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nbsp; 只用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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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林有拙打开门。
楼道里的自动感应灯亮, 橘黄『色』的光线算不上明亮,落进陆起深不底的黑眸。
陆起嗓音暗哑:“阿拙,现在食言可不可以?”
林有拙了, 明早八点还要去卫星研究所, 他敛了敛眉, 回答道:“只用1个。”
嘭。
回答他的是疾风般关上的门。
没开灯, 从窗户透进来浅浅的光。
“汪汪?”
狗窝里响起冬瓜『迷』糊的叫声, 很快它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又安安稳稳睡觉了。
不再是晚饭时和风细雨的触碰,这次的亲吻带不再克制的霸道和入侵。
林有拙被陆起一路从玄关亲到床上。
后背陷进被子里,林有拙视线一下倾斜到天花板。卧室的窗帘严实拉, 透不进半点光亮,他看不到陆起此时的表,只是唇上的灼热逐渐离开。
啪。
陆起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
很低的灯光,但足够看清男人脸上的所有表。
浓墨一般的瞳孔,此刻染浓郁的欲望,那只艺术品一样的手终于有了温度,无比温柔缱绻地摩挲林有拙的嘴角。
“阿拙。”陆起嗓音蛊『惑』, “我要开始了。”
雪花一样的吻轻柔落在林有拙的左眼。
随后是床头柜打开的声音, 林有拙闭上眼, 听到了窸窣的衣料摩擦声, 以及包装袋撕开的动静。
林有拙是怕疼的。
他掌心贴被,轻轻揪住了蓬松的鹅绒。
然而下一秒, 他的手被宽的掌心握住相扣, 熟悉的气息靠近,轻轻吻林有拙的耳垂:“阿拙,睁开眼, 看我好不好?”
眼睫轻颤,林有拙睁开了眼,斑驳陆离的光影里,他的视野里,唯有陆起。
薄薄的衣料被撩开,探进来的手握住林有拙的腰,像是带火星,一路煽风点火。
耳后同时落下密集的吻,以及男人越来越远的声音:“阿拙,阿拙……”
林有拙眼底浮起浅浅的,生理『性』的水雾,他意识飘忽起来,他用力扣紧陆起的手。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剧痛席卷而来,林有拙才知道,远比他象疼。
混沌的瞳孔疼得冒出了水『色』,牙齿正要用力咬住唇瓣,忽然一块东西主动靠近他嘴边。
陆起的声音很远,又很近:“咬。”
林有拙的脑此时混『乱』茫然,听到陆起的话,他下意识就张开了嘴。
陆起似乎在笑:“不要舍不得,咬点。”
眼皮又落下温柔的细吻:“你多疼,就咬多。”
林有拙便用力咬了下去。有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像是生锈的铁味,好像是……
林有拙无法继续思考。
他意识飘离开,看忽明忽暗的天花板,他最后的意识只剩下一句话。
“只用1个……”
回应他的,是男人温柔的笑。
林有拙渐渐沉入了黑暗。
他觉得他仿佛飘在海上,海浪湍急又密集,他只得紧抱住怀里的浮木,然后越飘越远……
*
尽管全身和新组装过一般,林有拙还是准时六点醒了。
身上很清爽,家居服也另换了一套。
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床头柜上,那盒零度空了,旁边还放有一管用了小一半的消炎止痛的『药』膏。
林有拙躺了一儿,到底还是伸手,戳了一下陆起的脸颊。
十分用力。
“嘶。”陆起皱眉低喃了一声,缓缓睁开眼,视野里是青年靠近的脸。
他又闭上眼,将青年捞进怀里抱住,哑嗓音说:“还早,再睡儿。”
下一秒,同样的地方又被用力戳了一次。
陆起只好睁开眼,无奈笑道:“怎么生气了?”
林有拙难得『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委屈,他指床头柜:“说好是1个,你用了1盒。”
倒不是抗拒1盒,可他记得一盒是8个,也就是……
林有拙没忍住,一拳锤向陆起的肩头:“你不守信……”
“嘶!”
这一次,陆起脸『色』都变了,瞬苍白。
林有拙怔住:“我没用力……”忽然到什么,他一拉下陆起的睡衣。
布料摩擦过伤口,陆起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林有拙盯陆起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右肩,沉默了,记忆告诉他。
这他咬的……
而且就这错杂难消的牙印,肯定是多次咬出来的效果。
他皱眉:“要是用一个,就不这么严。”
他转身去拿那管消炎止痛的『药』膏。
陆起探身上前从后抱住林有拙,用昨晚那种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道:“阿拙,别生气好不好?”
林有拙旋开『药』盖,低声说:“消气了,松开吧,给你上『药』。”
陆起却没松,反而抱得林有拙更紧了,似在叹息:“阿拙,怎么这么好哄……”
“因为这不是值得生气的事。”林有拙拉开陆起的一只手,转过身,垂眼,认真给他上『药』。
青年的声音很轻,像是夏天的薄荷水,他平静继续:“
我也很喜欢,但以后你要告诉我,我唯独……”他抬眼,沉静看向陆起,“不拒绝你。”
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他抬手『摸』林有拙的头,眼里染上了光:“剩下九盒,下次用光。”
林有拙:“……”
不再留力,上『药』的手,用尽全力一按。
下一秒,卧室内响起男人陡然拔高的声音:“嘶!”
冬瓜从睡梦中被吵醒,它听隔壁越来越高昂的呼痛声,换了个向,继续美美睡觉了。
*
接下来的时,因为全身心投入了比赛,林有拙只觉得过得飞快,春天转瞬过去,夏天快到了。
比赛,就在后天下午。
明早,林有拙就要和团队出发去国决赛。
一直以来家紧绷备赛,吃完午饭,钟茵教授就让他们回住处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状态的备赛。
宋雪景的最好状态就是赛前吃饱吃好。
最近吃得含糊,一出研究所,他就兴奋和林有拙说:“我请客,我们吃到明早上飞机!”
林有拙微笑:“我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吧。”
宋雪景也不追问,他『露』出小酒窝:“那我吃到好吃的,给你打包,明天我们在飞机上吃。”
林有拙点头。
和宋雪景道别后,他去了公交车站,研究所对的21路车,直达八角亭。
林有拙等了十来分钟,21路车摇摇晃晃到了。
车上位置很多,林有拙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八角亭是终点站,他得坐两个小时。
林有拙取下书包,拉开链子,抽出里装订工整的厚厚一叠日子。
这三个月来,陆清源门都出不了,只天天在家写日记。
20xx,x月,x日。
天气:贼他爷爷糟糕透了的雨天。
陆起,我就知道你不放过我!
果然那个男人是陆起派来监视我的!
有钱真他爷爷了不起!
呵,我是没钱,但老子可以靠自己!什么都不,就打架!
……
但是有钱确实无敌。
请的他爷爷的格斗冠军。
呵。
忍。
我不信格斗冠军不用睡觉!到时我再溜!
——
20xx,x月,x日。
天气:去死吧,这『操』蛋的天气。
原来还他妈请了散打冠军!
陆起,你真他爷爷的牛!
——
20xx,x月,x日。
天气:不知道,拉窗帘躺尸一天。
算了,放弃了。
身无分文的我,看透了。
我要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放陆起和他小娇妻几年。
据说有什么金融危机,陆起总有破产的一天!
——
20xx,x月,x日。
天气:绝望中出了太阳。
陆起不破产,他破产了,我绑架他小娇妻有个屁用!一『毛』钱都拿不到!
我得好好,十年后绑架他小娇妻,勒索多比较合适。
一千万?
五千万?
……
一个亿太多吗?他小娇妻都人老珠黄了,陆起还出赎金吗?
啊,算错了。
老爸说林有拙今年20,10年后也才30。
30……希望陆起点吧。
但是真不好说,啧,男人,除了我和我老爸,都他爷爷的薄寡义!
付易那厮,进监狱就和别人搞上了,还天天喊喜欢林有拙,喜欢个屁!
陆起好歹流陆家的血,应该可靠吧……
——
20xx,x月x日。
天气:很糟糕的一天。
老爸又偷偷哭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之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偷了陆起公司的资料,但是怪我吗?谁让陆起只给我一个月八千的保安工资!
而且……
我也不知道那是很要的资料……更不知道陆起真告我……我也没真撞上去,那不是喝醉了胆子肥了……
呸!都是那撒币!骗我那是小资料,陆起不发现!不发现他爷爷的!
撒币!祝你在地府也是公司破产,穷苦潦倒!
——
20xx,x月,x日。
“天气是……”
陆清源嘀咕,随手撩开窗帘瞥了一眼,还不错,出太阳。
本出去晒晒太阳,但到陆起派来的人就在他四周监视,他一下没了心,一个字母一个摁打字:“天气,心不明媚的夏初!”
咚咚。
这时门响起敲门声,陆行川在问:“源源,晚饭吃什么?爸现在做。”
陆清源撇撇嘴:“随意啦。”
陆行川乐呵呵笑:“那给你做可乐鸡翅和炸排!”说他又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陆清源并不在意。
他那些狐朋狗友从来不敢上门,都怕陆起,来人肯定都是来找他家老头,他懒得出去。
与此同时,陆行川打开门,目瞪口呆看门的青年:“你……你……”
他惊得说不出第二个字。
而林有拙微笑道:“您好,我是林有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