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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智被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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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面临生死,突然间就平安无事,这个转变来得太快,快得玄墨和银雪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其甚至没发现他们已经离开结界呢,还紧张地冲到银雪身边嚷嚷:“银雪你没事吧,那女人有没有伤着你?”

银雪还在拍抚着安慰玄墨呢,只能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来得很及时,我并没有伤着,谢谢你!”

见银雪承了情,陆其又高兴了几分,气势也更加豪情万丈起来:“不怕,我保护你,不会再让她近你身的!”说完就转身挡在银雪身前,戒备十足地四处打量。

他这如临大敌的模样,银雪看了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拍拍他的背说:“好啦,她已经走了,不用那么紧张。”

“嗯?走了?”陆其才刚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呢,没想到工具人竟然不声不响地跑了,心里也非常郁闷,“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完全没看到?”

银雪说:“就在她退开身避过你攻击的时候。可能是觉得以一敌三没有胜算吧,所以毫不犹豫就跑了,走得特别干脆利落。而且你没有发现吗,我们周围的环境也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陆其下意识往四处打量,心里嘀咕着,还是那片竹林啊,跟刚才也没有什么不同嘛。没发现哪里不一样,于是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终于发现了端倪:“咦,房子怎么消失啦?”

银雪笑眯眯地说:“你刚才看到的是那女子弄出来的结界,她走的时候把结界收走,于是我们就出来了。话说回来,你难道没看出那是个结界吗?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陆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老实解释道:“我没怎么注意,看见你们突然在竹林消失了,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呢,所以在这里找了好久,可都没发现你们。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看到你们在湖对岸跟一个女子打斗,我便想过去帮忙,但还没来得及过去呢,就看到那女子要偷袭你,情急之下我就出手拍了一掌。本来还担心这么远会来不及的,没想到居然有用,我也是没想到。”

银雪听完后心里却是十足的诧异。

陆其的话透露出两个信息。第一,他并没有发现结界的存在,只是看到她跟玄墨在竹林这里突然消失了,所以才胡乱地寻找,恐怕能进入结界也是误打误撞的结果。第二,陆其发现女子给她致命一击的时候还在湖对岸,出手也是下意识为之,完全没有蓄力而发,可即便这样,那劲气还是来得又快又狠,在女子的掌落下前已经逼到她的门面,逼得她不得不放弃攻击马上退让。

这两点是非常矛盾的,陆其连基本的阵法结界都没看出来,说明他的修为浅显,可一个修为浅显的上仙法力必然不高,那他为什么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拍出那威力极强的一掌呢?这也是银雪感到非常奇怪的一点。

陆其是个上仙,原身是凡人,看他的相貌,飞升时应该才二十来岁,飞升至今也不过十一二年,前后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年时间,修为浅是正常的,法力高可就不太正常了。

银雪忍不住旁敲侧击起来:“你那一掌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结果陆其竟一脸茫然,还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腼腆地说:“很厉害吗?嘻嘻!其实我也不太懂,就是情急之下胡乱打出的一掌,没想到还真有用呢。”

胡乱拍出的一掌就有这样的威力,那正常起来得有多厉害啊?而且不管这掌是不是胡乱拍的,也总得本身有这个实力吧,500mL的水壶里是绝不可能一次喷出1000mL水的。

银雪心里暗暗记下了疑点,然后便没再抓着这个追问了,转移话题道:“那你怎么会刚巧出现在这里?”

陆其回道:“我替财神大人来b市办事,恰巧看到你,所以就跟过来了。开始看到你们在忙我就没好意思来打扰,想着等你们忙完才来打声招呼的。”

玄墨刚才一直埋在银雪怀里没吱声,开始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除了紧紧抱着银雪外就什么都不想理会,后来虽然已经慢慢平复,但却舍不得从银雪怀里离开,所以就装死不起来,现在听到陆其这番话,他终于有些炸毛了,抬起头就讽刺:“我们在这里可忙活了不短时间,你在后面应该跟很久了吧?”

也不知道陆其是听不出玄墨话里有话还是听出来了但不予理会,反正他回答得挺老实:“是跟了挺久的,就是怕你们在忙,我出现会打扰到你们。而且我想跟银雪好好说话,就更不想在她忙的时候分她的神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么不要脸又理直气壮的回答,玄墨一时间还真有点语塞。这货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银雪,是当他是个死猫不成?不行了不行了,被他气得毛更炸啦。

银雪没有因为陆其的坦诚就领会到他的心意,却因为玄墨周身的气场一变就感觉到他不高兴了,心下虽然对他的情绪变化有些不解,但还是第一时间低头关心道:“怎么啦,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呢?”

不得不说,这顺毛的速度还真是及时,玄墨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向陆其开火的,结果听到银雪关心,立马又装出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想到郁离刚才差点把你伤着了,但我却没办法把她抓住,觉得自己好没用哦。”

银雪在他背上不断地轻拍着,边拍边哄:“怎么会呢,只是她太狡猾而已。况且那本就是她弄出来的结界,她自然会有优势的。再说,她的实力在你我之上,我们对她也不了解,这次抓不到是很正常的,不要不开心啊。”

玄墨趁机用脑袋蹭了蹭银雪的肩膀,又装模作样地说:“嗯,你说得对,这次是我们不了解她才着了道,下次我们肯定就能抓到她了。”

这两只在旁若无人地蹭来拍去,看得陆其非常不是滋味,心里更是莫名地刺痛了一下。他抬手抓住胸前的衣服,默默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哪怕看着他们心里会不好受,但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一直追随着银雪的身影。

玄墨这般做作就是故意演给陆其看的,旨在能把这家伙气走。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开启了自欺欺人模样,不想看到他们亲密就直接只盯着银雪看,结果反而把他给气着了。

终于忍受不了他一直盯着银雪看,玄墨好不容易被抚顺的毛再次炸了起来,还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你看够没有,再敢目不转睛地盯着银雪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陆其还真是看入迷了,被玄墨一吼才回过神,但他并没有不好意思,还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银雪长得好看,我自然喜欢看着她。”

这就是玄墨觉得陆其最讨厌的地方,如果他表现得虚伪一些,那玄墨大可直接拆穿他,让银雪知道这家伙有阴谋,这样银雪就会防备着他,不会再给他机会出现在自己周围了。然而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憨厚老实没有攻击性,这种性子银雪大概是不会防备的,甚至因为他的坦诚,银雪还会把他当成朋友,如此一来,玄墨连打发他都找不到理由。

其实玄墨也不单单是因为吃醋才防备着陆其,虽然吃醋是很大的一个原因,但并不是根本原因。他之所以处处防备着陆其,很大程度是因为陆其与银雪的相识太过凑巧,看起来就像是蓄谋已久,而且陆其千方百计出现在银雪周围,感觉也很像有什么阴谋,他自然得提高警惕。

再看这一次,陆其的表现就非常可疑,不仅出现得太过刚刚好,凌厉的身手也和自身修为不匹配,让他不怀疑都不行。但不管怎么样,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现在压根就没有证据,加上陆其这次确实救了银雪,如果他就这样把陆其当成敌人,那也太恩将仇报了。

银雪听着玄墨和陆其的对话也只是笑笑而已,她还以为两个幼稚鬼在惯常斗嘴呢,倒也没怎么在意。她见玄墨已经不是刚才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样便安心了许多,注意力也开始往周围发散,目光随意往旁边一转,终于看到那个还在昏迷的男子,这才记起他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把他救出来。

不过他到底是不是范晓龙还有待证实呢。

银雪赶紧往男子的脚上一看,在没有结界限制的情况下,他的姻缘线发出了莹莹的红光,显然是被他们施过法的。他们今天只在卢恩雅和范晓龙的姻缘线上施过法,所以这男子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必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范晓龙。

范晓龙是中了郁离的法术才晕的,要让他醒过来只能对他再施一次法,否则他就会一直昏迷不醒。

银雪又看了看还在互相看不顺眼的玄墨和陆其,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能“聊”完,于是也不理她们了,直接就对范晓龙施了一个让他清醒的法术,没过一会儿,他便缓缓睁开了眼。

“阿竹,阿竹!”范晓龙连意识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开始喃喃叫了起来。

银雪走了过去站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说的阿竹是刚才跟你一起的女子吗?”

范晓龙迷迷糊糊间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发现刚才说话的是个窈窕的身影,虽然没看清样子,但潜意识以为是他的阿竹,便直接转身抱住了身边的双脚,甚至还撅起嘴想在脚上亲一口。

他的动作可把银雪吓了一跳,还好银雪反应快,见他凑过来时就本能地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得往外滚了几圈。

这下子范晓龙就彻底醒过来了,他捂住被踹的胸口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间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可见银雪那一脚踹得有多狠。

不过银雪也被范晓龙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没办法,她是神仙而范晓龙是凡人,神仙伤害凡人可是要受罚的,伤害轻的话还可以打打擦边球当作是普通的剐蹭,但如果范晓龙真出了什么意外,她这惩罚可不会轻。

还好,这一脚总算没有踢出什么毛病,过了一阵之后,范晓龙的疼痛就减轻了许多,人也可以缓缓站起来了。

银雪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她并没有要伤害范晓龙的意思,现在见他没什么大碍,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上前关心道:“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范晓龙已经完全回过了神,此时他脑筋清醒,单凭声音就可以分辨出这并不是阿竹。而这个发现让他非常诧异,因为月竹宫可从来没出现过外人,所以这把陌生的女声是属于谁的?

他立马转头惊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竹呢,阿竹去哪里了?”

银雪没有回答,而是把刚才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说的阿竹是刚才跟你在一起的女子吗?”

范晓龙紧张地说道:“就是她!她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银雪依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反问道:“你忘记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吗?卢恩雅,你还记得她吗?”

听到这个名字,范晓龙明显楞了一下,但两秒钟后,他却说出了一句让人跌破眼镜的话:“我只要我的阿竹,其他女人我谁都不要,你赶紧说,你到底把阿竹藏在哪里?”说完还下意识地往四处寻找张望,结果这一望,发现连月竹宫也消失了,于是他的情绪也变得更加激动起来,“家呢?我的家呢?我跟阿竹的家怎么不见了?”

他的反应让银雪皱起了眉头。按理说,他跟卢恩雅还牵着姻缘线呢,不可能会对别的女子产生感情的,可现在他竟迷恋郁离迷恋到不行,甚至还有些脱离现实了,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

为了弄清楚这里面的猫腻,银雪不得不丢出诱饵:“想知道阿竹的消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跟阿竹是怎么认识的?”

范晓龙的神色有些半信半疑,明显对银雪不是太过信任,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为了知道心爱女子的下落,他只能老实交代道:“两个月前我来b市出差,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阿竹,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清雅温婉的相貌给吸引住了。相处了几天,我发现她很懂我,跟我很有默契,我们十分合得来,所以我很快就爱上她了。”

“朋友介绍?”银雪有些疑惑,“什么朋友?”

范晓龙说:“b市同事的朋友,那天我们一起吃饭,阿竹是同事的朋友带过来的。”

那这关系可就周折了。范晓龙跟b市的同事也不一定有多熟,他带过来的朋友大家肯定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郁离事先用什么方法迷惑了那个b市同事,那她基本上就能合情合理地接近范晓龙而不被怀疑了。

银雪接着问:“那你是为什么要来b市出差的?”

范晓龙说:“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每个季度都要来b市出一次差的,这不过是日常工作而已。”

出差是日常工作,说明范晓龙来b市是有规律可寻的,这样的话,郁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他也就不难了。

看来,郁离也花了不少时间来谋划这件事啊。

银雪暗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跟她住到月竹宫的呢?那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你不觉得这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范晓龙冷哼一声:“哼,有什么奇怪的?阿竹说了,那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她之所以叫阿竹就是因为住的地方有很多竹子,那里本来就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银雪问:“那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月竹宫的吗?即使是地处偏僻也总该有个去的过程吧?你就没想过,你人明明在b市,为什么突然去到一个连人都没有的地方吗?”

一连三问,问得范晓龙直接愣住。

被银雪提醒后他也隐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他现在就像身处梦境中一样,明知很多事情都是跳跃的没有连贯性和逻辑性的,但依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逻辑漏洞。

银雪见他半天没明白过来只能换上严厉的语气质问道:“你跟她在月竹宫风花雪月,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女朋友在四处找你吗?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难道要抛弃她吗?”

也不知道是语气过于严厉还是这话中有哪些字句刺激到范晓龙,只见他忽然发起疯来,大声吼道:“抛弃她又怎么样,我已经答应阿竹要跟卢恩雅彻底分手的,我此生只要我的阿竹,你赶紧把我的阿竹还给我!”

看到他这样,银雪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无补于事了。范晓龙已经彻底迷失了心智,除了消除他记忆中所有和郁离有关的经历外,恐怕已经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