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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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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宋昭,不免慌乱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定了定神,声音轻柔而疏离:“姜稚见过世子。”

“自从寿宴过后,祖母便一直挂念姜姑娘的脚伤,今日看姑娘大好,祖母也能心安了。”

宋昭温声说道,接着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捻去姜稚发间的枯叶。

下意识的动作,两人俱是一怔。

姜稚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劳老夫人惦记,倒让我过意不去。”

“本来就是国公府伺候的丫头没有眼色,和姑娘何干。”宋昭轻轻咳嗽两声。

却见眼前的姑娘低垂着眉眼,长眉红唇,睫毛浓密如扇自有明媚光丽之美。

只觉得一颗心“咚咚”在胸腔撞着。

连藏袖中的手都紧张的抖了起来。

他自幼读圣贤书。姜稚有婚事在身,对她抱有别的念头本不就是君子所为。

可即便如此,还是控制不住想多看她一眼。

姜稚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这废园位置偏僻,若不是有心,怎么会寻到这处来。

和谢宴辞相比,宋昭样貌才学出众,性子温润。家中除了一个未出阁的妹妹,就只剩下年事已高的老夫人。

若要嫁,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现在人就在眼前,姜稚反而踌躇了起来。

毕竟,真心容不得敷衍。

宋昭对于她只是合适的人。

是一条退路。

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这对他不太公平。

“未到五月,枇杷味涩肉薄。姜姑娘摘这么多可有妙用?”

宋昭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

明明面对姜元还侃侃而谈之人,现在却显得有些拘谨。

“我家姑娘拿它熬制枇杷露,宋世子可需要?”

春桃半靠在树枝上,露出一口白牙。

姜稚皱着眉看她一眼:“春桃,慎言。”

宋昭却耳根红了一片:“近来祖母时常感觉喉间不适,姜姑娘若是方便,我可否替祖母向姑娘求一盏枇杷露。”

“多些银子也使得……”话一出口,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又急急解释:“姜姑娘,我……”

眼看着宋昭急的额角出了汗,姜稚目光微闪,心底叹息一声。

“枇杷露而已,值不得几个钱。世子不嫌弃的话,那就两日后让人来取。”

见姜稚答应下来,宋昭明显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话也说的顺畅了许多:太子下个月在秋山别苑打马球。”

“各府可携带女眷同往。”

“秋山别院风景宜人,听说还有一处温泉。”

“姜姑娘可愿去看看?”

姜稚刚想推辞,宋昭便堵上一句:“我会让宋窈邀二位姑娘一起,姜姑娘不必多虑,安心等着就是。”

说完,不等姜稚回答,转身就走。

那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春桃将摘下的枇杷放进竹篮,看向姜稚,小声问道:“姑娘会去吗?”

姜稚摇头。

王氏曾让教习师父教导过姜元宁骑射。

若宋昭的妹妹相邀,依着她的性子一定会去的。

更别提,还有机会在太子面前露脸。

只是说起打马球,姜稚依稀记得,上辈子曾听姜元说过。

在马球赛上,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公子摔断了腿……

回了院子,姜稚先用清水将摘回来的枇杷洗净,再小心去皮。

又让春桃拿了银子去膳房买来蔗糖。

至于熬煮果肉的东西,用的是沈姨娘的药罐子。

将内壁的药垢除去,倒也勉强凑合。

主仆二人忙活了两个时辰,终于熬完了篮子里的枇杷。

直到肚子应景儿似的叫了两声。

春桃这才想起,已经过了提膳的时辰。

其实依着规矩,有主子院里的人没来提膳,刘婆子会让膳房的人亲自送去。

姜稚因为沈姨娘的关系,连带着奴才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春桃曾晚去过一回,结果连口热汤都没捞上。

自那以后,她每次就会早早等候。

“可恨的刘婆子,姑娘让奴婢去买东西,哪次没有多给银子。”

“不说记着姑娘的好,反倒养出一只白眼狼来。”

春桃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又心疼姜稚饿肚子。

正想着自己去膳房与刘婆子说理,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二姑娘好,奴婢给您送晚膳来了。”

送膳的是个瘦弱的小丫鬟。

接过沉甸甸的食盒,春桃板着的脸才有了几分笑意。

盒子里的食盘还有些烫手,小丫鬟定是跑着来的。

临走前,姜稚从匣子里摸出两条实心的银鱼,塞到了她的手里。

刘婆子让人送来的饭菜很丰盛,姜稚却没有胃口。

随意吃了几口,便让春桃撤了下去。

等沐浴后躺在榻上,就听见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渐渐逼近头顶。

伴随着一道雪亮的闪电,狂风骤起,暴雨倾盆而至。

春桃将帐子放好,又留了一盏灯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雨点砸在青瓦上又密又急,噼里啪啦扰人安眠。

姜稚睡的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道灼人的视线如影随形。

“轰隆”一声,天边忽现白光,如巨龙在云层翻涌。

那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令人胆战心惊。

紧闭的花窗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带来湿润的土腥气。

姜稚也被春雷惊醒,她恍惚的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昏暗,桌上独留的一盏烛火早已被风熄灭。

姜稚摸索着起身,想去拿小几上的火折子。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东西。

却不想,又是一道雷当空劈下,随着窗外耀眼的白光,黑漆漆的闺房也亮了起来。

就这一眼,却教姜稚汗毛倒竖,几乎吓的魂飞魄散。

谢宴辞不知道何时已坐在几步开外,神色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姜稚下意识后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雷电过后,厢房又归于黑暗。

可谢宴辞的身影却犹如鬼魅一般,依旧清晰地印在姜稚的脑海中。

那身形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