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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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紧张，柠妹妹头一次参加这种集会？”
“是。”顾北柠乖巧点头，“不如周小姐带我去逛逛？”
“当然，我邀请你，自然要对你负责，你也不必这么生分，我长你几岁，叫我玉姐姐或是成玉姐就是。”
“劳烦玉姐姐。”
顾北柠到底与周成玉不熟悉，上辈子不过一面之缘，这辈子更是头次如此见面。
只不过两人进去的时候，正巧听到几个姑娘在嘀咕。
“虽说刘公子模样不错，可是也比不上苏大人，何况苏大人的才学更胜一筹。”
“此言差矣！苏大人品性仍然存疑，我看还是丞相公子好。”
“也是，虽侯府将事情压下来…”
顾北柠刚准备过去反驳，便见身边的周成玉上前，严辞道，“我包下这里，是请你们来吟诗作赋，为此处添上些雅致的，你们若是只想胡说八道，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几个小姐面上无光，堪堪变了脸色，只当从未说过这些话一样，转过头对起了诗来。
顾北柠登时看周成玉的表情都不一般了。
虽苏珩从头至尾都没做错什么，可京中人人都乐于踩他一脚，顾北柠好不容易遇上个帮珩哥哥说话的，倒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将人年纪相仿，性格相投，再加上顾北柠对她独特的滤镜，很快便成了朋友。
正巧到了投壶的地方，周成玉便让顾北柠试一下。
顾北柠从小就被“武将”随缘养大，在此事上倒很有心得，可几年未碰，投得有些歪歪扭扭的，战绩不佳。
“呵，侯府小姐不也不过如此吗？”
有道酸溜溜的声音传出，顾北柠与周成玉一同看去，方才发现，说话之人是京中有名的大嘴巴，吴瑜。
明明长得不好，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还爱嫉妒，凡是离谱至极的流言蜚语，十有八九都是出自她之后。
顾北柠可没少被她造谣，再加上她与林娇关系不错，可能是为姐妹打抱不平，近来可谓是抓着顾北柠就是一顿莫名造谣，连什么吃霸王餐这种拙劣的谣言都说得出来。
“只会成口舌之快有什么本事，不如你来与我比试比试！”周成玉不忿开口。
“谁不知道你投壶年年第一，我才不与你比试。”
“那与我比试如何？”顾北柠笑着开口，“若你输了，日后那些流言，就请收收，否则…”
“否则你又能拿我怎样？”吴瑜被顾北柠吓了一下，刚才她莫名觉得，顾北柠很有威压…
“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呀，信不信？”
“你！”吴瑜恼怒地看着顾北柠，“比就比！”
顾北柠刚才找了半天手感，如今若是在投不中，那就有愧于顾家天生的武将基因了。
一番比试下来，顾北柠近乎百发百中，最后一签甚至以空心之势，稳稳当当地落了进去，她拍拍手，面不改色道，“可否履行承诺了？”
吴瑜在心态失衡的情况下，输得可谓是落花流水，恨不得揪着顾北柠的领子问，“你刚是装出来的对不对？！”
可惜，她也就只敢想想而已，然后答应顾北柠的要求之后，灰溜溜地从人群中开溜。
倒是周成玉对顾北柠颇有兴趣，“不如柠柠陪我也玩一局？”
“好呀。”
与周成玉比试，顾北柠还要更认真些，两个人比分几乎是分毫不差。
一局下来，两个人竟然战平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发多了，有周成玉的至交好友，看不过去顾北柠就这样抢了周成玉的风头。
愤愤不平地说着，“就是投得再好又如何，词做得定没有周姐姐好。”
“人各有所长。”周成玉站出来提顾北柠解围，“你们投壶赢不了她。只不过我一直认为我所长就是投壶，这么久以来还不曾遇到有人与我咬得这般紧，刚我看你壶中有一断箭，那种东西也能入壶，这局是你赢了。”
“玉姐姐也很厉害。”
两个人商业互夸一阵，顾北柠更是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与这周成玉投缘。
一天相处下来，即使不算知心，也能算是好友了。
二人约好日后有机会再比上几次，正巧这里的小姐纷纷告辞回家，顾北柠也走出，准备步入马车时，却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时樾怎又摸来了？
“快上车。”周成玉对顾北柠说道，“我帮你一把。”
说罢，将顾北柠塞进自己马车里面，吩咐车夫将她送回府中。
马车真一路平稳，未曾遇到什么阻碍。
苏珩晚饭间回来，问起今日诗会之时，听后却也没有什么表态，倒是顾北柠托腮若有所思了一阵。
之后方才正经说道，“我是珩哥哥教出来的，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差，只不过仍旧感觉，近些年好像不少学问都被我给荒废了。”
“你想读书？”苏珩忽然问道，“有夫子教授，如同国子监那种？”
“若真有那种女子也可以上的，我自然愿意。”
苏珩将顾北柠的话记在心中，点点头，开口道，“我知晓了，我记着近些年国子监确实有过选举女学子的打算，若你想去，我便帮你留个心。”
顾北柠显得有些兴奋，“多谢珩哥哥！”
打铁还需自身硬。
想要报恩，提升自己才是硬道理，顾北柠从未像现在这般明白这句话。
苏珩答应了顾北柠的事情自会做到，只不过这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事情。
一两日成的，反而是其他事情，譬如京中再传了流言。
说是，宸王在路上被人给骂了一顿，还不敢还口。
此谣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猜测起骂他的人是何来头，顾北柠倒是心中有数，八成就是那天替换了马车的周成玉。
偏偏赵时樾三天两头就要过来找一趟顾北柠，虽顾北柠从未见他，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跑。
可是抵不住闲言碎语说，当日骂赵时樾的，就是这顾北柠。
再加上赵时樾一来二去，快将顾北柠所有偷跑的路线给堵死了，这下可将顾北柠给烦得够呛。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吴瑜不来造谣她，她倒是主动去找上吴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