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妻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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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谢瑾瑜的心上一片火热,“我想你的时候,会给你写信。”
“我也会给你写信。”
车站的工作人员在催乘客上车了。
叶长征这才松开双手,拎着包,依依不舍的朝着谢瑾瑜挥了挥,上了车。
谢瑾瑜一直等到叶长征所乘坐的那辆汽车开走,才准备去新华书店买了纸和笔。
“展新月!”
展新月寄完毛衣从邮局出来,就遇上谢瑾瑜。
“谢瑾瑜,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新华书店,你要一起吗?”
谢瑾瑜邀请。
展新月想着距离回村还有段时间,就同谢瑾瑜去了一趟新华书店。
谢瑾瑜挑了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又买了一些稿纸。
她同时将新华书店里一些往杂志社投稿的地址,都记录了下来。
“谢瑾瑜,你要给杂志投稿呀?”
谢瑾瑜点点头,“对啊,我这不是现在结婚了么?以后要是养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就想着投稿试试,万一过稿了呢,我也能用稿费补贴家用。”
“那我也试试。”
展新月用仅剩的钱,买了一些稿纸。
两人回到乘车点,就看见陈婉如和陆前进二人身下铺着稻草,身上盖着棉袄占据了拖拉机最有利的位置。
展新月看向脸色苍白的陈婉如又看向浑身是伤的陆前进,略微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小俩口吵架了?”
陈婉如骂骂咧咧道:“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谢瑾瑜突然想到叶长征那天手套上的血迹,她想,动手人的,会不会是叶长征?
谢瑾瑜的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又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是叶长征?
她们的感情,应当还没这么好?
叶长征也不可能会为她出气,打陆前进一顿。
展新月又将话题转到陈婉如的身上,打趣的问,“陈婉如,我们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吃到了谢瑾瑜和她爱人的喜糖,你和陆前进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
一提及这事,陈婉如的心里,就满是抗拒。
她原是想,在医院里作天作地,看看能不能把腹中的孩子给作没?
如果孩子没了,她正好就可以借此为由,向村支书讨要回城的名额。
可偏偏她腹中的这个野种就跟生了根似的,怎么弄都牢牢的扎根在她的腹中,半点流产迹象都没有。
陆前进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
“等我伤养好了,就办婚宴!”
展新月清清楚楚地看见陈婉如眼中的嫌弃,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和谢瑾瑜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回到跃进村。
村支书让人把陈婉如和陆前进扶进了自己家。
展新月回了知青点。
谢瑾瑜回了牛棚。
牛棚的房前屋后,都码着整整齐齐的木柴,窗户上、木门上的“囍”字还鲜艳夺目。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可谢瑾瑜清清楚楚的知道,叶长征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叶长征再次相见。
明明才分开一会儿,谢瑾瑜却好像有点想叶长征了。
“外婆。”
谢瑾瑜将心里的那点失落感抛到脑后,她将买来的东西,放到新房就去找燕红缨。
燕红缨正在炮制草药。
“外婆。”
燕红缨看向谢瑾瑜,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小瑜,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学习医术?”
“外婆,我愿意。”
前世,叶长征出事不久,燕红缨就一病不起。
谢瑾瑜一直在牛棚照顾生病的燕红缨,尽管那时燕红缨不曾怨她。
她却因为心中有愧,始终无法释怀。
她在牛棚照顾燕红缨,惹得陆家人十分不满。
在她想要去照顾燕红缨时,却被陆前进反锁在家里。
而那天晚上,无人照料的燕红缨死于一场大火。
她与陆前进的婚姻,原就不是情趣相投,从那天开始,也就成了一对仇人。
谢瑾瑜看着燕红缨那张红润的脸庞,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谢瑾瑜,你别再想前世了!
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
跃进小学放了寒假,谢瑾瑜也就闲了下来。
她一边跟着燕红缨学习医术,一边为之后恢复高考做准备。
燕红缨看着沉下心来学习医术的谢瑾瑜,心里甚是欣慰。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浮躁,鲜少有像谢瑾瑜这样静下心来学习的年轻人了。
因牛棚与知青点、跃进小学以及村民聚集地较远。
谢瑾瑜学习医术一事,自是无人知晓。
陆前进养了大半个月,身体已然大好,就闹着要和陈婉如大办婚宴。
村支书原不是很喜欢陈婉如,可一来陆前进是他的小儿子,从小就受宠。
二来陈婉如现在都怀孕了,如若陆前进不娶她,万一被人举报陆前进乱搞男女关系,到时候不仅影响他,甚至陆前进还有可能吃枪子。
但因为陈婉如未婚先孕,加之又被那么多村民们捉奸在床,村支书哪怕不怎么愿意,也得咬着牙给陈婉如和陆前进筹备起了婚事。
和谢瑾瑜和叶长征去扯了结婚证就等于结婚了不同,陈婉如和陆前进的这一门婚事办得可热闹。
早早的就砍柴、做豆腐、杀猪之类的准备工作。
陈婉如甚至还亲自写了请柬给谢瑾瑜送到了牛棚。
“谢瑾瑜,我和陆前进腊月初八结婚,这是请柬。”
许是陈婉如怀孕的缘故,如今的陈婉如脸上冒出了许多痘,腰身也比以前粗了不少。
谢瑾瑜想,以陈婉如的性格,专门来送请柬给她,这更像是故意设了一个陷阱给她。
“恭喜。”
谢瑾瑜没接请柬,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明知陈婉如为自己设了一个陷阱,却还傻乎乎的往坑里跳?
陈婉如见谢瑾瑜不收请柬,就随手把请柬往桌上一放。
“谢瑾瑜,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对我有这样深的误会?”陈婉如笑眼盈盈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在这跃进村,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以我娘家人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
如若不是谢瑾瑜在看走马灯时亲眼看见陈婉如一次又一次的算计。
谢瑾瑜又怎么会怀疑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