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预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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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河并不想以目的性地去诉说这些事情。
这姑娘竟然能轻易说出分别二字,他不禁激起捉弄她的心。
“分别后的事,我会慢慢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他无视了她刚才指着的位置,反而直接翻身上床,钻进被窝里抱住了她,“昨夜在也我怀里入眠,相信这么做你能更快睡着。”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讲着,惹得杨若翎身体微颤。
见她没有反抗,他心中踏实不少,嘴边挂着笑意,开口讲起故事来。
“很久以前和你说过,在乌雨镇遇见过一颗大树,它高度似可直通云霄,但它四周却寸草不生。有人认为它是直通天庭的树,便打算爬上去一探究竟。
“可树终究太高,爬上去的人只要忍不住往下窥探,便没有继续向上爬的勇气…”
耳边的声音极轻,听着听着乌雨镇的场景似乎飘进了她的脑海里,慢慢地扑闪着眼睛,她逐渐睡过去。
“我询问那位老人,那树是什么时候…他却和我说那是一棵…”祁墨河的声音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听不清。
杨若翎知道自己已经睡着了,她睁开眼,自己果然再次坐在了神轿之中。
那个可怕的梦境重现。
上次没等事情变得糟糕便逃离而去,这次便不会如此了。
她强迫自己坐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说着话却不可听清的祁墨河。
等了许久,可先前遇见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他们甚至安全地直接上到了天庭。
事情已经发生了转变,她抿着嘴唇,眼前已然是很浓的雾。
突然三道光划破浓雾,分别是红、蓝以及紫色。别的不敢确认,但紫色的肯定是秦邪发出的邪气。
她跟在祁墨河背后,他一直背着手并把调水令拿在手里。那枚调水令依旧残留着斑驳的黑点。
头顶盘旋着的三道力量,似乎随时都会冲下来击溃她…
忍耐不去看那三道光,她加快脚步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只是眼前人的模样在浓雾中看得并不真切。
而后水倾盆而下,她恍惚中马上挥手挣扎。爬起沉下,爬起沉下,最终溺死于无尽深渊…
“他们两个怎么聊这么久?”秦邪在客厅里久坐,热茶都反复凉了几回,坐得心闷便忍不住问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河珠。
河珠恭敬地屈身道,“河神大人让您暂时不要去打扰,若是无聊让我与您下棋解闷。”
“敢情这是在报复我呢?”他无奈地说道,“来吧,布棋。”
河珠点头,挥手变出一盘棋来。
“现在明明不是悠闲做这种事的时候。但没办法只能相信他们两个了…”他一边跟河珠抱怨,一边算着棋步。
河珠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不知是自己过于焦虑,还是棋技拙劣,他下了好几局都没有赢过。
日落西山,河珠终于开口说话,“邪神大人,您可以移步到若翎小姐房内了。”
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离去。
“河神大人,有关乌雨镇苍天大树的故事,日后可以重新再讲一遍吗。跟我先前在金铃山砍过的妖树,不知道谁更强呢。”
杨若翎即便通过预知梦知道了事情的走向,却仍对伴自己入眠的故事念念不忘。
“好,日后我们可以亲身到乌雨镇去。”祁墨河没有问她都看到了什么。
她呵呵地笑着,回忆自己方才看到的画面。虽然与日前不同,可依旧不是好的结局。
揉了下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果然做预知梦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就算体内拥有仙气也是如此。
身体异常沉重,好像刚才因在水里挣扎而悲鸣的肌肉仍在阵阵发痛。
待秦邪进来,看见她身上已经有神隐了,且头发微乱,睡眼惺忪的模样。
他忍不住开口:“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但久别重逢也不至于在现在…”
“净瞎说!”祁墨河连忙打断他的失礼发言。
“那你们说说,都得出什么结论了?”
杨若翎点点头,“未来的事情毕竟尚未发生,所以我不可以保证事情的走向,更不能说出具体的内容。”
她首先让他们不要过于在意,然后才开始隐晦地说起梦中的事情,“我们的确会去到天庭,因为以前做过的事情,我也理所当然会被怀疑。但两位大人大可以相信我,我的确具有结界师应该有的实力。”
秦邪看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姑娘嘴上强硬,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害怕。
“难道天王会指示我们做出什么为难你的事情吗?”他直截了当地道。
她先是震惊一下,瞬间意识到什么,摸着脑袋。脑中的结界法术已除,他自然能看穿自己的灰暗面。
“应该夸师傅教得好呢,还是夸邪神大人明察秋毫呢?”她无奈地道。
“我倒希望看不见,可天王也不让啊。”秦邪仍有点担心。
“哪有不会害怕的人,您看见了也无妨,可你们要相信,我是有把握的。”她直视着他们,坚定地道。
“嗯,这下倒不赖。希望你在天王面前也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夸赞道。
祁墨河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也插话道:“若翎,我们不需要配合你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信任我便可。”她拍了下胸脯,做出一副不必担心的模样。
他皱着眉,总感觉她又在为难自己。
耗时一天也没吃饭,河玉河珠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让他们享用。
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跟两位式神打招呼,以至于在入座的时候,倏地就忍不住抱住两人痛哭流涕。
河玉河珠愣住了,无所适从地看着祁墨河。
后者只是轻微点头,让她们静静地给她抱一下。
直到哭得喘不过气,杨若翎才瞬间收回所有情绪,笑呵呵地看着她们,“我又回来了,河玉河珠。”
“好的,若翎小姐。”
“夫人。”祁墨河补充道。
“好的,夫人。”河玉河珠也开心笑道。
餐桌上她问起严崇的事情,“以前我给过严崇一颗师傅的珠子,会不会是他还拿着所以才会无处可寻?”
“嗐,都几百年的陈年旧事了。”秦邪随口道,“念竹的珠子虽然高深,可我在很久之前已经知道破局之法了,靠的还是严崇给我的珠子。”
“什么意思?”
秦邪喝了杯酒,“就是说,他身上早就没有那种珠子啰。他就是和念竹一样,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