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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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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元通从春梅和元柔口中都问出了什么,江小芽不知道。她只看出元通脸色很是不好,至于元墨却是一切如常,包括胃口都没受到一点影响。

这是悲伤为力量?还是,早已不在意?不探究!

“姐夫,你来了!”

临近傍晚,看小厮引着走进来的人,再听元墨对他的称呼,江小芽自然打量了一下。

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文质彬彬,眉目俊朗,很有几分风流书生的气质。

这模样,再加上会拽点酸诗,也却是挺能勾得女孩儿喜欢。

“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和岳父岳母。”说着,把上手礼物放下,看着元墨良好的气色,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随着隐没,继续道,“而且你姐也来几天了,我心里也很是挂念。”

“姐夫真是来的不巧,爹娘今天大早都出门给长辈拜年去了,可能要明天才回来。姐她上山祈福去了,说是要在山上待两天,为姐夫求个福,保佑姐夫身体康健。”

杨文听言,即刻感动道,“柔儿真是太有心了,是我让她受累了。”

元墨听了,轻抿一口茶水,笑了笑,却不接话。

这突然不善解人意的态度,就静静看你装逼的眼神,瞬时让杨文有些尴尬了,心里也不安稳了,难道元墨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按照计划,这个时候元墨应该是已经挺倒了才对。可现在人完好,就已说明这其中出了岔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不明,又见不到元柔无法知晓,心里越烦乱,强撑着寒暄了一会儿,既告辞离开了。

看着杨文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江小芽若有所思,沉不住气,心思浅显,还有秀才的身份,一个只要元府愿意,完全可以碾压的人,但却这么放纵他的理由是什么?是顾忌元柔吗?还是,有别的理由存在?

还有元柔和春梅,被元通打着上山上香的理由,不知道将人送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些元通好像不想她知道,那么她也不探究。

“江小芽。”

“奴婢在。”

“我记得你说过,你还会做饭是吗?”

江小芽听了,抬头,望着元墨,眼里带着某种期待,“是!您别看奴婢小,可奴婢做饭真的挺好吃的。公子,您要不要尝尝看?”

元墨点头,“那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看江小芽乐呵呵的走进小厨房,元墨:“她好像很高兴。”

元通颔,低声道,“老奴第一次看她接到差事,态度这么端正的。”只是,这丫头到底在高兴什么?

在高兴什么?很快知道了。

元墨站在院子里,无意的往厨房看一眼,看着那踩在矮凳上在锅台上忙活的丫头,漫不经心道,“这是她第几次尝味道了?”

“回公子,已经第四次了。”元通语气不佳。

炖个鱼汤,她尝了四次味道了,这是生怕人家怀疑她在汤里下药?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偷吃?

主子还在这里饿着肚子,她尝味道却差不多都尝饱了。这样的丫头,还想着涨工钱,她脸皮是有多厚。

“看来,厨房确实是个有油水的地方。”元墨淡淡道,“希望做出的饭味道也够好。”

不然,明目张胆以权谋私(偷吃),外加失职,这辈子都别想再涨工钱。

“公子,好了,您尝尝!”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倒像那么回事儿!

挖一勺米,加一块鱼香茄子一并送到元墨嘴边,“公子,阿!”

看江小芽一个娃子,用跟娃子说话的语气给公子喂饭!

元通不由的移开视线,身为奴婢,该说她伺候周到吗?可,为什么看着那么别扭呢?感觉公子被强行玩了过家家!

元墨看到送到嘴边的饭,大概也是适应不良,伸手拿过江小芽手里的勺子,“我自己来。”

“好,那我给公子布菜。”

一顿饭,不知道是江小芽布菜搭配的太好,还是她咽口水的动作太好笑,元墨不觉多用了半碗饭。

多用半碗饭,不用开口夸,就已说明味道不错。

元通: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会做饭。

“明天的饭还有你来做。”

江小芽听了,马上郑重道,“多谢管家看重,奴婢一定好好做。”努力喂饱公子的同时,养胖自己。

看江小芽那样子,元通:比起做公子的贴身婢女,她更愿意做厨娘吗?

目光短浅的丫头。

“公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元墨散步回来,听到徐风的话,由元通陪着抬脚往主院走去,江小芽继续在厨房洗洗涮涮,没跟着一起去。

元墨在主院待了一刻多钟回来直接去了洗浴间。

良久,从洗浴间出来,未看到江小芽等候在外的身影。

“公子,老奴给您把头绞干吧!”

“嗯。”随应一声,随口问,“江小芽那丫头呢?还在厨房忙活?”

“那个叫大宝的孩子来找她,她出去了。”说着,顿了一下道,“好像今天是江小芽的生辰,江大宝为了给她送鸡蛋才来找她的。”

元墨听了,眉头动了动,没再多问。

元通也没再多说,直到元墨头都已擦干,还未见江小芽回来。元墨眉头不由皱了皱,“让徐风出去看一下。”

“是,老奴这就去。”

这么长时间江小芽还未回来,元通也隐隐感到了不对劲儿。

冰天雪地,黑天瞎火,难不成还在外促膝长谈不成?

徐风领命走出,少时回来,紧声道,“通叔,没看到小芽,小的只在门口现了这个。”

闻言,元通心头一跳,看一眼徐风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大步走进内室。

“公子,恐怕出事了。”

元墨拿过元通手里的带,看着,眼底情绪不明。

***

一小院内,昏黄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一个一脸不愉,一个忐忑不安,“二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很想知道元墨为什么还没死吗?刚好二爷我也想知道,元通和徐风那两个家伙会拳脚不好弄,可把元墨那个贴身小丫头弄来,还是一点没问题的。等一下爷要亲自问问,到底是真出岔子,还是你突然心软了没用心替爷办事儿!”

“二爷,您这话可就太冤枉小民了呀!”满脸委屈,激动解释,“小民刚才那么说,纯粹是担心元墨会怀疑到二爷您头上去而已。”

“怀疑又如何?他一个瞎子还能把爷怎么着不成?”完全的目中无人,嚣张张扬,“好了,人差不多也该带回来了,爷先回去,你就静待消息吧!”

看沈忻人离开,杨文坐立难安,心里很不安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生。

走出杨文家,沈忻满脸不满,“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妄做官,哼!”

既然杨文指望不住,那就自己亲自来。无论如何,元家的家财他一定要得到,暗算不成。那,就明抢!

心里正盘算着,一丝寒风扫过,沈忻不由缩了一下脖子,呼一口寒气,再抬头,看一人挡在眼前!

一身黑袍,暗色腰带,高大精瘦,悄然而至!

夜色之中,面容不清,唯感气势骇人!

沈忻看到,心头一跳,脱口问,“你挡住小爷路干什么?”

“杀你。”

两个字,又轻又淡!

落入耳中,沈忻却是不由的脸色一变,随着冷笑,叫嚣,“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就敢口出狂……额……”话未说完,一只大手落于咽喉。

要害突入被控,本能挣扎。然,用尽了力,现竟动不了分毫。

死亡的恐惧骤然袭来,拼力挣扎,气息不稳,艰难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没人回答他。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杀我……”呼吸越困难,脸色涨红,眼前景物开始模糊。

静静看一人在自己手间垂死挣扎,眸色一片凉淡。直到……

直到沈忻的视线落在他手腕间,眼眸陡然瞪大,“你,你是元……”

元字入耳,凉淡的眼眸,染上一抹妖冶,似笑非笑,莫测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