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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到底是不是欧阳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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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北带着桑柔走水路,兵分两路的两队人约定了三日后汇合。

“王爷,人带来了。”冷言脸色惨白,走路的动作还很僵硬。隐门里的惩罚手段极狠,要不是他底子好,可能还得多躺上一个月。

不过门里的隐大夫的调理手段也是很高超的,几贴药下去,不出几日,冷言的内力应该又会有不小的突破,也算是因祸得福。

冷言的身后,跟着阿恪。

阿恪一身劲装,长发高高束起,手里的峨眉次握得紧紧的。

来之前,冷言给了她解药,她现在可以感觉到内力已然完全释放,久违的力量感让她通体舒畅。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背影,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想逃跑,机会渺茫。

“王爷找我来,是想与我切磋武艺吗?”阿恪稳了稳心神,率先开口。

楚承南忍不住嗤笑出声:“切磋?你也配?”

逆着光,阿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双手背在身后立着。不似往日的富家少爷打扮,同样也是一身劲装,通体黑色,同色的暗纹刺绣隐隐透着贵气。

“你的峨眉刺耍得还有几分看头,本王还想再看一次。”楚承南扬下巴,语气不容违逆。

“峨眉刺是我们家的绝学,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阿恪的武学造诣不高,但嘴很硬。

楚承南没再多言,只听犀利的金属摩擦声破空传来,他从后腰抽出一对峨眉刺,熟练地将指环套入中指,拉开了架势。

峨眉刺在他掌心中飞速旋转,强大的气流拽着落叶向着一个方向盘旋,起起落落。

阿恪微愣一秒,他也会峨眉刺?

自知躲不过,不战也得战了。

阿恪不敢轻敌,一连对战了十几招,招招都是卯足了劲儿。

反观楚承南,并不进攻,只是避让。他似乎对阿恪的招数十分熟悉,每一招避让都相当丝滑,这让阿恪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禁心里来气:“王爷真是好记忆,上次不过是见我耍了一次峨眉刺,就对我的招数如此熟悉,阿恪佩服!”确实佩服,阿恪并没有说假话。

楚承南嘴角动了动,并不搭话。旋即也不再恋战,旁若无人地耍起了手中的峨眉刺。

那峨眉刺在他手里时不时地发出“铮铮铮~”的撞击之音,时而又是一阵低低的嗡鸣之声。

“你...你怎么会我家的峨眉刺?你到底是谁?!”阿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承南使的招式分明就是她的家族武籍,甚至连她还未参透的后半段招式,他也会。

她的家族遭歹人暗算那年,她不过十多岁,爷爷教的峨眉刺也只学了一点皮毛,这些年她靠自己的揣摩,也不过掌握了前半部分,但眼前的男子似乎比她更精通峨眉刺,应该说,更精通他们欧阳家的峨眉刺。

楚承南一个转身,右手的峨眉刺直直地抵住了阿恪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乍舌,阿恪根本来不及看清,男人就已经入侵到了她的安全范围,脖间似乎有暖流淌下。

“峨眉刺本就是我楚家独创的武学,几十年前被几个鼠辈偷去了图谱,才会外泄。今天本王总算抓到你们这些个小毛贼了!”楚承南说得义正言辞,大有名门正派即将歼灭邪魔歪道的那种感觉。

“放屁!峨眉刺明明是我欧阳家的绝学,是我爷爷欧阳楷的独创绝学!你们楚家才是鼠窃狗偷的贼子!”关乎家族荣辱,阿恪毫无犹豫地骂了回去!

爷爷说过,江湖儿女,习武之人,士可杀不可辱!

“你果然是欧阳家的后人。”说话的是冷言,他的眼里有亮光闪过。

楚承南退开两步,卸下了刚才的狠辣,周遭凌厉的气场也被收敛了几分。

阿恪尚未从气愤中清醒过来,继续恶语相向。

冷言抚着前额摇了摇头,姑娘家还是太年轻,被他王爷主子一炸就全交代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姑娘,是他家王爷主子实在太阴险,叫人防不胜防!

“老娘...老娘告诉你!我欧阳家的武功厉害得很,只是老娘学艺不精拖了家族的后腿而已,要么今天你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欧阳恪继续叫嚣,还企图再次用峨眉刺发起攻击,挽回一下颜面。

楚承南几个格挡,轻轻一推手,便又把欧阳恪弹出来几步开外。

突然,一个圆形的亮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向欧阳恪落了过去。欧阳恪以为是暗器,本能地闪躲,那东西就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这...这是...”一枚玉扳指,阿恪隐隐觉得这枚玉扳指很是熟悉。

“欧阳姑娘,本王与你,是友非敌。”楚承南的口气和善了不少,“多年前本王有幸受教于欧阳老前辈,这枚扳指,欧阳小姐可认得?”

欧阳恪这才惊觉,刚才一时愤恨暴露了身份,实在是莽撞了。

她拾起扳指仔细打量,确实眼熟,但是她并不敢百分百确认,毕竟欧阳家被歹人灭杀之时,她年纪还小,很多事她知道的也不全。

楚承南看出了她的顾虑,也不催她,问道:“欧阳前辈可还健在?”

欧阳恪皱了皱眉头,楚承南问得越多,她心里的疑虑越重。她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

“欧阳姑娘今日便可自行离去,本王绝不干预,这枚扳指也一并归还欧阳家。如若有缘,我们江湖再见。”说罢,冷言又抛了个鼓鼓的钱袋子给她。

欧阳恪想拒绝,楚承南却抢先开口:“欧阳前辈赐教之恩远超这几个银锭子,小姐不必介怀。”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冷言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恪,眼神中有些奇怪的东西在翻涌。

“王爷,要不要派人盯着她?”

“不必!”一贯得简洁,从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