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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逃不出那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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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脚步戛然而止,差点栽在地上,猛地回过头,看见李兆躺在沙发上看书。

我惊得立马飞奔到他身边,就去掀他衣服,他一把打开我的手:“唐婉,我说你一大早发什么春啊?扒我衣服干嘛?”

“给我看看!”我急道。

他把书扔在一边,饶有兴致的勾着唇:“怎么?敢做这会清醒了又害怕了?”

我没了底气,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

他坐了起来,看着我:“你说,我要再和你住个几年,会不会被你毁尸灭迹啊?”

“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慵懒的说:“对,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你是有多恨我啊?”

他说到这茬,我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说我为什么恨你。”

他站起身拍拍手:“好,很好,保持住你这股仇恨,我能少活几十年,反正天天累的要死,早死早超生。”

他说着就往外走去,我赶紧“呸”了一声:“李兆你再敢这样说试试看?”

外面是一个大露台,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湖面,我跟在李兆后面,他突然回过头:“你不就这样想的吗?”

我咬咬唇,忽然鼻尖微酸,眼睛就红了:“我没有,我没有想让你死掉,我刚才梦到小时候工地上的事了,我很害怕。”

我皱着眉,身体缩成一团,李兆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却忽然放下转过身往河边走,我拉住他满眼愧疚:“对不起”

话说出口,我自己也很别扭,按道理我应该大快人心,毕竟他对我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我居然有些后怕!

他回过身看着我拉住他的手,忽然反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揽上我的腰,他的鼻尖贴上我的,微凉的感觉立即传来。

他幽暗的眼睛就在我面前,看进我的瞳孔里:“唐婉,你对我的感情还真是矛盾,恨我恨得想杀我,又怕我死掉,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他蹙着眉,眼眶深邃,我无助的看着他。

佛说,花开,只为缘。

以前听过一种生长在沙漠里的花,叫依米花,那是一种十分可人的小花,六年只能开一次,花开的时侯,每朵花瓣都有四瓣,每瓣颜色各不相同,黄、蓝、白、红四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人惋惜的是,这种经历了六年奋斗才展现笑颜的小花,开花时间却非常短暂,只有两天,便完全的枯萎了!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依米花一样,曾经绽放,如此短暂,六年前已经枯萎。

如果六年后再次绽放,也只会为一人,那就是宋清译。

但李兆把这一切都毁了,他让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再纯粹,她让我对宋清译的爱布满荆棘,可纵使如此,我恨他,却无法割舍那从小长到大的情谊。

他突然松开我,眼神中再次透着冰寒:“做饭去,我饿了。”

于是这位仁兄就以我故意伤害为名,大摇大摆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特么苦逼逼的去弄饭,关键我不会啊!

于是一边打开手机科普,一边灰头土脸的炒菜。

还不时听见李兆在外面喊:“太阳快落山了,你想饿死劳资啊?”

我伸头看了看,明明大太阳晒着呢!

等我几个菜终于整出来时,李兆每样菜尝了尝,我见他没什么表情,就问他:“好吃吧?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李兆抬眉扫了我一眼,然后把筷子一扔:“就你这样是怎么能嫁的出去的?”

我莫名其妙抢过他面前的筷子:“还不是有二逼愿意娶吗!”

说完往嘴里送了一筷子,立马跑进厨房全吐了!

出来后我端着盘子对他说:“得了,甭吃了,点外卖!”

李兆却把我手打开:“放下,要点你点,良药苦口!”

于是他就着那些难吃的菜大快朵颐起来!

我心塞的立即吞了三碗白米饭!配老干妈!

下午我躺在外面的躺椅上,对着一波湖水,死磕那堆材料,李兆在沙发上挺尸,电视声播得老大!

我困得要死,但想到明天要和宋清译进行第一轮谈判,我总不能让宋清译以为我这么多年的时光都喂了狗了吧,虽然的确是,但我也是有骨气的人!

我把重点画一画,打算晚上找个时间跟李兆探讨一下。

结果晚上,我见他窝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只有去敲他的门,他说进来!

其实,我还是多少有点怕他,我总感觉李兆这个人有两面性,有时候吧,觉得他和小时候一样,挺无公害的,可是一转身,又变得和恶魔一样!

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李兆居然有了心理阴影。

我忐忑的走进去,李兆居然不在房里,见鬼了?

我刚想着从浴室传来一个声音:“在这。”

我几步走进去,他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我吓得立马回过头,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哪里你没看过,找我干嘛?”

“我在外面等你!”

我刚准备出去,他却忽然说:“正好把床上的东西拿进来!”

我看见床上放着一个小框子,我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些绷带和药水。

我送进去的时候,李兆已经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用浴巾盖住重点部位,不咸不淡的对我说:“帮我上药。”

我这才看见,他的腹部下方,有一道口子,虽然不算太深,但还是有些血渍。

如果客观的评价,李兆的身材不错,很精壮,只是身上的伤有些惨不忍睹。

膀子上留有深深的印子,是上次我拿陶瓷砸的,我又看到他靠近腰的地方有一道十分丑陋的疤痕。

虽然我们不只一次坦诚相见,但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李兆的身体。

我问他:“你那道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他斜睨着我:“工地那次。”

“你当时到底伤着哪了?”

“肾。”

他简单的脱口而出,而我却为之一惊,那时我还小,只记得李兆住院住了很长时间,那年我正好小升初,刚到新的环境一切都在适应中,功课也越来越多。

除了一开始去看过他,后来直到他出院,我们才又开始联系的,所以实际上,我对他那次受伤记忆并不深刻。

此时一听倒感觉挺严重的:“那你肾现在还有问题吗?”

他眸光戏虐:“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

我脸一板:“不清楚!”

然后就放下药,李兆却忽然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拽进浴缸,我惊呼一声,却只听见他声音低沉的说:“我现在可以让你清楚。”

这次,我没有挣扎,任凭他戏虐的扫视着我,我特别平静的对他说:“李兆,我不想让你碰我!”

他眯起危险的眸子:“姓宋的昨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自从见过他后,整个人都他妈的不对了!”

我叹了一声:“这和他没有关系!李兆,我根本不爱你,你不觉上我有种罪恶感吗?就像强女干你亲妹妹一样,你不觉得违和吗?”

我知道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因为我再次在李兆眼中看见那即将暴怒的眼神!

“亲妹妹?你特么要不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

我不想再和李兆吵架,有些疲惫的说:“你外面反正女人多的是,其实我真不反对你找几个,你看,这些年也有不少女人来找我撕逼,我也没跟你怎么诉苦,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

李兆忽然翻身把我压在浴缸里,大手撑住我的背,在我猝不及防之间低头咬住了我的xiong,声音低沉:“唐婉,你说我现在把你心脏咬碎,你能放过我吗?”

这一刻我才知道,李兆的身体里有着残忍和嗜血的本性,即使我试图和他谈判依然没有丝毫作用!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宋清译对李兆的评价是这样的,他说李兆就像是北极狼。

后来我问夏若菲,北极狼是什么样的,她说即使在最黑暗和寒冷的地方,也掩盖不了那凶狠的本性。

再后来我才知道北极狼就是一个典型的独裁者,一旦捕到猎物,它必须先吃掉!

我放弃了挣扎,因为我清楚和李兆斗,我就是死虾子!

其实我能理解,男人都有征服欲,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想霸占。

我想到了宋清译,他那么质彬彬的一个人,我曾经那么多次暗示他,他都不为所动,我至今还寻思着是不是我那时没发育好,激不起他的兽性!

他和我在一起时,很少会亲我,基本上都是我主动,他总说“婉婉,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

我问他那到什么时候我才不小?他说等我上了大学。

只是上了大学后,我就嫁给了李兆!

我正胡思乱想着,李兆忽然狠狠把我从浴缸里拉了出来,我看见他的眼眸中藏着幽暗的火,似乎瞬间就能焚烧我。

我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他了,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也总能让他生气。

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发火,可是他只是皱着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唐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怀里想宋清译,你这样做,会让我忍不住想让他消失!”

我浑身一哆嗦,好似被雷击一样!

我不知道李兆怎么会看穿我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