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欲望平静难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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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日记：第十节 欲望平静难随愿

后来我临时住进了一家不错的宾馆，价格也还算合理，一晚只要一百块钱。在那里，我度过了几个相对稳定的工作日。有天，也叫张总过来住了一晚上。心中觉得要张总来，能住这么好的宾馆是应该的。那天晚上，张总心情很好，他带我去品尝了一顿美味的食物，还把剩下的菜肴打包带回来。张总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每次吃火锅之前都会让我在路上捡起别人丢弃的优惠券，这样到火锅店吃饭时就能免费得到一盘牛肉。有一次，他甚至心疼地说，为了我请小绿吃饭已经花费了150元。然而，这次打包回来的剩菜，张总特意嘱咐我不要带到店里给同事们分享，而是留在宾馆晚上回来再享用。

时间已经临近暑假，整个大二，我都没怎么好好上课。又到了新一年级交学费的时候了。有些发愁。炎热的暑假来临，学生们纷纷收拾行李回家。小绿也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即将前往d城与高中好友一同打工。想起曾答应帮她寻找暑假兼职，却一直未能兑现承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此刻，她又提到将去另一位朋友那里工作，我感到自己作为朋友有些失职。于是，我向她推荐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并详细解释了其工作性质：不需要与客人有肢体接触，只需负责点歌、倒酒等服务即可。同时，由于有机会获得小费，收入相当可观。然而，尽管如此，我还是担心身处娱乐场所可能会对纯洁的小绿造成不良影响。但出乎我的意料，小绿竟然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也许她并不清楚这份工作真正的意义和环境。

那晚，在一家超市的门口，我接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小绿，甚是可爱，得意的对我说着：“来的时候，我把咱们宿舍那几个女孩的化妆品全抢来了”。让小绿把行李先寄存在超市的储物柜里，先带小绿去吃了一顿披萨，晚上一起回了家。详细给她介绍了一下工作内容。征得小绿的同意。第二天，两人便开始找起来应招服务员的俱乐部，而我也只能应聘服务员的职务，我总不能告诉小路我做过招待。在应聘的时候，也刻意的跳过了宫殿。即便是在宫殿应聘做服务员，毕竟宫殿的人都知道我做过招待。怕小绿知道了。

每天都在各个俱乐部之间奔波应聘，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然而，一个平凡的夜晚，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丽萨的名字。接起电话，她兴奋地告诉我有一场饭局，希望我能去参加。她说上次那个帅哥非常想念我。当时，我正好感到有些无聊，于是决定接受这个邀请。但我还是觉得应该问问小绿的意见，毕竟我想正经的女孩子可能不太会愿意参加这样的局。不过小绿欣然同意，并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她说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需要先去洗个头。当小绿准备离开时，我忽然找了个借口，告诉家里的水不能使用。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不愿看到小绿如此模样的感觉。

到了他们唱歌的俱乐部，小绿被丽萨“请”到了那个“老大”身边，和“老大”介绍着小绿是个大学生喏，而我自然是坐到了上次那个帅哥身边了。大家唱着歌，玩着骰子，彼此说着奉承的话。丽萨也“教育”我一番，说让我好好珍惜我身边的这个帅哥吧：“你看你哪点比我强，你是喝酒比我厉害？还是玩骰子比我厉害？还是唱歌有我好？”说实话。比起丽萨，这些我还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丽萨的一曲《上海滩》也赢得了小绿敬佩的掌声。这晚散场之后，我心里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当丽萨提出让我和小绿坐那个帅哥的车时，我毫不犹豫地带着小绿先行下楼。然而，丽萨的一通电话令我鬼使神差带着小绿重新回到车上。

坐在车上，我忍不住问那位帅哥：“我们要去哪里？我和小绿需要回家了。”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大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回家干嘛呢？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听到这句话，我没有再回应，心中暗自思忖着吃完饭可以随便找家旅馆住下来。一路上，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不断地在脑海中设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万一这两个男人真的强行拉我们去宾馆，我该怎么办？小绿还是个单纯的女孩，我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小绿，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无所谓。毕竟，我早已经不是个女孩了。

到了餐厅点菜的时候，我的恐惧愈发强烈。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那两个男人不怀好意。我紧张地握着手机，给小绿发了那条信息，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和我一起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发完信息后，我对那两人说要去卫生间，同时给小绿使眼色，暗示她和我一起走。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我害怕被那两个男人发现我们的意图，又担心我们逃不掉会遭遇更可怕的事情。当我们一起“逃”出餐厅时，我的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股脑的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搭上出租车后，我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我焦急地催促着司机快点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尽快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

在车上，我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我很客气地给帅哥发了一条信息，说了句抱歉。然而，当我看到他毫不客气地回复“别再让我在虹口区看到你”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出租车开出了很远，但是也饿了，随便找了个地摊儿要了些烤串，和小绿一起吃。期间还有一个男人过来搭讪，顺便帮我们买了单，过来给我们要手机号，我很是不客气的回复了他。那时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吃完饭后，暂时无法回家。我身上的钱连住一晚旅馆都不够，只能和小绿一起蹲在路边等待天亮后再回家。在路上，小绿非常郁闷地对我说：“开学时，我不能告诉同学们这个暑假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的同学早就察觉到你在虹口区没有做什么好事。”听到小绿的话，我感到非常内疚和自责，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差点让她受到伤害。我们坐在那里直到天亮，小绿不耐烦地说要回家，因为有公交车了。我勉强笑着回答道：“我不是不想打车，但即使回去，现在我租住的房子大门还没开呢。”

这事几天之后，看着小绿也没怪我什么，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在小绿调侃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赶紧讨好般的说小绿真可爱。

接下来几天，继续找俱乐部应聘，只是天公不作美。应聘了几家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法去。其中有一处小细节让我有些羡慕小绿，她果真是聪明的。在我们同时应聘一家俱乐部的时候，经理对小绿更喜欢一些。当时经理问小绿在顾客面前应该注意什么，小绿说“最重要的一点是懂得察言观色”。而经理问我同样这句话的时候，我回答的支支吾吾。所以在我们出门的时候，经理留下了小绿的应聘书，却让我拿走了我的应聘书。

无奈之下，我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小绿一起去宫殿。去宫殿的路上，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当我们到达宫殿，得知需要购买工装时，我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一件两百，两件就四百，而我们身上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我不禁感到一阵焦虑，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了，我希望小路能够尽快工作。然而，看着身上所剩无几的钱，我又陷入了沉思。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小绿挣到钱，而不是让她再向家里要钱。我反复思考着，内心充满了挣扎。最终，我决定向小绿坦白一个事实。当我说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做招待的。现在咱们身上钱也不够。你就先做你的服务员，我继续做我的招待。呵呵，你不用为我担心什么”。小绿也似乎“尊重”了我的过往，接受了这个安排。第二天，我们便到宫殿开始上班了。给小绿交了工装费。她做她的服务员，我做我的招待。在这之后的没几天，我们在虹口区临时找了一个可以随时可以回去睡觉的宾馆。一个月700块。在小绿的软磨硬泡下，旅馆的老板答应我们可以在十天之内付清。

刚开始小绿在宫殿做服务员做的并不顺意，可能还无法适应这种环境吧。直到两三天后，我小心翼翼的劝她不要做服务员分内之外的事。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听到店里其他服务员悄悄议论过，说小绿在服务间的表现太过殷勤，甚至比招待还积极主动。虽然小绿也经常跟我分享她在服务间的趣事，比如如何巧妙地躲避客人的灌酒，但这次，我的劝告似乎触及了她的自尊心。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对象，她把这些天来对我的不满和对工作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倾泻在了我身上。说作为一个朋友，在别人跟她讲些工作事情的时候，我不是让人家讲完，而是自顾的和人家嬉笑打骂。是的，我承认，我有过这么一次，我习惯让别人做我的绿叶。我希望在任何一个圈里，我是中心。小绿还说到“有一天，你还给了我一句，要不咱俩换换身份，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句话源于有一次不知因为什么事，我挺委屈的和小绿开玩笑“要不你去做招待，我做服务员”。

小绿的怒火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我，让我瞬间不知所措。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我想起自己为她付出的这些代价和一直以来对她的好，如今却被她如此轻易地否定。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践踏得粉碎。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与小绿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为什么她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她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我继续说道“你看当时，我觉得工作我是给你介绍的。因为不想因为缺钱，你管你妈要钱，我把服务员的工作先让给了你做···”。当我唯唯诺诺地说出这些话时，其实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无奈。我既希望她能明白我的付出，又害怕她会更加生气。我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听听我的解释。然而小绿听我这么一说更加激动了，她对我吼到“你什么意思。如果当时你不想做招待，想做服务员，我可以管我妈要钱，我妈也会给的”。她的咆哮声仿佛在我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彻底击碎，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在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我想大声地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她为先为重，可我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这晚小绿还说了太多话。我到最后恳求般的让小绿回老家，因为我意识到我给小绿介绍的这份工作给她带了太多的不快。到最后，我也累了。对小绿说你先回旅馆吧，我自己回我住的地方。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小绿的一条短信，她说只要是她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我感到有些无奈，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不再继续劝阻。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当我和小绿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心里还在为前一天晚上的大吵大闹感到十分尴尬。然而，就在那个晚上，小绿又开始对我抱怨起来：“你走了之后，我到处去找你，甚至都走到了张总的店门口，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找你，一直找到我累了才回家。再看看你今晚上班时看我的那种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我！”

我百口莫辩···

好在小绿果真如她所说，她继续工作了下去，让我比较欣慰的是，她在工作上也越来越顺心。而我也可以放心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