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这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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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姜令窈眼底刺骨的冷漠,姜修书愣在原地,心里莫名刺了一下。
他一时间无所适从,心里却越来越难受,像是憋着一口气般闷得慌。
“我说的有错吗?”
他转头看向上首的镇国公,“莲儿比姜令窈善良大度,比她更适合当裴家主母。再说,她如今名声不堪,若是真要嫁入裴家,定然得费不少功夫,花不少银子。”
“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他越说越激动,寻求几人的认同,公府众人一言不发,姜修书见此,心下稍安。
他没错。
加快脚步,姜令窈将老夫人送回屋,待太医来时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擦擦脸。”
姜修远将太医送进来,迟疑片刻,上前将帕子递给她。
姜令窈没接,直接拿手一抹,才发觉自己满脸是泪,泪水直接顺着手心流到袖口。
“大哥辛苦。”
她嗓音干涩,眼睛却一直盯着太医,直到看他起身,才猛地开口问道:“祖母如何?”
“唉。”太医长长叹口气,“老夫人这一年在药王谷将身子养得不错,只是今日……白白费了这一年功夫。这次暂无大碍,只是老夫人到底伤了内里,最多怕也就……”
姜令窈僵在原地,死死掐紧手心,忽地不敢将那句话问出口。
她垂下眼,哽咽道:“还请大人直说,祖母还有多久日子?”
“长则一年,短则三月。”太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口气,想起上次见她的憔悴,竟是觉得她有些可怜。
好端端一个公府的小姐,却次次都见她惨成这样,谁看了不感叹。
“祖母多久能醒?”
“一日内会醒,我去为老夫人开些温养的药。”
姜令窈无声地点点头,盯着映在地上的烛影,近乎茫然。
长则一年,短则三月?
祖母明明……明明昨日刚回来时,已经好转许多,怎么只有这么点日子?
她捂住脸,在原地立着。
姜修远抿唇,温声上前想要为她擦泪,拍拍她的肩,却发觉姜令窈抬起头时脸上惨白一片,不见泪水。
她没哭的样子竟是比哭了更让人心惊,眼神空寂。
姜修远莫名生出些不安,“明珠,你先回去歇会儿,然后来守着祖母,好吗?”
姜令窈扯扯嘴角,抬眼冷漠道:“回去?我怎么可能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做。”
“李嬷嬷,劳烦您照看祖母,我去去就回。”
她跨出门,姜修远忽地一惊,待回神才发觉她已经直直朝着膳厅走去。
“明珠。”
上首的镇国公拧眉,“你祖母可有事?”
姜令窈跨进门,稍稍伸手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才慢条斯理道:“太医说,祖母长则剩一年,短则只有三月。”
厅内骤然一静,镇国公叹口气,“你祖母身子不好,今日是你三哥鲁莽。姜修书,今日起,你禁足三月,罚十棍,跪祠堂三日。”
此话一出,姜修书脸色一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十棍下去,他怕是在床上整整躺一个月。
可祖母确实被他的话伤了身子,他无从反驳也不敢反驳,鬼使神差间,他下意识朝姜令窈看去。
他定定看着姜令窈,眼神间带上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求,像是在服软。
姜令窈面色不变,对视时冷漠勾唇,望着姜修书被砸破的头还在流血,才满意地移开目光。
她怎么一点反应没有?难不成自己刚才刻意没包扎的伤愈合了?
姜修书愣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伤还在啊,甚至血流了一脸,她没看见?
他盯着手心血迹,不敢置信地抬头,瞪大眼看着姜令窈。
他小时候顽皮,总是受伤,每次姜令窈一看都心疼得掉眼泪。就是因为他,姜令窈才有了攒药的习惯,明珠院时时备有最好的金疮药。
“父亲,十棍太重了,三哥怎么受得住!”
宋莲儿忽然哭出声,眼睛红红地委屈道:“三哥已经被妹妹砸得头破血流,这样还不够吗?”
所有人一静,镇国公拧眉沉思,姜修书将目光转向宋莲儿,里面满满都是感动。
莲儿多好,还知道关心他,哪像姜令窈这个白眼狼一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