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何故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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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怀苓眼中的厌恶,明黛沐依旧神色清冷,怀苓讨厌她的理由,她是知道的,当年还是居德侯府的侯爷领兵打仗,却中了敌人的陷阱,连累三十万兵马全军覆没,居德侯还被北桑国擒住。
是当时的居德侯夫人不顾危险前去敌军营救,这位居德侯夫人没有嫁人之前也是东雍国为数不多的女将军,出自渝州千家,备受士兵尊敬。
可她嫁人后便基本安居后宅,鲜少再上过战场,此去北桑国救人受了重伤,被废了武功。
那一场同北桑国的战争,若非平北王及时赶到,北桑国的兵马就要直入东雍国了。
即便如此,北桑国也早攻下了城池,陛下大怒,得知是居德侯的失误,才连累城池失守,还让镇守的三十万兵马全军覆没,本想夺了他的侯位,但还是念在居德侯府也死伤了不少,便降为了伯府。
当年的战事本就是怀侯爷冒进轻敌才会战败,平北王也只是如实将战报呈上去,可怀家却是认为平北王故意争对怀家。
明黛沐想起内情,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软弱的人只会将错误推脱给别人,因为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明大小姐,你未免太过分了!
你定然是因为先前在金光寺,我兄长说了几句平北王府,你便怀恨在心,可我兄长已经死了,明大小姐你这样揪着一个已死之人不放,还故意对付我,实在太欺负人了.....
怀芩见有百姓看过来,将怒火顿时化为了委屈,看着明黛沐又气又怕,提起兄长还带着哭嗓。
有些百姓看着柔弱的怀芩,再看着清冷的明黛沐,听着怀芩的哭声,纷纷倒向怀芩。
这明大小姐还真是嚣张跋扈呢!
是啊,不仅拒婚太子殿下,且还堵着太子殿下要钱呢!
哎呦,这怀家的公子死了,明大小姐竟然还欺负怀小姐,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相府的小姐蛮狠点怎么了?有相爷和平北王撑腰呢!
啧啧啧,这有权有势的小姐就是不得了呢!
听着百姓都站在她这边,怀苓很是得意,但她看到自己衣裳上的污渍,又很恼气,见明黛沐依旧神色清冷,淡然自若,就气愤道。
明大小姐,现在你的马车故意拦住我,明大小姐难道不说点什么嘛!
明黛沐听周围百姓的指责,只是挑眉,见怀苓气愤又得意的模样,淡然地看了看地上的车辘子痕迹,但平静地说,怀小姐,究竟是谁的马车忽然冲过来,我想地上的印记总不会骗人。
说着,她又看向围观的百姓,平和地说,诸位时常从这个巷子往来,想必也见过不少马车相撞的架势,那么大家可以看看。
是不是我们的马车及时刹车,才能在地上留着这么深的痕迹,如若不然,我们的马车可就要掉进溪里了,可怀小姐的马车相较而言,却只有急冲过来的痕迹。
难道还不能说明,是你们的马车忽然冲过来,而我们是避让吗?
凡事讲一个理字,不是谁哭一下就有理,谁更柔弱谁便是理。
怀小姐,你说对吧?
你......
怀苓瞪向明黛沐,听着有围观百姓倒向明黛沐,她咬牙,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可忽然一个哭着的小姑娘指着她哇哇大哭。
就是这个姐姐把我的糖葫芦给撞掉了!
哇哇哇--
你赔我糖葫芦!
哪里来的小屁孩,滚开。
怀苓见这个小孩子要触碰她的裙子,一把将她推开,小孩子哭得更凶了,百姓瞧着也忍不住出来骂人。
听着大家的指责,怀苓厌恶地瞪向这个孩子,忽然穿着朴素的妇人赶紧过来抱起孩子,随后也走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也是简陋的布衣。
见女儿被欺负,他看向怀苓,护着女儿说,这位小姐,欺负一个小孩子未免有些过分!
谁欺负她了,分明是她自己跑过来的!
怀苓气恼,但又不想跟一介书生吵架,免得掉了身份,便让丫鬟打发他们,丫鬟拿出了几个铜钱扔给他。
年轻男子皱眉,有些不悦,在此并非叫花子,小姐未免有些侮辱人!
天下之道,在乎于礼,于......
听他念经似的背书,怀苓就头疼,叱责,闭嘴!
何故闭嘴,难道鄙人说的这段话不对?
粗鄙不堪!
年轻男子只是恭敬地说,这段话出自君子论,小姐可知道何为君子论?
怀苓正要骂人,就听他说,这篇君子论乃陛下在书院念书时所著,东雍国的读书人广为传颂,可这位小姐竟然让鄙人闭嘴,还辱骂粗鄙。
所以,怀小姐,你这是在辱骂圣上之词粗鄙吗?
怀苓的脸色一白,惊悚地吞了一口唾沫,吓得语无伦次,我......你,胡言乱语,本小姐何时说过!
难道闭嘴,粗鲁不是出自小姐之口?
我.....我.....
你.....
年轻男子见怀苓吓得脸色发白,只是道,“怀小姐既然觉得这篇君子论粗鄙不堪,那想必小姐定然很有才华,才可以将我们读书人敬重的君子论看作下等之词。”
小姐能如此优秀,想必家中长辈更是才华横溢,他日若鄙人有望高中,定会前去拜访。
还会在圣上面前夸赞今日小姐之举。
我,我没有.....
怀苓被吓得连退好几步,听着百姓的嘲笑和非议,她刮了一眼明黛沐,逃跑似地上了马车,赶紧走了。
明黛沐却是看向哄着小女孩的年轻男子,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年轻公子见有人盯着他,好奇地看过去,见她腰间挂着的玉牌,刻着明字,知晓她的身份,便走过来行礼,见过明小姐。
公子不必多礼。
在下一直敬仰明相之才,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明小姐,刚刚小姐那番话在下很是赞同。
公子多礼了。
明黛沐看着眼前清朗的年轻男子,神色复杂,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人前世高中状元,被舟翰圻收拢,后来祖父出事,舟翰圻登基,这人更是被封为左相。
说他有错,他只是支持舟翰圻,为了权势往上爬,立场不同。说他没错,可他却是帮着舟翰圻对付祖父。
倘若今世他还是投靠了舟翰圻,那么他们注定是敌人,那此人,她便非除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