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祁老爷子:贺礼相同,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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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栀防着他:“那我住你这?”
“嗯,有足够的房间,你之前又不是没来过。”
她想了想,有道理。
加之自己确实有点担心。
便应下。
沐浴完后,她穿着祁淮舟的衬衣出来,白皙笔直的腿尤为吸睛,额前与鬓边的发丝被热气蒸湿,粘在肌肤上,一双清纯的杏眸似乎敛着水光,一片涟漪。
祁淮舟恰好挂断工作电话,回头瞧清这样一幕,差点没把持住,喉结疯狂上下滚动。
眼睛似铁般焊在她身上,寸目难挪。
姜颜栀被他盯得发羞,连忙跑回房间,“嘭”的一声,门关上。
外头的祁淮舟低笑出声。
跑这么快,搞得他多可怕似的。
他又不吃人。
凌晨三点,他亦洗完澡,悄声打开房门,钻入被窝搂着她腰。
黑夜中,听到她声音在被窝中闷闷穿出:“我就知道你会趁我睡着时溜上来,我故意掐着大腿不睡就是为了防你。”
祁淮舟沉声唏嘘:“笨蛋。”
“说什么?”
“说你笨,你防我,但我现在抱着你你也没有推开,说明你潜意识里是愿意的。”
“才不是。”
“嘴硬。”
祁淮舟将她翻转过来,手臂垫在她脑袋下,另一只手钳住她下巴逼迫她昂头,继而在她唇上咬。
姜颜栀没有反抗,任由他。
至终演变成唇齿交融。
……
雁慕居。
书房。
管家朝祁震峰颔首:“已经凌晨三点了,您可不能熬了。”
祁震峰满不在乎的抬手制止,忆回昨日宴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精明这么多年,陆家那丫头和自家四子的事他已知晓,后续如何发展他不会干预。
但姜丫头那,回头想想,有古怪。
那幅画,也有古怪。
“把昨日的送礼名册拿来我看看。”
管家诧异,不敢多言,忙遵从去拿。
待名册到手,祁震峰徐徐翻看,果不其然,上边有姜丫头的名字。
她明明已经送过一份礼,怎么还送第二次?
名单上并未记载具体的贺礼是什么,只记了编号,他又吩咐:“去把姜丫头送的那份礼拿来,动作轻些,别损坏了。”
很快,贺礼摆在眼前,祁震峰拆开,入目是一套陶瓷茶具。
他眼眸眯起,沉思许久,又将江兮月那套茶具掀开。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姜丫头送的这套茶具上描有一字:【福】
他看的出来,这字,是淮舟和姜丫头一同描的。
心里已确定想法。
江家那姑娘……
“怎么会是两套一模一样的?”管家亦惊讶不已,“如果按送礼时间来算,很明显是姜颜栀小姐先送的,老先生,这是巧合吗?”
祁震峰不答,手在江兮月送的那套茶具上轻点,半响叹了口气。
“姜丫头先送了,但兮月在现场亲自送给我,随后又询问姜丫头送的是什么礼,姜丫头应该是觉得两份一模一样的贺礼不妥,所以重新准备了一份。”
“至于是不是巧合……你白天让人去查一下这件事,动作小些,不要让淮舟发觉。”
“是。”
他跟在老先生身边这么久,蠢不到哪去,自然也能隐隐察觉到什么。
只是不明白,江小姐为什么这么做?
祁震峰目光凝在两套茶具上,思绪深沉。
他一直都知道,兮月那姑娘喜欢淮舟,当初他也曾询问过淮舟的意思,若他也有意,便可促就一桩婚事,但他正儿八经的将自己和兮月的关系划分成为一条楚汉分界。
可谓意思明确得不能再明确。
祁震峰这才打消念头。
只是不曾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
翌日,周六。
姜颜栀自己开车回到锦阳小区。
林漫玖这厮竟然在家,大早晨的敷着面膜,倒躺在沙发上,双腿横在上方,嘴里哼着歌。
“玖玖。”姜颜栀边换鞋边唤她。
“你昨晚是不是和那个姓祁的一起住了?”
“嗯。”姜颜栀坦荡回答,伸手在她嫩白的小腿上捏了捏,“你挺悠闲啊。”
“心情这么好,和你那位小奶狗有情况了?”
林漫玖坐起来,撕掉面膜往垃圾桶扔去:“算是吧,今晚他约我吃饭,我总觉得他是要答应我了。”
“有点激动。”
“真的假的?”姜颜栀半信半疑。
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开心一场。
以自家闺蜜的性格,定要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
“预感,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呢,你有他照片没,给我瞅瞅。”
“很遗憾,没有。”林漫玖摊摊手,“不过你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去,你躲在一边悄悄看。”
“那还是算了。”
“别啊,你去看看,顺便帮我斟酌一下他人到底行不行,姐妹,我可是除了你之外再也不信任何人的。”林漫玖拍着胸脯,“你的眼光我有目共睹,我信你。”
姜颜栀:“……”
好吧,谁让她是自己闺蜜。
况且自己确实挺好奇对方长什么样,竟然能把玖玖迷成这样。
两人一拍即定。
傍晚,姜颜栀心中念着【珍仙楼】三字,侧头:“他约你来这吃饭?”
“嗯,其实是我推荐给他的,上次你带我来这吃,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姜颜栀点点头,跟随她步伐上去。
却在电梯里遇到了江兮月。
四目相对时,双方眼底都溢满诧异。
姜颜栀假装不识,和林漫玖往里面退,余留位置。
江兮月身旁还跟着两个男子,一个双手抱胸斜倚在电梯墙,另一人说话时像是喉咙里卡了痰。
能感觉到他在有意找话题和江兮月搭话,但后者兴致不高,更像是给个面子前来。
姜颜栀全程不作声,低垂眼睫。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几人于同一层楼行出。
江兮月临走前回头瞄了姜颜栀一眼,面庞依旧苍白,她的病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即使上了最精致的妆也难以遮挡。
有时她会挺胸做出一副很高傲的姿态,可那张脸却平白降了几分傲气。
使人憎不起来,比起傲气更能让人注意到的,是她那双携弱带魅的狭长眼眸。
视线拉远后,她娇弱的身躯立在那,仿佛能被风轻易带走。
且她尤为爱穿白色系的衣裙,走路间一摇一晃,更显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