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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为何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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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在赖大师身后,我只是淡淡朝着那看守的保安点点头,就顺利进入。

一进便是下沉商场,楼梯和电动扶梯直面大门,因为内外温差的缘故,空气不断倒灌补充,形成阵阵后热前寒的风。

从入口处可以看到,出口方向就在正对面,格局设置与这边一模一样,上下楼梯交叉在出入口前上方,形同一把把大剪刀。

整座商场中空,穹顶用绿色的拱形玻璃笼罩,左右为贯通全层的走廊,栏杆外镶嵌有一尊尊形同“棺首”的原木色造型。

看着甚是怪异,让我忍不住头皮发麻。

连忙紧紧跟上赖大师的脚步,有“高人”罩着,多少能起些心理作用。

赖大师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责怪的意味,不过并未开口。

广场下沉内庭一个角落,这时已经围起了公安警戒线。

警戒线外围着一群商家模样的人,但是不多,看来,大多数在这里开店的都已经习以为常。

我走进一看,里面两名技术人员正在对着以摊血迹进行鉴定。

已经没有坠落者的身影。

听物业经理介绍,才知道那个老板还有生命迹象,已经被紧急送到了市医院。

五楼掉下来还活着,这个老板或命不该绝。

正守着警戒线的那位年轻警察看到我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赖大师不以为意,背着的手掐了一阵后,掉头就往楼上走去。

我和物业经理跟着他上了五楼,这里同样有处警戒,显然是那位老板坠下的位置。

巧了,里面一位鉴定人员,还是当日在我家里出现过。

是个刚毕业一年的小姑娘。

我挥挥手,她似乎也认出我来了,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工作。

赖大师站在警戒线外的栏杆处,目光绕着四处打量了一圈,然后低头去看了一眼下方,已经心里有数,招呼一声正在和留守这里的保安打听情况的物业经理,又往楼下走去。

我们从通往内露天广场的出口处离开,穿过这座圆形的内广场,前去物业管理处。

据说这座广场的设计理念来自“罗马广场”,所以周边呈阶梯状,制高点同样是一圈绿色的玻璃穹顶,贯穿南北的通道出入口上方,则是多层拱状玻璃体,连通内庭广场上方的圆形玻璃穹顶。

和商场上盖的住宅一样,南北对称。

从高空俯瞰,就会见到一条绿色玻璃带从入口处开始,通过第一个内庭玻璃穹顶上盖,再左右进入环状的内广场外围玻璃圈,然后以同样的方式,从出口处走出。

南来北往,因为中环的分流,造成气流变化,形成缓入急出的效果,不仅无法“纳气”,反而将广场内部凝聚出的“气”带走。

果然是一个“穿堂而过”的格局。

物业经理办公室内,赖大师从兜里掏出一叠已经画好了朱色的符纸,递给物业经理,说:“你也知道最近天地变化,我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事情没有大碍,你把这些分了,多少能挡一些。”

物业经理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伸过来的手不再颤抖,一脸激动:“谢谢大师救命!”

“应该的。”赖大师淡淡地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可谓不应该。只不过,一方不能不感激,另一方也不能拿捏。礼仪之邦嘛,场面还是需要过一下的。

“两位稍坐,我先出去吩咐一下。”物业经理说着,就匆匆离开。

说是吩咐,明眼人就知道干什么去。赖大师自然不会心生不虞。

在位置上坐下之后,我直接问:“刚才那叠符是……?”

“化煞用的。”赖大师倒是没有隐瞒,他淡淡回答之后,又瞥了我一眼,语气变得不太好,“不是说了别跟着么!”

“嘿嘿,大师您都说了我八卦嘛,当然要跟来见识见识。”我皮糙肉厚,自然不能心虚。

说着不等他开口,我立刻转回话题:“这里气流变化太强,你的符能起多大作用?”

“说说你对这里的了解。”赖大师沉吟了一下,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我就将此前的听闻以及一路过来的所见所想说了出来。

赖大师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你说的大致不错。只不过,外面的人都不理解,此地起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见我投去询问的目光,赖大师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风水局万万千,其中财富局要占一半。老板们建铺建屋为的是什么?”

这么明显的答案自然不需要我来回答,于是,他问完都没有停顿:“只不过,这么浅显的目的,往往因为一些表面上发生的事情而被忽略。”

我听到这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看向赖大师,缓缓地问:“您的意思……这是故意为之?”

这个经过我可以模糊的问题仍然非常不好回答,不过,见到他沉默,我也就猜到七七八八了。

这……难道就是在那家卖红糖姜汤的小店门前,我听了贵叔的话后,心中隐隐生起的疑问的答案?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惊讶,反而如此,才更符合逻辑。

”我虽然对这一行没什么了解,但也听过一些格局可以让人暴富。特别是立在一些特殊位置的格局,通过某些化解之法,反而能够将不利的转为大利。”我一边继续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赖大师的反应。

见他长长的眉毛微动,就知道我说到了点子上了。

“只不过,这样的偏局,多少会有副作用。甚至是损人不利己。”我说着,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将目光从偷偷打量,变成了直视对方,“赖大师,这里的局,是不是您起的?”

赖大师看着已近花甲之龄,十几年前,刚好是壮年,会做出一些因利忘心的事情,并不奇怪。

赖大师忽然翻起白眼,对我大开的脑洞甚是不满,用白眼瞪了我一下,接着形容却落寞了下去。

“是我师傅立的局。”他长长叹了口气,这一叹,仿佛老了十岁,“起局后不到百日,他就走了。我这些年照看这里,也算是对他犯下的这个大,错略作一些弥补吧。”

“难道不能推了?”

我说的推,不是指“推却”。当年他的师傅会这么做,自然有着自己的原因。无论什么,都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够置喙的。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说这些也是废话。

这个“推”,是推牌九、推多米诺骨牌的“推”。

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是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