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双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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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卡城的清晨被铁蹄声惊醒。叛军统领亚历山大站在城墙上，看着一队队士兵进入城中。这些人身着帝国制式铠甲，但胸前的徽记已经被换成了布兰登家族的纹章。
\报告大人，第三批物资已经运到。\副官迪克森走上前，递上一份清单，\这次主要是攻城器械和重型弩炮。\
亚历山大接过清单，仔细查看。布兰登家族的支持远超预期，不仅提供了大量精良装备，连一些帝国军方才有的新式武器都搞到了。
\温斯顿大人对我们很是重视啊。\他冷笑一声，\不过，这些装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迪克森压低声音：\根据线报，很多都是通过银月商会的渠道运来的。他们在南方的私军这些年一直在秘密打造武器。\
\银月商会...\亚历山大若有所思，\布兰登家族的势力比想象的还要庞大。不过...\
他转身望向城内。在清晨的薄雾中，一座巨大的建筑若隐若现。那是齐卡城最古老的建筑——先民祭坛。此刻，祭坛周围聚集着大量工人，正在进行某种秘密工程。
\工程进展如何？\
\已经完成了大半。\迪克森说，\布兰登家族派来的专家说，只要再有三天，就能完全激活祭坛的力量。\
亚历山大点点头。作为帝国北方重镇的统领，他一直知道齐卡城地下埋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但直到布兰登家族的人出现，他才明白这种力量的真正价值。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报告统领！发现帝国军队的斥候，正在城外十里处活动！\
\哪个部队的人？\
\从装扮来看，应该是西北军团的。\
亚历山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康威那个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吗？\
他转向迪克森：\传令下去，加强城防，但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看看也好，免得将来说我们藏头露尾。\
迪克森领命而去。亚历山大继续在城墙上巡视，不时停下来检查防御工事。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加强城防，特别是一些关键位置，都布置了新式武器。
\报告！\又一名传令兵跑来，\布兰登家族的特使求见。\
亚历山大略一思索：\让他去偏厅等着。\
片刻后，在城主府的偏厅中，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在品茶。看到亚历山大进来，他立即起身行礼：\亚历山大统领，家主让我带来一个重要消息。\
\但愿是个好消息，兰德尔先生。\
兰德尔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帝都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维克托殿下调动东海军团的命令已经下达，不出三天就会抵达海岸。\
亚历山大接过密信，快速浏览：\维克托要对付银月商会？这倒是在预料之中。\
\不止如此。\兰德尔压低声音，\军机处已经出台了新的防务方案。这个方案表面上是为了加强城防，实际上是在限制雷蒙德殿下的近卫军团。\
\原来如此。\亚历山大冷笑，\维克托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先民祭坛：\这些权谋之争，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温斯顿大人真正的目的，是要唤醒沉睡的力量，对吧？\
兰德尔神色一凝：\统领果然明察秋毋。不错，家主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古老力量的痕迹。而齐卡的先民祭坛，正是关键节点之一。\
\所以你们才支持我们起事。\亚历山大转过身，\但我很好奇，唤醒这种力量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兰德尔露出神秘的笑容：\统领不妨想想，帝国为什么要选在这片土地上建都？为什么要在地下建造那么多神秘的设施？这一切，都与那个时代有关。\
\那个时代？\
\第一纪元末期。\兰德尔说，\那是一个魔法与神秘力量并存的时代。而布兰登家族，正是那个时代最后的见证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迪克森匆匆走入：\统领，西北军团的使者求见。说是奉康威将军之命，前来谈判。\
亚历山大和兰德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玩味。
\有意思。\亚历山大说，\看来康威是想玩两面派。让使者在大厅等着，我稍后就去。\
等迪克森退下后，兰德尔说道：\康威将军一向以忠诚着称，这次居然主动派使者来谈，倒是出人意料。\
\忠诚？\亚历山大冷笑，\在这乱世，谁还谈得上忠诚？他不过是在赌而已。赌我们这边能赢，所以想提前下注罢了。\
兰德尔点点头：\统领说得有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当然。\亚历山大说，\有西北军团在外围策应，我们就能腾出更多精力来完成祭坛的工程。\
他走向大厅，准备会见使者。但在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第七学院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
兰德尔微微一笑：\那只是一次试验。一次必要的试验。\
亚历山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向大厅。在阳光照射下，他胸前的布兰登家族徽记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大厅内，西北军团的使者正在等候。这是一名面容沉稳的中年军官，从他的徽章可以看出是一位校尉。
\在下罗德里克，奉康威将军之命前来拜见。\使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亚历山大回了一礼：\康威将军派你来，不知有何贵干？\
\将军有话要转告统领。\罗德里克环顾四周，\不知可否请统领单独谈话？\
亚历山大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迪克森在门外警戒。
\说吧，康威将军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罗德里克压低声音：\将军说，他知道布兰登家族在齐卡的计划。也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
亚历山大眼神一凝：\哦？那他想要什么？\
\合作。\罗德里克直截了当地说，\将军手中也有一些关于古代力量的线索。如果能与布兰登家族合作，或许能事半功倍。\
\真是有趣。\亚历山大冷笑，\堂堂西北军团统领，居然也对这些感兴趣。\
罗德里克神色不变：\将军说，在这个时代，光有军事力量是不够的。那些古老的力量，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亚历山大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回去告诉康威将军，我会把他的提议转达给布兰登家族。至于合作的事情，等他们的特使来了再谈。\
罗德里克点点头，正准备告退，突然又说：\对了，将军还说，让统领小心维克托的东海军团。他们最近在沿海活动频繁，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亚历山大微微眯眼：\多谢提醒。替我向康威将军问好。\
等罗德里克离开后，兰德尔从侧门走入：\看来康威将军也对古代遗迹感兴趣啊。\
\未必。\亚历山大说，\我反而觉得，他是在替别人打探消息。\
兰德尔若有所思：\统领的意思是...\
\雷蒙德。\亚历山大说，\别忘了，康威是他的旧部。这次派使者来，多半是奉了他的命令。\
\那我们要不要...\
\按原计划行事。\亚历山大打断他的话，\不管是康威也好，雷蒙德也好，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完成祭坛的工程。\
他走到窗前，远眺着先民祭坛的方向。在晨光中，那座古老的建筑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而在帝国的各个角落，类似的秘密正在被一点点揭开。一场改变历史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