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狠人自有狠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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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入小巷内，程大业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正在等着他。
他们都是学生，但却并没有穿校服，无论是发型还是着装，都能一眼看出他们二混子的特征。
不少路过这里的学生，甚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根本不敢停留，甚至连看热闹都不敢，明显对这帮人很忌惮，生怕招惹到他们。
程大业朝那边打量了一眼，发现在那里等他的恐怕至少都有十几个，而在所有人的最前方，此时站着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平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正向他这边看来。
其余的人都明显以他为首。
而这个小平头就是黄毛口中的准哥，号称平城一高现在全校最牛逼的扛把子李准了。
程大业对于李准这个扛把子自然是认识的，只不过从来没有打过照面，他也不愿意跟他打照面，对于学习成绩好又是班里小透明的存在，这样的人他自然是要敬而远之的。
但今天这架势，肯定是无法做到敬而远之了。
不得不说，这个李准也的确是个狠人，当年高一才刚入学不久，就有高三年级据说就是上一个全校的扛把子带人找上了他二话不说就打，结果被他一人反杀，用一把小刀一次就扎伤了五人，当场把前扛把子就打服了。
而他也因此“一战成名”，顺理成章就被学校的二混子们捧成了现在全校的扛把子，直到现在。
上一世，程大业其实好几次都碰到他们这帮人欺负别人，在那个时候他其实挺想挺身而出，路见不平一声吼，冲上去直接狠狠的把他们踹翻在地，在把脚踩在他的脸上，指着他，让他老实点，但那时根本就没那个勇气。
所以最终只能成为了遗憾。
谁知道这一世，自己才刚刚重生不久就碰上了这家伙。
“也好，既然碰上了，那就别再留下遗憾了！”
程大业在内心说道。
这时黄毛和另外一个二混子，已经拉着程大业来到了李准的面前。
谁也不知道，就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温和的少年，心中的内心戏有多丰富。
“准哥，就是这个家伙，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三人站定后黄毛开口说道。
李准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吸了一口烟，眯着双眼打量着程大业。
学生时代的老大一般都是这样的，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开场首先得把自己的逼格拉满，这样才能彰显出自己的气势跟专业。
“呼！”
果然，在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之后，他才嘴角向上一翘，微微一笑问道：“你就是打了飞仔那个重点班的程大业？”
程大业一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是刘飞他们找来的人，今天这事儿是肯定绕不过去了。
而且他也很清楚这些二混子的习惯，只等自己的这句话一出，对面的李准就会动手，然后就是一堆人围过来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再然后，他就口鼻蹿血，被他们打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最后再朝他吐几口唾沫，说几句“给老子老实点”、“我让你再跳啊”、“你个垃圾”……等狠话，便扬长而去。
但……那注定只是上一世才可能出现的情况了。
“不是！”
下一刻，程大业瞬间抬起原本低垂的头，眼神冰冷，锋芒毕露，看着李准冷冷一笑说道。
李准发现对面这家伙居然敢在自己面前答非所问，如此嚣张，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一口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头，准备彰显一下自己大哥的威严，好好教一教这小子做人。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大哥的威严还没展现出来，迎面就是一个大比兜狠狠抽了过来。
“啪！”
那清脆的响声，在这狭窄的小巷内显得格外的响亮。
整个世界瞬间如同止境。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这种如同龙潭虎穴一般的环境下，上来就直接给他们的大哥，平城一高无人敢惹的扛把子李准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比兜。
就连李准自己都没想到，直接被对方一耳光打得当场懵了。
脑瓜子嗡嗡作响。
甚至上一刻的表情都还僵在脸上。
“因为，我是你爹！”
程大业既然选择了动手，那么就一定要贯彻上一世那个拳击教练的话，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停顿。
一边说，一边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用力抓住李准的头，直接狠狠向下一拉，迎着自己的膝盖撞去。
“砰！”
李准的额头被结结实实撞在了程大业的膝盖上。
整个人直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双眼发黑，当场就老老实实的晕了过去。
这一切说来缓慢，但实际上程大业的速度却是极快。从他出手到扛把子李准倒地，实际上也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所以连李准本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玛德！”
“我日！”
“卧槽！”
“……”
见到自己老大倒地，二混子们似乎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顿时就朝程大业疯狂的扑了上来。
面对这样的场景，程大业一点不慌。
在干翻李准的同时，他一把就自裤兜里摸出了那根伸缩铁棍，只是轻轻一抖就变成了一根一米长的铁棍。
然后他就毫不留情的挥舞了起来。
身后那黄毛跟另外一位二混子，反应过来之后企图扑上来把程大业按倒，但冷静的程大业直接一个灵巧的侧身就躲过了两人的抓扑。
“砰砰砰！”
然后程大业手中的铁棍就毫不客气的狠狠招呼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啊啊！”
如雨点般的铁棍不断砸在两人的头上、后背上，顿时打得黄毛二人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而两人挡在程大业的身前，正好让其他人一时间冲不过来，程大业借机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那些二混子还以为他想要借机逃跑。
顿时士气大涨。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有一颗狼头的二混子，居然从衣服里面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从人群中跑跳着就杀了上来。
但下一刻，程大业却又挥舞着铁棍直接冲了上去。
他速度极快，一个灵巧的侧身就直接避开了那二混子迎面劈来的一刀，重重一棍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二混子只感觉自己的手背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手上的西瓜刀再也握不住了，直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结果直接被程大业重重一棍砸在后背上，他瞬间就老实的趴到了地上。
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荡然无存。
而程大业这边，却是一人一棍越杀越猛，铁棍在手，程大业生猛的一塌糊涂，一人在十多个二混子之间不断冲杀，铁棍招呼在他们身上打得噼啪作响，打得一帮二混子们鬼哭狼嚎，屁滚尿流。
只是几次，就把他们全部都给冲散了。
这一刻，程大业简直如同在世的赵子龙一般，在二混子之中嘎嘎乱杀，一人一棍犹如千军万马，这帮平日里逞凶斗狠的二混子根本无人能挡。
最终尽数被程大业放翻在地。
巷道里，哀嚎遍地，先前一帮嚣张的二混子现在直接变成了一地的滚地葫芦，程大业手握铁棍，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了一下。
这具年轻的身体虽说力量是小了点，但毕竟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从小就上山抓鸟，下河摸鱼，还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底子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看着并不壮实，但配合起自己的格斗经验，加上年轻灵敏度非常高，打这帮家伙现在看来是完全够用了，甚至说还绰绰有余。
“终于，不遗憾了！”
程大业走到李准前面，从他的身上翻出了一包香烟熟练的点上，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看着巷子上方狭窄的天空轻声说道。
正在这时，距离程大业较远的一位趴在地上的二混子，企图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
“嗯？”
结果程大业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被吓得又老老实实的趴了回去，面对眼前这个狠人他是真怕了！
实话说，跟着老大李准混了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场的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狠的人，并且在打架的时候还能够保持如此的冷静。
程大业一脚踩在李准的脸上，当场就把李准给踩醒了，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吐出一口烟气，问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啊啊啊！”
李准哪里能受得了这气，顿时就想要挣扎起来跟程大业拼命。
“砰砰砰！”
结果程大业二话不说几铁棍下去，他瞬间就老实了，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狠的角色了。
“我知道了，你是程大业！”
李准赶紧痛苦的说道。
他丝毫也不怀疑，如果他再不说话，他的手臂会当场被他打断的。
这个人的眼神太平静了。
让人感到可怕。
这一刻，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自己被踩在脚下的屈辱。
“嗯？”
程大业直接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爹爹爹，你是我爹！”
李准赶紧反应了过来，直接说道。
内心再屈辱，也比不上自己先活下来，说实话，现在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狠人了。
“嗯！不错，真是个乖儿子！”
这一次，程大业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了自己的脚。
这就叫狠人自有狠人磨。
要比狠，谁特么不会啊，只是老子不屑而已！
“咦，刚才是哪两个狗操的王八蛋把老子拉过来的啊？”
这时程大业甩动着手里的铁棍，看着此刻趴在地上的所有二混子，面带微笑的问道。
只是那笑容里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寒意，他目光所至，让一个个往日里嚣张跋扈的二混子们噤若寒蝉。
其实程大业知道，他们怕的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铁棍。
果然还得要以暴制暴啊！
尤其是此刻就趴在李准身边的黄毛跟另外一个二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个狠人再给他们来记下。
现在他们的头上身上全都是被铁棍砸出的青包，甚至脸上都肿起了大块大块的乌青，他们是真不想再被这个家伙狠狠的招呼了。
“哟，我记得好像是你样？”
黄毛闭着眼睛正在内心祈祷，却不料程大业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顿时被吓得体若筛糠。
很显然祈祷不行，临时抱佛脚更没什么卵用。
“你……”
“爹爹，你是我爹，爹求求你，饶了儿子吧，儿子错了！”
程大业才刚刚抬起脚，话还没出口，黄毛顿时就爬起来恭敬跪在地上，对着程大业不断磕头说道。
他是真怕了，因为那铁棍打在身上实在太疼了。
这辈子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
另外一个刚才过去找程大业的二混子见状，也赶紧跪了起来，不断磕头喊爹，不敢有丝毫怠慢。
“哈哈哈哈！”
程大业顿时咧嘴一笑，用铁棍一戳黄毛的脑袋说道：“我当你还多两个蛋蛋呢。原来你特么也挺孬啊！”
“是是是，爹，我就是个孬种！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黄毛赶紧磕头回应道。
但程大业却是冷冷一笑道：“就你也配叫我爹？”
“是是是，爷爷，程爷爷，从现在开始起，你是我亲爷爷！”
黄毛赶紧改口说道。
“嗯，不错，乖孙子！”
至此，程大业才算满意。
他收回戳在黄毛脑袋上的铁棍，感觉整个人心中前所未有的惬意、通透。甚至连上一世那口没出顺畅的气，在这会儿都给出顺畅了。
虽说这些对话让他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看来是相当的幼稚，但是这特娘的是真的爽啊！
“大业，大业！”
程大业正打算弹掉自己手中的烟头，然后扛着铁棍潇洒的转身，美美的装个逼就离去，这时巷子口外一道熟悉且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让他整个人的动作刹那停滞当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