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相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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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还是更愿意从您这儿购买。”
“一方面，维护保养都更方便；另一方面，既然是莎芭丝提安小姐介绍的，您这儿肯定更值得信赖。”
奥德彪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给克里曼斯一个台阶下。
毕竟，从卢旺达运货过来，高昂的运费和路途中的安全风险都是不可控的。
非洲大陆的治安环境，实在是名声在外，不太平得很。
很多地区都是天黑就得关门，稍微有钱的都会请保镖。
很多龙国刚来非洲的就吃过亏，天黑了不回家，结果被人砍断手脚的。
见奥德彪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克里曼斯也识趣地顺着话头往下说：
“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价格嘛，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虽然克里曼斯依旧嘴硬，但奥德彪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松动。
只要对方肯松口，就说明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这就有了谈判的空间。
商场上的较量，就好比战场上的厮杀。
谁能先摸清对方的底线，谁就能占据主动。
“克里曼斯先生，您不妨给个实在的价格吧。我也不瞒您，我手头的资金确实不算宽裕。”
“资金不宽裕是多少？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最高预算吧，只要价格合适，我肯定愿意卖给你！”
克里曼斯显然也是个老江湖，试图通过反问来摸清奥德彪的底线，以便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但奥德彪哪会轻易上钩？
这种套路也就套路套路没读过书的非洲人，他可是21世纪的龙国青年。
在这种关键时刻，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线。
谁先露出破绽，谁就等于是在向对方认输投降。
奥德彪察觉到了克里曼斯想要出售的迫切心情，这便足够了。
“要让我看到你的真心实意。只要你的价格合理，我绝对会选择与你成交。不过，如果你的报价远超卢旺达那边的价格，那……”
奥德彪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目的就是为了给克里曼斯施加压力。
如奥德彪所料，克里曼斯一听说他在卢旺达也收到了报价，心里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在布隆迪，对这套陈旧设备感兴趣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毕竟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没啥钱。
而公司的高层对这套设备也并无多少兴趣，只想尽快将其脱手，不愿再多费心思。
在他们眼中，这种过时的设备根本没什么价值，顶多就是一堆废铁。
但克里曼斯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能把这套老式设备卖出一个好价钱，那将是他在此任职期间的一大亮点。
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在布隆迪这个小地方担任一个小小的公司总经理。
“要不我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奥德彪没有回应，只是端起杯子轻轻啜饮了一口，他的沉默无疑给克里曼斯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此刻的克里曼斯心中已经乱成一团，自然而然地把奥德彪的沉默理解为对价格的不满。
“七折！这真的是底线了，不能再低了！”
他再次报价，心中却仍存疑虑。
他并不相信卢旺达那边能给出比这更低的价格，1.4亿布朗，换算成人民币30万了，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奥德彪面不改色，心中却是暗潮涌动：
这克里曼斯的开价，真是狮子大开口。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成了他刀下的鱼肉。
玩骚操作是吧，那就看谁玩的更骚。
“克里曼斯先生，能否允许我亲自检视一下这些设备？”
克里曼斯自然无法拒绝这一合情合理的要求。
毕竟亲自验货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
此刻，先前所提的“十分钟时限”已然作废，克里曼斯却还沉浸在这场价格战中。
随着仓库大门缓缓开启，奥德彪终于见到了那套让他心心念念的制酒设备。
这套设备已经用了十几年了，体型庞大又笨重，几乎占据了大半个仓库。
难怪对方如此急于脱手，实在是占地方。
看着眼前的一切，奥德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时而摸摸设备，时而皱起眉头，最终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
“这些机器怎么会被丢在这里？这里的环境如此潮湿，你看，这些地方都已经生锈了。还有这些齿轮，感觉都快断了，这还能用吗？”
“克里曼斯先生，难道贵司连最基本的防潮防尘常识都不具备吗？”
克里曼斯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脏乱的环境，对设备的维护状况一无所知。
秘书黛比更是对这里的恶劣环境嗤之以鼻，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用纸巾捂着口鼻，生怕吸入一丝灰尘。
“那你的意思是？”
克里曼斯不禁感到有些头疼，问题怎么一个接一个。
“说真的，我现在也有点儿懵。我本以为这二手货虽旧，但至少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可现在亲眼看到这副惨状，心都快凉透了。”
奥德彪流露出一副失望透顶的神情，让克里曼斯不禁担忧起这笔交易是否会黄。
奥德彪可是这么久来的第一个买家，要是错过了，上哪儿找下一个去？
于是他偷偷朝黛比使了个眼色，黛比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奥德彪先生，要不我们去办公室坐坐，边喝边聊怎么样？”
这话由漂亮女秘书说出来，效果自然比克里曼斯亲自开口要好多了。
奥德彪其实并没打算真的离开，但他还是故意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这样不会打扰到你们吧？毕竟你们之前说只能给我十分钟时间。要是耽误了你们的正事，我可担待不起。”
听到这话，克里曼斯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您可是莎芭丝提安小姐亲自介绍来的朋友，怎么能算是打扰呢！快请吧！”
克里曼斯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莎芭丝提安的敬意，这让奥德彪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在对方如此盛情的“邀请”下，奥德彪再次被请进了办公室。
这次黛比不仅为他们准备了咖啡，还准备了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