被她看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他结结巴巴的确认:“神女,是,是叫我吗?”
颜玉栀点头,朝着他勾勾手指,他紧张的迈不开道,却猝不及防被大当家的一脚给踢了进去。
离床还有两步远堪堪站稳,一双眼无措的左右转动,就是不敢看她。
人群中又是一众哄笑。
“杜书呆害羞了。”
颜玉栀冲着他甜甜一笑,问道:“你姓杜,叫什么?”
他抬头瞧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杜子腾。”
颜玉栀惊讶:“肚子疼?”她忍笑忍得辛苦。
瞧她那模样应该是误会了,杜子腾连忙解释道:“杜鹃的杜,子曰的子,腾飞的腾。”
“哦,你们方才在干嘛?”她试探的问。
人群中有人嘴快的答道:“我们在庆祝找到神女。”
颜玉栀好奇:“你们为什么叫我神女?”
杜子腾要答,人群中又有人抢答。
“年前族巫卜卦,有神女能帮助我们吃饱穿暖,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神女,正好今日大当家和杜书呆,林胖子出门捡回来了您,他们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自然是神女了。”
杜子腾被抢答得一张脸憋得越发红。
木门外一双双眼睛盯着床上的颜玉栀,紧张又期待的问:“神女真能带我们吃饱穿暖吗?”
颜玉栀很想说,从天上掉下来的不一定是神女也有可能是大难不死的倒霉蛋。
她自己没人照顾说不定都饿死了,怎么带这么一大群人吃饱穿暖
正要开口推辞,就见光着膀子的萧大当家的一把拍在方才那人头上,老大不好兴的喝骂道:“小兔崽子,神女当然能带我们吃饱穿暖,不然我捡她回来干嘛?不干脆丢到山下喂狼。”
不当神女就要喂狼吗?
她瞳孔收缩,立马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那人被打了讪讪闭嘴,萧大当家转过头朝着她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是吧,神女?”
颜玉栀尴尬一笑,勉强点了点头。
山寨里的人顿时沸腾起来,笑成一片。颜玉栀被吵得头疼,忙道:“我现在还难受,你们能出去吵吗?”
萧克观她面色确实不太好,挥手让所有人去广场上。杜子腾局促的转身也要跟出去。
“杜子腾,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
杜子腾僵立着不动,萧克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呵笑道:“神女勿怪,杜书呆平常不这样的,他可是我们山寨的智囊,聪明着,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找他。”
接着门砰咚一声从外面带上了。
颜玉栀又朝着他招了招手道:“那有个凳子,你搬过来坐吧。”
杜子腾局促得同手同脚,听话的搬过一把凳子坐到离床三步远的距离。
“神女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颜玉栀问道:“你们这是哪?怎么会吃不饱穿不暖?”
杜子腾答道:“我们这是松梧山萧家寨,两年前从荔川的一个小村落逃难到这山上,平日里劫富济贫过日子,去年齐云开始战乱,过往的富商车队少了,寨子里人又多,吃穿都是紧巴巴的。”
颜玉栀转头看向桌子上放的一大口海碗,杜子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红着脸道:“那是我给你熬的青菜粥,让吴婶子端来的。”
她惊讶:“你熬的?”
杜子腾点头,脸上的红意就没消退过。
“我祖上都是荔川有名的厨子,到了我这一辈就只想念书,父亲临终还在气我不务正业。”他家曾经有祖上留下来的酒楼,只不过他不善经营很快倒闭了。
去年乡试他刚考中解元,齐云国就乱了,流落到松梧山一带被野兽追赶,差点就死了,最后是萧大当家的救了他一命。
颜玉栀憋笑憋得不行,头一次听说读书是不务正业,瞧着他瘦削白净,很难想象拿着锅铲掂大勺的模样。
“那你现在最想要的还是读书考状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