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死神来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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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懂。”老鸨一副很懂很了解的样子, 对着九叔笑得极其的神秘, “男人嘛......我们都懂的！”
九叔：“......”
“哇，她是不知道师傅一直都是童子身吗？”文才悄悄地说。
“应该是不知道的。”秋生掩着嘴, 回了文才一句。
在一旁尴尬地不行的苏拾：“......”
九叔跟老鸨还在争执，最后九叔撂下一句话：“你做什么不好，居然养小鬼！你真的觉得这是什么好的事情吗！”
说完这句话，九叔就面色铁青的走了。
苏拾他们几个人只能跟上。
走之前, 苏拾不经意地一瞥：老鸨早就收敛了脸上淫.荡的笑容, 眼神狠辣地盯着离去的九叔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拾心一跳, 赶紧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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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秋生跟文才追着九叔跑, 没想到九叔早就停在了茶馆的门口。
“臭小子，嚎什么嚎！”九叔站在原地, “别喊了！”
“师傅，你怎么这就走了？”秋生不是很明白九叔在想些什么, “我们现在就走了, 那秋月怎么办？”
“谁说我要走了。”九叔躲在怡红院看不见他的角落里, 低声说，“这个老鸨有问题——她居然养小鬼！”
“啊？养小鬼？！”秋生跟文才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养小鬼：顾名思义就是养小鬼来帮自己办事情。对于养小鬼, 各门各派的方法都不一样。
“她居然养小鬼......”秋生说着就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之处，“不过这老鸨养小鬼倒是挺常见的, 就是不知道她是用的哪种方法了。”
“师傅刚刚说怡红楼四周都是黑雾, 是用的最阴毒的那个法子吧！”文才接口, “不然的话也不能造成这种效果。”
“不是，是勾魂大法。”九叔沉声道。
勾魂大法：勾魂大法乃是茅山术的一种，有心养小鬼的法师，会事先打听清楚何处有童男或者童女夭折，同时设法取得它们的生辰八字，等到尸体下葬后，他就会趁着夜深人静潜到小童的坟前，焚香祷告，施展勾魂术，然后将预先从树上斩下的一段藤茎，插在坟头上，令其自然生长。
等到藤茎长得繁茂的时候，他会再次起坛运起勾魂大法，使得坟里面的小童魂魄附在藤上，然后念咒焚烧符篆。之后，他必须一边念咒一边操刀斩下坟头的一小段藤茎，再雕成一个约寸半高的小木偶，以墨及朱砂画上小童的五官。
大功告成之后，将小木偶收藏在小玻璃瓶中。不过，施展这种勾魂术前，大多数的法师都会先后勾取一男一女俩个魂魄，并且将它们收藏在同一个玻璃瓶中。这是为了预防小鬼因为寂寞难耐而逃走。
大部分的时候，小鬼日夜都是在睡觉的，当主人有吩咐的时候，会对着瓶子吹口气，念咒语，将小鬼唤醒，然后吩咐他们去办事情，除非主人食言，多次承诺了小鬼的事情没有搬到，否则，它将一直唯命是从，绝不讨价还价，瞬间就能将主人的指示完成。
“可是勾魂大法养成的小鬼应该没有这么邪性才对啊。”秋生想着养小鬼的方法，“按照师傅你的说法，这个小鬼应该不简单才对。”
“不，就是这个法子。”九叔很是肯定，“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鬼变成了这样，看老鸨的脸色，小鬼已经开始反噬了。”
苏拾：“......”
你们在将什么，完全听不懂好吗！
秋生看苏拾实在是茫然，急忙给苏拾解释了一番。
苏拾这才明白，可是她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师傅，这个老鸨养小鬼，跟秋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九叔只轻飘飘说了这三个字，就没再解释了，话锋一转，九叔道，“你们三个，跟我爬墙去看看！”
“现在吗师傅？”苏拾抬头看了眼天色，“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现在就去。”
“怎么？”九叔问。
“我们刚刚才从怡红楼那边出来......”苏拾无奈地说，“现在就进去，老鸨说不定正等着我们呢。还不如等到晚上，怡红院人多起来，我们伪装一下，从正门进去算了。”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秋生符合道。
九叔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那就这样办吧！等到天黑下来，我们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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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与周围的商家都不同，怡红院这会儿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莺莺燕燕都挥舞着香帕，露出旗袍下的美腿，娇柔地朝着路过的人喊道：
“大爷~进来玩会啊~”
“大爷，小女子唱曲儿给你听嘛~”
......
负责在门口揽客的月牙儿见到了三个奇奇怪怪的人，急忙伸手拦下：“唉，等等！”
苏拾≈ap;秋生≈ap;文才：“......”
糟了，不会被现了吧？！
月牙儿仔细打量着这三个奇奇怪怪的人：打头的那人身材矮小，腰肢甚至比女子还细，面上更是白白净净的（苏拾：......）；后侧稍微靠左边的那人，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脚下甚至还穿着一双破布鞋，身材佝偻，长相也不算好看（文才：......来不及换鞋了）；最后一个人已经算是最好看的了，不过脸上却擦着脂粉，最奇怪的是居然还留着一撇八字胡！（秋生：我这个伪装不成功吗？！）
九叔当然不会跟苏拾他们“同流合污”，九叔选择了从后院翻墙进去。
“哎，你们三个......”月牙儿压着心里的怪异感，问道，“这里是怡红楼哦！”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我们三人自然知道。”苏拾压着嗓子，“怎么，还不让人进了？”
“不是......”月牙儿纠结地说道，“算了，你们进去吧！”
“哼。”苏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词，趾高气昂地拉着文才跟秋生走了。
“真是好险。”文才拍了拍胸脯，“差点就被......”
“嘘——”苏拾声音不大，“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尽快跟师傅会合吧！”
“现在要怎么去后院？”秋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正在唱曲儿的头牌明月，一脸猪哥模样。
“别闹！”苏拾眉头一皱，掐了秋生一把，“别看了，先做要紧事。”
“嘶——”秋生捂着刚刚被掐的胳膊，立马回神，“哇阿拾，你怎么变得这么凶......”
苏拾横了他一眼，秋生立即噤声。
伸手拦住端着酒水的丫鬟，苏拾色眯眯地摸了把小丫鬟的脸：“美人儿~你长得可真好看。”
秋生≈ap;文才：“......”
小丫鬟一时也惊到了，不过在这种风月场合，小丫鬟也是个机灵的：“这位爷，我只是个丫鬟而已，现在我们楼里的头牌明月姑娘正表演呢！爷不如去欣赏一下~”
说着就要溜走，苏拾急忙又拦住了她：“哎哎哎，急什么，不逗你了，爷不舒服，你们这里茅房在哪里啊？”
“......”听到苏时候的话，小丫鬟也无语了一下，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苏拾指了路，“在后院，您@#￥%走就到了。”
“小丫头真是人美心善。”苏拾不怀好意地扫视了一遍小丫鬟。
“爷您慢走！”小丫鬟瞬间就抱着酒水跑了。
“好了，我们现在快走吧。”苏拾拉着目瞪口呆的秋生跟文才就朝刚刚丫鬟她指的路走去......
怡红楼很大，九进九出的院子还有两层，苏拾都不仅为老鸨的生意手段感到折服。不过想想这生意有可能是小鬼帮衬才起来了，苏拾瞬间就泛起恶心来了。
“这里这么大，我们怎么找？”苏拾问，她感觉秋生跟文才应该有办法。
“找个人，逼着他说？”秋生说。
“一间一间找。”文才道。
苏拾：对不起，我收回刚刚的话。
苏拾打量着整个院子，半晌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无奈地说：“还是......一间一间的找吧。”
秋生≈ap;文才：那你思考了半天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