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点面子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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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顾心蕊快碎掉了。
不知为何安宁公主会维护柳卿卿。
京城谁都知道，安宁公主就是一个疯批女人，仗着圣上宠爱，无法无天，惹不起的。
“还有，本宫可是听说，你逢人便说你嫂嫂柳卿卿的不是，侯府老夫人病重，而柳卿卿身为儿媳，却不伺候婆婆，本宫倒是想问问你，你身为顾老夫人的亲生女儿，你不在塌前伺候，跟着哥嫂来外面的宴会作甚？”
安宁公主一连串的逼问，给顾心蕊整得脸色苍白。
不知该如何回答。
京中的贵妇们都知晓安宁公主不靠谱，可她这一番质问，也觉得在理。
大家看待顾心蕊的目光，也充满了探究。
顾心蕊没有办法，她懦懦地朝楚辞这边看了看，用眼神向她求救。
楚辞无奈上前，只得上前。
京城众多贵女都在场，若她不出面，指定会说她无情。
“公主请恕罪，心蕊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口无遮拦，还请公主看在臣的面子上宽恕她，回去之后，臣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楚辞以臣子的身份求情，她以为凭着自己昭华将军的面子，安宁公主会给几分薄面的。
谁知安宁公主当场便赏了她一大嘴巴。
这一巴掌的声音，令在场的人既震惊又害怕。
这可是刚刚立了军功的昭华将军啊，安宁公主果真疯批。
功臣说打就打，一点面子也不留呀。
“本公主训话，有你什么事儿？轮得到你插嘴吗？侯府没教你规矩吗？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的，没有教养。”
安宁公主羞辱的话，字字诛心。
楚辞羞愤不已，可奈何对方是公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真是后悔，不该替顾心蕊出头的。
就算被人诟病，也总比得罪公主颜面尽失来得好。
既然不能回头，那便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楚辞立马跪下请罪，“公主恕罪，是臣多嘴了，但心蕊是侯爷的妹妹，也就是臣的妹妹，她既做错了事情，理当有我这个当嫂嫂的承担，公主若还不解恨，下令处死臣吧！”
楚辞一副决绝赴死的样子，一下子便转变了风头。
她话语里告诉了大家，犯错的是顾心蕊，她只是维护妹妹而已。
她比窦娥还冤。
她替顾心蕊承担了所有，更显得她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安宁公主大抵不敢处死她，她身上有封号，岂能随意处死？
就算安宁公主执意要处死她，太子府的人也会阻拦的。
言语间也在向大家说明安宁公主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本公主不敢……”
安宁公主正要入套，柳卿卿抓住了她手臂，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这是楚辞的计谋，安宁公主性子直，一时没看出来而已。
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瞧着楚辞陷安宁公主于不义。
否则，明日早朝上，那些个老顽固恐怕又要参安宁一本。
柳卿卿福了福身，对安宁公主道：“公主，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席面，这是太子府，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就宽恕他们吧。”
安宁公主还在疑惑柳青青为何要替她求情。
却见柳卿卿使劲儿地给安宁公主眨了眨眼。
“行吧行吧！既然是永安侯夫人替你们求情，此事作罢，以后你们，给我夹起尾巴做人，本公主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安宁公主摆了摆手，楚辞与顾心蕊谢恩后，便赶紧退到一边。
顾心蕊已经吓得腿软，楚辞还算镇定，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
“大哥，你方才为何替她求情？”安宁公主小声询问柳卿卿。
柳卿卿把各种缘由分析给她听了。
安宁公主更加恼火了。
“该死的，竟然给我下套！”
“公主，今日在太子府，太子喜得嫡子，总归要给太子一个薄面，不宜闹得太大，加上她有封号在身，你若中了她的招，明日京城还不知道怎么传你呢？圣上也会因此训斥你，说不定让你禁足，方才那一巴掌，已经让她颜面尽失，算是为我报仇了。”
柳卿卿一道分析，安宁公主的怒火终于平息。
“哼！有封号算什么？一个昭华将军而已，要不我进宫，替你求个诰命吧！”
惊得柳卿卿嘴角抽了抽，“公主，万万不可，诰命可不是随便封的。”
纵然圣上再宠爱公主，也不能随便封诰命。
圣上又不是昏君，岂容安宁公主胡闹。
楚辞安慰顾心蕊的同时，不忘瞥了柳卿卿一眼。
她不明白柳卿卿何时与安宁公主好上了。
还让她今日颜面尽失，众人面前受辱。
她不甘心！
楚辞暗暗握紧了拳头。
随后有下人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太子妃，太子妃抱着皇孙过来了。
与大家客套了几句，众人也将注意力放到了太子妃与皇孙身上。
“宸王到！太子殿下到！”
一声惊呼，让众人再次陷入了震惊。
“宸王！竟然是宸王，我们等有幸，今日竟然能见着宸王。”
“宸王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听闻他是个冷面阎王，会不会长得很吓人啊？”
“想死么？休要议论。”
宸王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先帝去世时，宸王年幼，是当今圣上一手带大的。
当今圣上最宠的便只有两位。
一位是安宁公主，一位便是宸王。
甚至将暗卫与监察司这等要务，都交由宸王统治，直隶当今圣上。
连斗得如火如荼的太子与怀王，都惧怕这位皇叔。
传闻他冷血无情，不苟言笑，手段狠厉。
侦查、监视、刺杀，样样都干。
朝中重臣，只因对他出言不逊，便血溅朝堂。
京中无人不知他的大名，对他是既好奇又害怕。
众人起身行礼，太子殿下让大家无需拘礼。
起因是宸王来贺礼，想要看一下皇孙，恰好太子妃带着皇孙来了这边的园子，因此才过来的。
“奇怪，一向深居简出，不喜这种场面的皇叔怎么来了？”安宁公主小声嘀咕。
柳卿卿起身，她也好奇，这宸王殿下是何许人也，长什么样子。
与传闻中的是否一样。
太子殿下好认，之前有幸见过一面。
他旁边那位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想必就是宸王了。
只见他负手而立，英姿挺拔，身高比太子略高。
再看向他的脸。
柳卿卿一瞬间怔住了！
腿脚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宸王怎长得跟潇湘馆那小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