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Z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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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边)
心跳声太响亮, 边忱觉得他一定听见了。但是她自己还没能反应过来,关于他那句话。
偏偏某人在这时追问:“怎么,不同意我的建议?”
“没有, 我就是、”嗷, 怎么办!边忱抓紧了自己的裙边, 结结巴巴,“我,我害羞……”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尾音往上扬, 直击她的心脏。
“那以后我教你其他的…”他贴着她耳廓低声说,“你要怎么办?”
“……”边忱想往另一边躲,但是身子被他揽着, 躲不开, “我会,很努力克服的。”
他又笑,似乎是被她逗到了。
“好啊, ”依然是极轻的尾音, 侵蚀到人心里去, 他说, “我边教你,边等着你克服。”
边忱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自己的鼻子,生怕在他这种攻势下, 她的鼻子会再一次给自己丢脸。
“那所以, 我以后……”她捂着鼻子说话, 声音有点闷,“真,真的要叫你%¥#@*≈ap;……吗?”
她战战兢兢地说完,掩饰性地咳嗽,滴溜溜的双眼转来转去。
可是某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揽住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脸颊,哄她:“说什么?我没听清。”
“……”好想当场石化啊/(ㄒoㄒ)/~~
脸颊上的温度持续上升,可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张一点都不会脸热,他他他,他的下巴还是那么凉。并且他还耐心地在等着她再说一遍……
边忱默默擦干内心的泪,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我都说了自己很害羞!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句话简直是冒死说出来的。因为她的张,抛开网络上偶尔幼稚的行径,其真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强势的一种人,气场能镇住一大票人,反抗他需要逆天的勇气。
但是出乎意料的,边忱竟然听见他颇为淡定地沉吟了一下,“嗯…我确实不能这样,不能吓坏小棉袄对不对?”
“……”猝不及防的温柔,他是不是又在给她设套啊〒▽〒
边忱硬着头皮附和:“是啊是啊,那所以……”
“所以你习惯称呼我什么?”
“……你的笔名,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行,但是…”他抱紧了她,让她整个人都往他那边靠过去。
“哈?但是什么?”边忱全身僵硬,难以置信有朝一日她竟然跟他靠得如此近。还有,他想说什么?
放在她腰间的修长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声音压得越低了:“但是,只有我跟你的时候,你最好采取我的建议,嗯?”
“采取你的建议?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要叫你——”
“嘘…”他打断了她的话,侧转头,把自己的左耳凑到她唇边,口吻轻淡地命令,“现在,叫我。”
“……老公。”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在他耳边响起,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暧昧,挠心挠肺。
空气升温,安静。
但是几秒钟之后,他突然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
眼角眉梢都被笑意淹没,唇红齿白的,顿时变得无比生动。
边忱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笑得开怀的模样,后知后觉地现自己似乎被他耍了。
“你,你是不是在逗我!”她伸手用手指着他质问,远山眉倒竖,蜡笔小新又回来了。
“我的妈呀,你也太坏了!就,就,就这样骗走了我的初、初喊……”
“初喊?”他笑得弯下腰,整个人往前倒在她身上,“这个名词很新奇,那你该如何定义做·爱时出的喊声?”
“……”听他说这些半露骨的话,边忱简直脸都要烧起来了,“反正你就是,超级无敌……狡猾又幼稚的!我恨你!”
他不甚在意,靠着她的肩膀云淡风轻地感慨一句:“年轻人的爱恨总是如此来去自如。”
“哪里啊?这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只是另一种表达即时情绪的用语,嗯……就跟语气词那样,还有颜文字,表情包什么的,你知道吧?”
“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我觉得你肯定知道啦,但是你从来不用。”
“不赖,”他赞赏性地朝她颈窝吹了吹气,“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吗?”
“我……”边忱及时刹住嘴,根据多年阅读他文字的经验,每当他这样问的时候,最好不要接话,因为往往会中圈套,会使得自己受打击。
“猜一下?”他又开始哄她入套。
边忱仰头看向车子内顶,不自觉地嘟起嘴,“因为你属性老干部呀。”
“你的话前后矛盾,”他耐心给她解释,“‘老干部’是因为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所以才不会用。不是我这种情况。懂吗?”
还没等她继续问,又听见他说:“我不用,是因为,要把为数不多的挥空间留给你们。”
“……哦!!!”ヾ( ̄▽ ̄)By~By~
边忱就知道,别指望从一个骄傲腹黑的男人口里听见什么好话。
这就跟他以前在《单向迁徙》和《不夜城》里提过的一样:他这种人,与人相处时,很多有时候,需要他不动声色地装傻,才能换来所有人的欢乐,才能让其他人拥有向他炫耀的机会,才能让大家一起获得成就感。
即使不乏愿意宠着他的人,但人总是需要展现自我的。这是一个很简单也很复杂的道理,全看人与人之间的天平怎么平衡。
边忱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懂得更多了,更理解他了。
偶尔,他也需要在人间藏身。
2(张)
张让助理订了今天晚上的回程机票,回到德国大约是明天上午。他还没给容嬷嬷打任何预防针,这真是一件麻烦事。
到了他住的酒店时,张没问她的意见,直接带她去了酒店中层的餐厅。
因为根据人类心理的惯性,这种情况下,问女孩子想吃什么,她们一般会说“你决定就行”/“随便”/“我都可以”……诸如此类。
此时此刻,她们的脑容量完全放不下用餐的问题,全用来照顾自己的情绪起伏了。
张只记得边忱很喜欢甜的和辣的,都是从她平时在留言区无意间留下的评论中记下来的。但他不知道她讨厌吃什么。
“饮食上,有什么是你完全无法接受的吗?”俩人走进餐厅时,他问了她一句。
“无法接受的?就是不吃的吗?嗯……”她侧转头看他,思索了一下,“……”
安静了几秒。
“没有?”
“好像没有……”她望着他,“你别笑呀,我这是不挑食!这不是好事么?”
“我没笑。”
“你,你笑了,”她着急了,“我都看见了,你铁定是觉得我是个吃货来着,什么都吃。”
“没有,”张的神情一本正经,“我只觉得此人应该很好养。”
“……哦。”
这次他真的快装不住了,心上的大漠荒原落下漂亮繁星,很快就要点燃他的笑点了。
“不对!你这句话不就相当于说我什么都吃像只猪吗!”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张及时用长指挡住自己的侧脸,笑出声。
“你,你别遮!我都看见你笑了。”身旁的人懊恼得不行,脸都气红了。他不理她。
“这有什么好笑的呀?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完全不挑食。而且我妈说我从小就特好养,都不用操心的……”她努力自我辩解着,察觉到不对劲了,又用手摸着额角,“哎?我怎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张弯着桃花眼,眼里的光亮碎成一点一点的纯粹笑意,也不打断她,只是拉开了餐椅。
尔后伸手把身旁自言自语的人捞过来,按着她坐下去,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喜欢好养的人。”
她立刻噤声了,侧过头,脸颊与他的鼻尖相触,甜甜地笑了,露出两排瓷白整齐的牙齿。
张顺便吻了一下她的侧脸,“用餐愉快,小棉袄。”
因为,虽然她在笑,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其实她有点紧张,肩膀都是绷紧的,不太自在。
从她身旁离开,在餐桌另一端、她对面的餐位坐下。张给俩人点了一样的午餐,英式du ll。
餐厅里的顾客不算多,环境勉强合适,只是低音环绕的小提琴有点违和。
张一直觉得,若要制造浪漫氛围,环境是次要的,意外才是最重要的。这么看起来,真正的浪漫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而是天时地利人和。
当然,他还尚未沦落到主动制造浪漫的地步,他向来习惯了倚仗自身的诱惑力取胜。
但对面的家伙为什么如此坐立不安?
张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看她,问:“冷?”
“哈?什么?”
很好,他人就坐在她对面,还敢给他走神。
张神色无澜,又问:“困?”
她摇头,“不困,就是……”
她把双手放在餐桌上,坐姿端正,但不规范。
“张饮修,”她伸长了脖子,表情苦恼地跟他说,“……椅子太高了。”
张挑了下眉,停下铺餐巾的动作。
椅子太高?这是一个他没考虑到的因素,也是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原因。因为这个说法听起来相当诡异,他姑且理解为独属于小棉袄的烦恼。
“回套房?”他收起膝盖上的餐巾,看见对面的人点着头站起身,她似乎很想逃离。
“其实我不矮来着,真的……”她无意识地伸手来拉他的衣袖。
人们在缺乏安全感或者强烈希望跟人产生牵绊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拉人的人衣服。
他想,他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张反手牵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这间餐厅,同时跟她开玩笑。
“你知道吗?以前这间餐厅对顾客的准入条件是腿长超过一米二,他们的餐椅设计也按照着这个标准,一直忘了改过来。”
“哈?真的吗?这么可怕的咩?”她笑了起来,晃着他的手,“等会儿我要吃中餐,你喜欢中餐吗?嗯……我最喜欢的是……”
张听着她的叨叨念,指尖摸到了她手心的细汗。
3(双)
走出餐厅,进电梯,电梯里除了他们俩人,还有两位陌生人。
狭小的空间里,边忱格外地失落和慌神。她偷偷瞄了身旁人两眼,心脏被巨大的自卑感笼罩。
——不是餐椅太高,是她现自己不太会西餐的基本礼仪。
以往一个人吃饭,大多数是吃的快餐类,也不太在意自己的用餐仪态什么的;工作之前的生活就更不用说了,学校食堂和家常便饭,完全是怎样随性怎样来。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时候,边忱才真切地领略到什么叫“差距”。
差距并不一定是体现在财富、学识、外貌、社会地位这些显性的方面,更多的是体现在两个人的教养、举止、行为习惯、日常用语这些隐形的方面。
几分钟之前,边忱看着他动作熟练且优雅地入座、就位、折餐巾,愈加地对照出她自己笨手笨脚,仿佛怎么做都不对。
她觉得难以继续下去,她选择了逃离。
后背被他轻拍了一下,边忱回过神,是楼层到了。
电梯门开,她亦步亦趋地走在他旁边,走在通往他住的套房的廊道里。
她的话匣子一关上,突然变得过于沉默。张倒是无所谓沉默与否,但想必她内心煎熬。
还差几米就到他的套房门口了,边忱攒够了勇气,开口喊他:“我张……”
“嗯?”
嗓子有点沙哑,她吞了吞口水才继续说:“我跟你坦白,其实——”
但还没说下去,忽然被他推了一下,继而被他压在左边的墙面。边忱不知所措,双手反向,掌心贴着墙壁。
“嘘…”
她又听见了他这种性感的音,连同他整个人,都跟她贴得很近。
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一手依然收在大衣口袋里,张低下头,错开她的正脸,声音清晰:“我知道。”
“……”边忱觉得心脏在悸动,盯着他的大衣衣领,小声问:“你知道……什么呀?”
他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摸到她的唇,不回答,另起话题:“你真可爱。”
嗷!捂好心脏……先前的卑微感瞬间被冲淡,边忱沉溺于他周身的气息,贪婪呼吸。
拇指指腹轻轻揩着她的下唇,张在她耳边问:“想接吻吗?”
“哈?”她懵了,手指挠着身后的光滑瓷块,“可是,我,我擦了口红。”
他笑,“然后?”
“你不介意吗?”她眨着眼睛,“会不小心吃进去的……”
“你介意?”
“我……”边忱心跳加速,一下一下的,快晕了,“我觉得你会介意……”
“没关系,”他的手指用了点力,极暧昧地拨下她擦了口红的下唇,让她可爱的下排牙齿微微外露,“我们绕开口红也可以。”
这种情况下,她说不了话,小心翼翼点了头。视线从他的大衣领上移到他的脸。
“伸出舌尖…”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她侧颈。
边忱慢慢从牙关间探出舌尖,仰着脸,心跳快得不像话。眼睁睁看着他那张偏中性的精致脸庞靠近她。
张侧了个角度,微启开唇线,碰到她软软滑滑的舌尖,轻轻含着,拖进自己嘴里,感受她羞涩的颤抖和悸动。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往上用力,张顺带迫使她把脸再仰起了点,方便他换角度。
吮吸到的舌尖带着牛奶的气息,他猜她早餐喝了牛奶。
一会儿之后,张松开她,半开玩笑地说:“我很高兴你不会舌吻,代表着这是你的第一次。”
“……”边忱背靠墙壁,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脸色绯红,“上次,在这里……是初吻。”
他屈指,用指背刮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得有点促狭,“那我真荣幸。”
其实张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是不是第一次之类的。人人生来自由身,遇见彼此之前,没有谁需要为谁保留所有的第一次。
他找出房卡,开门的时候又随口提了一句:“是单人套房,只有一张床。”
推开门,等身后的人惊慌失措够了,他又说:“航班订了今天晚上七点的。”
张听着她大松一口气的呼气声,心里觉得好笑。
笨蛋,迟早不是要同一张床么?
4(双)
没说完的话,没坦白出来的自卑,没用语言总结出来的差距。
纵然他什么都知道,纵然他用突如其来的吻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边忱还是觉得心头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
刚开始就这样,可以想象往后跟他在一起有多难过。这种难过来自于不可抗的客观因素。
套房里有餐桌,没那么长,没那么正式,她只能祈祷着先用中餐躲开这个问题,中餐她还是能保证自己不出丑的。
但是等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边忱现某人没有听她的话,依然要了西餐。
“……”服务员离开,房门关上,边忱换了鞋子。
她重新开始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
张从洗手间出来,沉静的目光掠过傻站在落地窗前的人。
他没说话,脱下大衣,随手挂在立式衣架。
“这个位置风景还好吗?”他随口问着,低挽起衬衫袖子。
“风景吗?反正你超会挑位置啦。”边忱转身,第一次见到他真人穿暗红色衬衫,有一种妖冶气质,没平时那么禁欲。
张往餐桌走去,“过来用午餐,你不饿吗?”
十二点已过,一点未到,这个时候吃午餐挺合适。
“嗯……不是很饿。”边忱挪着脚步,心又开始飘落尘埃,不受控制。
可当她拉开餐椅时,被他制止了。
“往哪儿坐?”
边忱条件反射松开手,藏不住的胆怯在他偏冷语调的问话下暴露无遗,“不……不是这里吗?”
“过来。”他坐姿高雅,衬衫的衣扣松开了一粒,看着她说。
“啊?”完了,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觉得悲伤了。
心是如此的难过,屈服于现实生活里每一个微小细节带来的喧嚣,它们在喧嚣着:不配。
如此不配。
她始终无法与张饮修坐在长桌两端从容地进餐。这始终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令人的心脏感到战栗。
“过来,”张耐心良好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咬人。”
边忱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什么。从桌子一端移向另一端,移到他旁边,放在身前的双手又扭在一起了。
她低着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板;
她希望着他不会做一些出乎意料且让她难堪的事情,虽然他从来不会,但她就是害怕。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被他拉了过去。
下巴微抬,张无声看了她一眼,尔后转身,打横抱起她。
“你,你干嘛?”身体突然的腾空,边忱被吓到了。
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正坐着,转过来,让两人面对着餐桌上的西餐餐盘。
“我教你。”
“……”她想哭。
“毕竟已经提前收过你的学费了。”他在身后补充了一句。
“学费?”边忱压住鼻酸,疑惑,“什么学费呀?”
张没用话语回答她,而是从她身后伸出手,准确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唇。
“……哦。”她脸又红了,坐在他腿上不敢乱动。
他比她高出很多,即使是这样的坐姿,一举一动也丝毫不会被她影响。
对折餐巾,轻轻铺在她腿上的套裙之上;张用双手分别握住她的左右手,稍歪了头,在她耳旁说:“左手拿餐叉;右手拿餐刀。”
“嗯。”边忱放松了手腕,任他主导着,同时感觉他的手指冰凉。
“按着它,刀从这边切…”张嗅到了她间的某种水果香,大概来自她的洗露,有点好闻。
切下一块,他握着她的左手,教她叉起小块的牛排,往上送到她唇边,笑了一下说:“张嘴。”
她乖巧地听着他的话,小心地吃,心跳还是特别地块。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在她咀嚼的空档,张轻声问道。
边忱无声点头,感觉着他的拇指往下移,移到她的脉搏上。
明明是在手把手地教着她用西餐,小动作却又极具侵占性。
绅士而霸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会跟你说一些很不现实的话,说,无论你怎么做都没人敢介意;或者说,我们在一起不用在意这么多。诸如此类的话,”张搭着她的脉搏缓慢摩挲,“即使我这么跟你说,你心里也依然会时常感到不那么舒坦,或者…融不进我的生活。”
她喉间出模糊的回应声。
“所以,有必要学的,我都会教你,”他说着,轻声笑,“但要收学费。”
她正在咽下食物,差点被噎到。学……学费,想想就知道了,除了%¥#@≈ap;*,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供他剥夺的……
“居家的时候,我通常一个人用餐,你知道,容嬷嬷有她自己的习惯。”
边忱点头,从他的小说和随笔的边边角角就能知道:容姨平时不跟他一起用餐,容姨喜欢在另一间房看着电视节目吃东西。
张握着她的手,边教边说:“不居家时,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生,谈合作、被邀请、参加宴会、朋友之间小聚…跟各种各样所谓的上流人士一起用餐。这些时候,也许你就难以避免要伴我左右。懂吗?”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有温热的水珠溅到两人手背上。
是她在哭。
张蹙了下眉,“你最好给我找出一个听起来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我会把原因归为我在欺负你。”
“……”边忱吸了一下鼻子,想擦眼泪,但是手被他握着,“就是……”
很多话,她想说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幸福得让她热泪盈眶,也让她手足无措。就像是,一只爬得很慢很辛苦的蜗牛,突然被他捡了起来,直接从金字塔中低层跳跃到最顶端。而他的耐心,他独有的表达方式,他一切未曾言说的观察入微……熨帖着她焦灼心脏上的褶皱。
“我……”太多话了,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低下头,泪水还在滚落,声音哽咽而喑哑,只挤出两句话:“……张饮修,我爱你。你会使我疯掉的。”
几秒过去,身后的人笑了一下,“是吗?那就疯吧。”
这世上没有清醒的爱。
边忱,我由衷地祝愿我自己能在你的影响下也尝试一次…疯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