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选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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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要去试剑”的消息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明镜城。
莱过儿、迟照和穆颉不约而同地跟着人流过来看热闹。
发现舒不忍竟然就是当事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围观群众打听起事情的始末来。
“姜老头竟然找到人为他试剑啦。”
“真的？我还以为还是‘汪家二灵’呢。”
莱过儿看了那边一眼，姜老头应该就是走在舒不忍身边的那个，汪家二灵又是谁？
被莱过儿戳着问的围观群众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八卦的表情跟她分享起来。
“喏，那个被灭门的仙门不是还剩下两个生还的弟子吗。
其中一个是姜老头，另一个是他的师兄汪老……咳，汪真人。
后来汪真人的道侣生下两个孩子，大女儿叫汪灵瑶，儿子叫汪灵琅，合称汪家二灵。
汪真人和姜老头自从仙门被灭后就反目成仇，都称仙门出事跟对方有关。
可是事过境迁，仙门的事官府也没法管，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两人都憋了一股气，对后山的秘境志在必得。明里暗里抢着找人帮他们试剑，没少发生争执。
不过十几年前，汪真人因为修炼的事情跟他道侣外出云游了，留下两个孩子继续帮他盯着这里。”
莱过儿正听得津津有味，那个给她说八卦的男人突然看着另一边振奋起来。
“来了来了，二灵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莱过儿赶紧伸长脖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汪家二灵都骑着马，一个手持红缨枪，另一个手持长柄锤，威风凛凛，好不精神。
对比之下，姜老头的形象差了一大截啊。啧啧。
莱过儿又用手指戳了戳那个八卦男，“你们看好哪个？或者说你们希望哪一方胜出啊？”
八卦男看着那边迟疑了一下。
“二灵这几年，做了不少好事。姜老头嘛，脑子里整天就想着重振仙门，不怎么搭理人。
每次有带着剑的外人过来，他们都要争抢一通，大多数时候都是二灵胜出。”
“噢？那今天这位带剑的侠士也会被抢咯？”
莱过儿又拿手指戳戳，笑嘻嘻地问：“你猜，今天这位会选哪一边？”
八卦男摸摸被戳的地方，这小姑娘下手真重。
“还是二灵吧。以往替姜老头试剑的，大多数是还没见到二灵就被姜老头带走的。”
莱过儿摇摇头，“我倒是猜，那位最后还是会选姜老头。”
八卦男来劲了，“你敢不敢跟我赌？”
“怎么不敢，就赌一个铜钱的。”
“……你对那位还真有信心。一个铜钱就一个铜钱吧，陪你玩玩。”
“嘿嘿。”
迟照和穆颉全程无语地站在这两人后面听八卦。
姜老头刚带着舒不忍走到城门前，一见汪家那俩，脸色都变了，忍不住转头看了舒不忍一眼。
舒不忍对上汪灵瑶和汪灵琅，表情没什么变化。
倒是马背上的两姐弟一脸的惊喜，异口同声说：“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灵琅转头问灵瑶：“姐，你也见过这位道友？”
“嗯。”灵瑶点点头。
“早前在金山那头见到狼二他们想对这位道友不利，于是我上前把他们赶跑了。”
八卦男转头对莱过儿说：“看，灵瑶还是那位剑客的救命恩人呢，你输定了。”
莱过儿不以为意，“一件还一件，还没问到正事呢，你怎么知道他会变卦。”
“那就走着瞧呗。”
二灵跳下马走上前来，灵瑶这回也不扭捏了，开门见山地跟舒不忍说道。
“道友，我刚才就是想邀请你，跟我们一起试剑的。”
“哦，可你刚才没说，我已经答应这位姜前辈了。”
舒不忍指着姜老头说。
“你……”灵瑶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滑不溜手。
灵琅气冲冲地看了姜老头一眼，又转向舒不忍。
“道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仙门灭门都是因为他，你可不能助纣为虐。”
“臭小子，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爹联合了你外祖父下的狠手，他还有脸颠倒是非，我呸！”
“放肆！不得诬蔑我外祖父！”
“你说谁放肆？按辈分原本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呢。”
“我才没有欺师灭祖的师叔。”
灵琅骂着又转向围观的人，“都说相由心生，大家看看，谁长得一脸欺师灭祖之相？！”
“我呸！”姜老头被戳了肺管子，一蹦三丈高。
“臭小子，你又拿长相攻击我？！这里那么多人，难道长得丑的都是坏人？！”
人群中顿时有一部人脸色难看起来。
灵瑶一看，暗中扯了扯灵琅的袖子。
灵琅也后悔多嘴说了这一句。
不说，大家或许还会不自觉地偏向他们姐弟；说了，反而让众人心生警惕。
莱过儿摇头晃脑，“以貌取人，要不得，要不得啊。”
身边的一群人不由得点头赞同。
舒不忍也看了这边一眼，看到人后，眼中泛起了笑意。
看戏也看够了，他转向姜老头说：“前辈，我赶时间，我们就快去快回吧。”
姜老头大喜，“好，好，我们现在就走。”
跟着他俩走出城门的除了汪家二灵，就是莱过儿他们三个了。
其他围观群众都是普通人，没有飞行工具，不能跟过去凑热闹。
至于汪家二灵，就是纯粹不死心，另外也得盯着试剑的结果。
姜老头看着莱过儿三个迟疑了一下，“几位是……”
舒不忍答道：“他们是我的同伴，一起的。”
汪灵琅眼睛一亮，凑过来问：“几位身上是否带剑，可否帮我试一试？”
你才身上带“贱”。莱过儿腹诽了一句，然后摇头。
“我们不插手，只有他。”
汪灵瑶还想说动舒不忍，对着他欲语还休，“道友……”
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意，咬着下嘴唇，一脸的哀怨。
舒不忍走过去拉起莱过儿的手，把她拉到姜老头那边，然后才回头问：“还有事？”
汪灵瑶收起所有表情，木木地说：“没了。”
舒不忍点点头，把莱过儿拉上了自己的飞剑。至于姜老头，有他自己的飞行法器。
汪家姐弟心里把舒不忍大骂了一通，却不得不跟上去。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哪把剑能打开秘境，这烂人一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