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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花船红烛罗帐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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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刺激令舒白猛然呻吟了声,再也压抑不住“蓬”的一声,耳朵和尾巴就露了出来。

谢瑾宸吃了一嘴的毛,稍稍离开便见一条毛茸茸蓬松松的尾巴,再离远点,见他头上两只耳朵挺得笔直毛直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舒白意识到自己失态,猛然蜷起身子,夹着尾巴满脸的沮丧。果然一动情尾巴就露了出来,这样不人不妖的怎么做?

他那夹着尾巴蜷成一团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谢瑾宸一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舒白愈的沮丧了,两只红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却又不甘心,猛然扑倒谢瑾宸,甩着尾巴毛茸茸地尾巴,俏丽的眉眼春|情荡漾,妖孽横生,“你既然不做,那就躺平了由我来吧?”

谢瑾宸勾着唇角,斜眼望他,那双桃花眼迷离妩媚,勾魂摄魄,“你做过么?”

那妖媚的样子令舒白心头一窒,顿时失了先机。再次被谢瑾宸压在地毯上,舒白想自己确实没做过,万一闹了笑话……

他勾起他的下巴,含住他的耳尖,沙哑地说着情话,“我喜欢你为我露出耳朵,那说明……你想要我。”

他抱起舒白,声音灼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我也想要你!”

舒白被他烫得呼吸不稳,“那你……就来要吧!”

谢瑾宸急切地吻住他的唇,“遵命,我的阁主……”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动情?是初见被被他洒潇倾倒,还是再见为他丽色惊艳?都不是!是乔雪青去世时,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为山鬼一族留下希望。

这个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人,却比任何人都有责任心,都有担当。那时候,他就想,要护着他,拼尽一切也要护着他。可到最后,被护着的反而是自己。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对他是这样的感情,只是在北豳国遗址里,他露出了耳朵,自己忍不住去碰了碰。而后他呻|吟了声,耳尖慢慢红了。当时自己连忙缩回手,大步向前走去。

走得那么急,只是不想让他听见自己“嘭嘭”的心跳声,以及压抑不住的身体反应。

对男人来说,看懂自己的感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简单的身体接触就行。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体内有个念头蠢蠢|欲|动,想要彻底的占有他!

可是彼此的身份,身上的责任令他不敢往前。知道会辜负他,便不忍心去招惹他。

然而,情之所至,又忍能隐忍得了?他从来都不是二哥那种内敛沉稳的人。当死神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终于看明白了。

被莫沉音困在茧里的时候,他最遗憾的,除了给大哥找药外,竟是没有向舒白说声喜欢。

既然舍不得,那就去做吧!如果明天就会死亡,那么今天,就放肆的疼爱这个人吧!把自己深深的楔入他的身体、生命里。也将他深深地烙入自己的身体里、生命里!

舒白感觉自己像乘了一艘天外之舟,在云海中载浮载沉,那感觉太过刺激快意,他连呼吸都要忘了。

…………

满溪花灯清波艳,一船风月云|雨浓。

舒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似要散架了,嶷山那一战后也没有这么难受。而谢瑾宸神清气爽,一脸的餍足。

后者体贴入微地问,“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再上些药?”

昨晚到最后他已经承受不住昏了过去,谢瑾宸抱着他清洗,然后上了些药。

舒白觉得除了累些,那个地方有些撕裂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有点酸酸地问,“你……你怎么……这么熟悉……”

“我有经验啊。”

舒白僵住了,黯然地别开眼。

谢瑾宸从背后抱住他,咬着他的耳坠,低声道:“我昨天专门去取了些经,就怕第一次做不好,让你不舒服。”

舒白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你是……怎么取得经?”不提以后,至少目前,他希望这个人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谢瑾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嗯……就是……去那个什么南馆……偷窥……”

舒白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是长针眼了,可不关我的事儿。”

谢瑾宸暧昧地舔着他的耳坠,对这小东西爱不释手。昨晚他已经现了,耳尖是舒白的敏感点。

“怎么能不关你的事儿?你没有享受到,嗯?”

舒白尴尬地偏了偏头,怕一不小心那两个耳朵又露了出来。

谢瑾宸不依不饶地追问,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诱惑,“有没有享受到?我弄得你舒不舒服?”

这么羞耻的问题,饶是舒白这样的糙汉子也不禁红了脸,“……舒服……”虽然最开始有点痛,可最后自己也被他弄得……神魂巅倒。

谢瑾宸将他整个儿拥在怀里,叹息道:“真希望早些年认识你。”

“嗯?”

“那样就能早些享受这种欢愉。”

舒白很想扔他一句“臭流氓”,又觉得这样娘儿们兮兮的。初见那个疏朗华贵的谢三郎呢?这登徒子是谁?

谢瑾宸忽然坏笑着道:“我记得初见的时候,你的耳朵就红了,难道那时候,你就对我……”

舒白一手肘拐在他胸前,“你禽兽啊!我那时候才五六岁,都还没长好!”

谢瑾宸哈哈大笑,“不然你耳朵红什么?你不是动情了才耳朵红嘛?”

舒白大怒,“我那是害羞!害羞!害羞!”

谢瑾宸看见自家小受炸毛了,忙安抚,“我逗你玩儿的。不过倒想起一件事来,你父亲与我二哥是什么关系?”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随即明白自己又想多了,咳了声道,“我也是才知道他们竟然相识。”

二哥能将大哥拜托给他,说明他是极其信任舒周的。而堂堂神引阁阁主,竟然能被二哥随招随至,说明在他心中,二哥的地位也不一般。可这两个八字也打不上一竿的人,怎么会认识呢?”

舒白比他还要疑惑,“父亲平生甚少出神引阁,我记得得就只有那次你跑到神引阁里,他送你回去。”

“那个时候?”谢瑾宸摇摇头,“那时候他们应该还未相识,我记得他还曾问过父亲,是谁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你二哥真身竟然是三足金乌,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的母亲虽然是羽族王裔,可纵使神之后裔的灵力再强大,他也不能变成三足金乌。传说三足金乌是太阳的儿子,你二哥的父亲身份只怕十分不简单。”

“二哥从未说过他父亲是谁,连大哥也不知道,莫非是……”

猛然惊异地望向舒白,舒白也同时望向他,两人眼里皆是不可描述的表情,半晌,异口同声地道:“不会是……你(我)父亲吧?”

谢瑾宸、舒白:“……”

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们,不成了兄弟了?这世界是有多小啊?

舒白忽然觉得挺开心的,“如果是真的,你大哥二哥岂不是也成了我大哥二哥?你就变成谢小四了?”

谢瑾宸默默地抹了把汗,凉凉地道:“你想太多了!”

**

话说两头,谢瑾宸与舒白乘坐小船离开后,晏武吩咐调转船头,前往帝都。两船背道而驰,越离越远,萧清绝目光送着谢瑾宸的小船,泪眼婆娑。接下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晚上晏武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他爱吃的菜,平日里见到美食就两眼光的小孩儿,依旧是蔫蔫的,扒了两口白米饭就放下筷子,束手束脚地坐在桌边。

随侯大人有些无措。

自从目睹了谢三郎那熊孩子骑在谢敛脖子上,还逼着他做蛙跳那一刻,他就对孩子产生的恐惧,见面都会绕着走,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故而从来没有哄孩子的经验。

晚饭结束后,他问老大夫姚光,“你家儿子不吃饭,你该怎么办?”

姚光想也没想地道:“一顿打,打完了就服贴了。”

晏武:“……”

姚光揣摩着他的神情,“难道是萧小哥儿不吃饭?这得好好琢磨琢磨,这船上怕也没人打得过他。侯爷您……也打不过吧。”

晏武挑眉,本侯怎会跟个小孩儿计较?

“还有别的办法吗?”

“这个……”姚光为难地捋捋胡子,“都几十年了,让老夫想想……以前我孙子不吃饭的时候,我家老太婆就拿个碗跟在他屁股后来,满屋子的追,哄着他吃,侯爷您……您追着萧小哥儿屁股后面的话,似乎不太妥贴……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估计也追不上。”

晏武面无表情,内心咆哮,本侯正值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