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测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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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场。
特来昂热·多纳翘着二郎腿优雅地坐在观众台上，淡然微笑，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冥想。
“时间会淡忘一切，包括记忆，记忆忘却的那一刻，就是人类死亡的终点。”多纳黯然伤神道。
考场之中。
自梵落辰左脚踏进考场开始，每一刻都在梵落辰脑海之中再现。
他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仿佛每一刻都是格外的合理除了时间变快并无一丝怪异。
我记得第一次被摆钟吸引是开考之前，第二次虽说也被吸引了，但似乎并无第一次那般严重，自第二开始就仅仅是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梵落辰左臂屈肘平放在桌面，右手食指与中指揉捏着太阳穴。
嘀嗒！
嘀嗒！
…
此刻，摆钟运作的声响突然再次传入梵落辰的脑海之中。
渐渐的，梵落辰感觉摆钟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大钟鸣动。
梵落辰猛地睁眼，盯着摆钟。
渐渐，梵落辰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混乱，大脑被一股闪电刺激。
嘀嗒！
嘀嗒！
…
梵落辰突然意识到，每次发现摆钟有问题时，都会被摆钟的声响打断，像是在故意阻止梵落辰继续思考。
摆钟的声响在梵落辰脑海之中回荡，剧烈疼痛突然席卷大脑。
梵落辰一手捂着大脑，猛烈颤抖，神情恍惚。
噗通！
剧烈的头痛让梵落辰倒地不起，蜷缩在地。
“梵落辰，你怎么了？”爱丽莎上前关切询问。
爱丽莎明明在梵落辰身前，可传至梵落辰耳中的声响却像是相隔很遥远的距离，格外的低微。
摆钟的声响越发的响亮，如擂鼓震天一般，梵落辰脑袋都快被震碎了，大脑要被撕裂，眼中布满血丝。
这一动静把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
“他怎么了？”
“要去叫巡考人员吗？”
“向巡考人员询问问题是违规的。”
“可求救不算是问问题吧！”
“谁知道呢？要去你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在犹豫。
爱丽莎突然跑到门口的位置大声呼喊巡考人员。
梵落辰努力挣扎着摆正自己记忆的顺序，使其不再错乱，可却像是有一种神力，违逆着梵落辰，欲要彻底打乱梵落辰的记忆。
他挣扎着起身，现在彻底想通了。
一切都源自于这个摆钟。
第一次听到声响是在测试开始之前，声响并不算大，却让人忍不住注目观看。
随后，测试便开始了。
第二次听到声响则是在开始寻找题目之前。
不过好在被爱丽莎叫止了，声响随后消失，并未有太大的影响。
第三次听到则是所有题目找出之后，但诡异的是，这是并未看的入迷，只是被吸引了。
此刻的梵落辰已然被摆钟影响的无需入迷。
在第四次到来之前，他们在一直查询摆钟，方向是正确的，但是却被艾莉丝的一番话语所思悟，不再关注摆钟。
事情在正确的方向上被刻意引向别处，事情似乎不想让梵落辰向着摆钟的方向侦查。
第四次便是梵落辰独坐在位置上沉思，他最后一次的被摆钟影响。
因为“摆钟”的真相即将被梵落辰查出，所以一股头痛欲裂的痛觉遍布梵落辰大脑，甚至用出了强制措施，想要打乱梵落辰的记忆。
可梵落辰拼命挣扎，摆正自己的记忆。
突然，一道雷电划过梵落辰大脑，一段似乎“从未经历的记忆”涌现在梵落辰脑海之中。
这是一段测试之前的记忆。
梵落辰正在等待测试开始，却莫名其妙被摆钟声响所吸引，他回头瞟了一眼红木壳子的摆钟。
不过，那时的梵落辰并未在意，他回过神来，已经有一位导师站在讲台之上。
这位导师气质出众，正是兰德。
兰德使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考试开始。”
但梵落辰并未发现题目，只是看到了兰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兰德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再次说道：“考试开始。”
随后，一股困意席卷整个考场，所有人都渐渐的陷入沉睡。
诡异的是，所有人的右手都拿起笔开始在看起来老旧的黄褐色测试纸上书写文字。
这一段记忆让梵落辰瞬间明了，“对，这是假的，假的。”
头痛欲裂，越发强烈，就像是有一柄大锤在捶击梵落辰的脑袋。
“这里有人倒地了。”爱丽莎大喊巡考人员。
紧接着，考场今日两位巡考人员。
“同学，你还好吗？”他们询问。
梵落辰格外狼狈，双眼血丝加重，眼白成了血红色，像一颗血球一样。
梵落辰半跪在地，一手扶着红木长桌。
他艰难起身，对着身旁的“假人”说道：“我没事。”
“不，同学，你需要调养，你需要帮助，否则你会死的。”巡考人员神情冷漠。
说罢。
两位巡考人员一人架着梵落辰一条胳膊，要将他拖走。
可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得梵落辰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梵落辰双腿在地上摩擦。
就在要将梵落辰拖出考场时，梵落辰忍着剧烈疼痛，挣脱束缚，冲向了摆钟。
摆钟挂在墙壁之上，明明没动，梵落辰的视觉之中却离他远去。
十几米的距离，却在梵落辰的视角之中有几十米遥远。
“将他拖走。”一位巡考人员大喊。
当梵落辰再次被两人拖着时，他无意间瞟见两人的脸庞。
梵落辰心中充满恐惧。
因为他看到了两个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只有肉皮的人，尤为恐怖。
当梵落辰想要挣脱，喊着旁边的人帮忙时，却发现旁边所有人的脸庞都成了无脸人。
他们头颅的方向正对着梵落辰，像是在凝视梵落辰一样。
所有人都变得毫无理智，被下达了指令，将梵落辰拖出考场，与丧尸无二。
所有人蜂拥而上，拉着梵落辰每一寸的肌肤，要将他丢出房间。
他们的手臂甚至可以拧成一股绳，勒着梵落辰的脖颈。
四五只手掌覆盖在梵落辰俊俏的脸庞上，只露出一只眼睛。
梵落辰眼中透露着绝望以及恐惧。
他突然大吼道：“都给我滚开。”
全身涌现出力量，将所有无脸人都给撑开。
此刻的梵落辰疼痛已经遍布全身，行走都已经没有人样了，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拼命冲向摆钟，想要将这块如恶魔一般的摆钟摔碎。
他一步跨上书梯，以此接力右手伸向那快摆钟。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摆钟时，一只手抓住了梵落辰的脚踝。
（祝愿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