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第228章: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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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之人哪里能轻易唤醒?如若不是幻境崩塌,只要是外人掀起波澜,当事者便会遭受反噬,轻则神识受损,重则疯癫痴狂。
总得有媒介和轻柔的方式,去尝试唤醒。
韩弈容抬眼,见巫程与青衍都没有反应,只好紧张的盯着白岑清的一举一动,至少遭遇不测,他能尝试叫醒他。
虽然当事者不愿,任谁叫都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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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清清楚的感觉巫韵在害怕,巫思的睫毛微微颤抖,慢慢的睁开。
但即便是这样,听不到全貌,巫思又怎会乱下定夺?
“啊……是重生蛊之下的夺取神识了,把我们方才的话听进去了零星半点。”巫沅道,“只能是继续了,韵儿,望你知孰轻孰重。”
巫韵紧握双拳,她还未到二八年华,从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不行,沅叔,阿思她原本没有错!”
“血脉薄弱,是天命。”巫沅道,说罢已然刺破了巫思手上的一角印记,血液留进冰棺里时,霎时间涌出波浪般的力量。
重生蛊,只有有人替代,便可把人引出来!巫韵忽然想到,自己炼制的双生蛊,好像也有点用处,她一咬牙,偷偷拿出自己刚成型的蛊虫,种到自己的身体中。
白岑清大惊,原来她一直研制的蛊术竟然是双生蛊这种禁术让一个小姑娘参透,果然是天赋异禀……如此看来,自己身上的双生蛊和当年巫韵下的双生蛊,怕是一种了?
巫韵见巫思脸色已然煞白,冰棺中的林秋正安然的靠在哪里,自己的母亲怎会知道命是靠着女儿来延续的啊?
“哈哈哈……就快成功了,阿秋,你又能醒过来了……”
白岑清微微皱眉,这蛊王竟是对自己的嫂子……
“不行不行。”巫韵低声道。
白岑清已然猜出,巫韵要做什么了,果不其然,她见巫韵疯狂的奔上前去,把巫思一拉,顿时白光乍现,白岑清的视野一片白茫茫。
“咳咳咳……”
“沅叔……你怎么在这里啊,对了,阿姐呢!她不是要那我当蛊术的引子么?我就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天赋不好……”
白岑清大抵还分的清谁是谁,只是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怕是处于了一个半睡不醒的状态,不过还好,意识还在保留。
“阿思!巫沅,你们在做什么!韵儿怎么?”巫程急切道,不知何时赶来。
“爹……阿姐她想,她想……”巫思哽咽,白岑清依稀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
“阿思,你先回去。”巫沅叹口气。
“我的手腕……咦,没有印记了。”巫韵停止抽泣,恍然间明白了,大声道,“你们都向着阿姐!全部都是!”
忽然冰窖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白岑清知道,是巫思跑掉了。
“怎么回事?韵儿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蛊阵?”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
“那是阿思,你怎么能让她当做重生蛊的引子呢!”
“……咳咳咳。”巫沅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韵多日研究双生蛊,母蛊怕不是在她体内,此番交换,怎能有苏醒之时?巫沅你糊涂啊,阿秋想看到你这样么!”巫程呵道,“还有你,这被反噬可怎么办?你当禁术的后果是玩的?”
“兄长,是我的错,我也没多少光景,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巫沅道。
“双生蛊,还有一线希望吧……你这我……救不了你。”
蛊王自己的反噬,谁能救的了?
“只要阴阳子蛊在手中,便有解蛊之法……”
声音逐渐远去,白岑清仍在一片黑暗中立着,她双手抱臂,想着回忆便是到此刻结束了。
“沉默者,感觉如何?”
白岑清忽然心口阵阵疼痛,就连头也开始有些晕乎转向。她微微皱眉,知道这是宿主给予自己的精神试压。
“已经许久无人来到这里了,能看到客人,我很高兴。六年来我一直有着意识,你们在外的谈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你能醒过来?”白岑清终归开口,咬牙道。
“不。”巫韵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空灵幽远,“我一直在等,阴阳蛊的宿主到来。”
“你是在忏悔。”白岑清一针见血。
巫韵似乎在思考,良久没有回答。
“谈不上,我只是在……”
“逃避。”白岑清道,“怕醒过来面对的是妹妹的质疑。”
“聪明。”巫韵莞尔。
“她会知道的。”
巫韵收了笑声,缓缓道:“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本无疑争夺蛊王之位,更不想让阿思有负担,我这样也很好。”
白岑清犯难,巫韵自己不想醒过来,任谁都无法破解,实在太过麻烦。
“来者只能看到记忆中的影响,并不能做出改变,我叫她们沉默者,果然是阴阳蛊的宿主,非同凡响。”
“母蛊在你体内,如何破解。”白岑清开门见山,她本就是来破蛊的,看回忆这些,她本也不关心。
“很简单,杀掉幻境中的我便好,只是你体内可是有阴阳两蛊,我见阴蛊已是苟延残喘,如果解开,你便会回归原点,甚至没有多少光景。”
白岑清挑眉,放下手臂,手握勿清,巫韵的计划打的太好,据她所知,如果伤害母蛊宿主,那宿主将会是永久的灭亡。
巫韵是想借她之手,斩断自己的一切,正好是一个解脱。算盘打的太过完美,对于白岑清而言真是一个完美的交易。
“你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便要撒手而去么?”
白岑清感觉到巫韵还有一丝眷恋,她毫不犹豫的步步紧逼,总而言之,不择手段不是她的作风。
“我也很累,不如达成共识?”巫韵继续道。
白岑清抬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勿清向前劈出一道剑气,如同混沌初开一般,黑暗中出现了一道缝隙,而对面,正有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在等候。
“姑娘令我好找。”白岑清收起勿清,慢慢走近。
“你为何,非要逼我出去,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