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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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说,要喝光里面的水才能拿到下面的魂器。”
哈利指着一个像洗手台的石盆,奎因兰走近看,里面确实有一个挂坠盒。
样子很是熟悉,她好像在关于霍格沃兹创始人的遗物介绍中看见过。
“这是斯莱特林的遗物?”
“是的。”邓布利多又舀了一勺里面的水喂进自己嘴里。
也许是觉得器具不好用,他心不在焉的举起魔杖,在半空中旋转一下,一只高脚水晶杯出现在手里。
“卢平,别靠近那些湖水。”
老人依旧清明的余光注意到,岸边的卢平差一点脚后跟就踩进水里了。
魔杖一挑,让男人往狭小的陆地走近几步。
石盆里装着满满一盆翠绿色的液体,不断发出闪闪的磷光,已经被邓布利多喝掉四分之一了。
奎因兰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十毫升的玻璃瓶容器,让邓布利多教授从他的高脚杯里分出了一点。
“你这是做什么?”哈利对她的行为不是很能理解。
奎因兰确定这个透明又绿油油的水没有在玻璃瓶里消失后,放进袋子里装好。
“留存样本,带回去研究一下。”
这东西好端端地装在这里,下面就是魂器,肯定不是什么洞穴里掉下来的积水。
有十成的可能性,这是伏地魔准备的魔药。
至于作用……
专心喝光药水的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告诉她。
随着石盆里药水的不断减少,邓布利多的神情也愈发凝重,他的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直到这个老人四肢无力,瘫软在石盆的周围,他已经不能站立起来了。
哈利扶着他靠在小礁石上,耳边传来老人虚弱的声音:“哈利,哈利……我好冷,好冷……”
总是运筹帷幄的校长在这一次显得非常脆弱,或许是那份魔药的作用。
“我变得越来越虚弱了,你去舀来那个水给我服下。”
“不,教授,我们别喝了……”
哈利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安,他总觉得他会失去他。
也许就是今天,又或许是明天。
“给。”奎因兰把盛满液体的高脚杯递到令人眼前,“愣着干什么,喂他喝。”
都喝了那么多了,现在不喝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还把卢平教授拉倒那个石盆边,把之前像蚌壳一样的容器摆在他面前,“你也喝。”
卢平教授也正有此意,“你们两个好好站着,别掉进湖里了。”
拿起蚌壳就开始库库喝,邓布利多想要阻止,但现在的他也有心无力了。
“哈利,你去石盆里拿东西。”
奎因兰蹲下查看卢平教授和邓布利多的情况,手脚冰冷,两眼无神,魔力几乎为零。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参与……我应该制止这些事情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卢平的嘴里还喃喃念着詹姆·波特、莉莉、西里斯·布莱克……还有斯内普教授的名字。
奎因兰对他嘴里说的那些话可没兴趣,直接割破他的指尖放血。
黑红的血非常缓慢地从伤口处流进一支大概五厘米长的试管。
她将血液样本存好后,再查看了他的瞳孔放射状态,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走到邓布利多身边。
老人喝的药水远远多于卢平,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手脚冰冷的同时,胸膛的温度却很高。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脸色白到发灰,嘴唇就像被涂了一层白色的油漆,满是沟壑面容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我好难过……”没有魔力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且悲伤的老人。
奎因兰猜测这个药水应该会让人失去魔力、产生幻觉,然后深深地陷入过去自己的某种忏悔中。
从精神上瓦解想要得到魂器的人。
喝光药水时,人已经变得软弱无助,腹腔里也会变得干涸,就像眼前的邓布利多教授。
“水……水。”
而整个环境布满了汪洋的湖水,这些都是慢性死亡的陷阱。
被饥渴驱使的人,会包含最乞求的心,一寸一寸爬到岸边。
最后被里面的阴尸拖下深渊。
奎因兰在邓布利多身上得到血液样本后,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干净的饮用水。
小心轻柔地把水喂给他。
“他们怎么样?”拿到挂坠盒的哈利在奎因兰身边蹲下。
奎因兰让他把水拿过去给卢平教授也喝上几口,“放心,死不了。”
简单粗暴的结论,哈利诧异得脚下一踉跄。
手里的水壶从他手里脱落,咕噜咕噜,里面的水都流出来了。
他飞快地捡起来,掂了掂重量,“还好,还好,里面还有水,”
奎因兰听见动静转头,眼前就是哈利上下抚摸自己胸膛,一脸庆幸的表情。
两个未成年人趁中年人和老年人休息的时间,开始研究那个挂坠盒。
非常轻易地就打开了。
完全没有任何作为魂器的气派和保护咒语。
里面有一张字条。
“致黑魔王:在你读到这个内容时,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
“我干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R.A.b”
“这三个字母代表了谁?”哈利问道
奎因兰将纸条放回挂坠盒,眼神转向了这片死寂的湖水。
“Regulus·Arcturus·black(雷古勒斯·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先生的弟弟。”
看完上面的文字,久久没人说话,两人沉默良久,直到缓过来的邓布利多教授走到他们身边。
“这个挂坠盒魂器是假的。”奎因兰说道。
邓布利多看着泛黄纸条上蓝黑色的墨水,心里弥漫起悲伤。
这个孩子,他一定承受了太多。
在他短暂的生命中,一定过得无比的孤独。
奎因兰此时也明白,为什么那些被克利切擦拭干净的风景画都充斥着隐晦的伤感。
不难想象,在那样古老的纯血主义家族里,本该成为顶梁柱的哥哥成为了家人最不齿的格兰芬多。
继承的担子必然落到年纪最小的他身上。
他的喜好、他的诉求在分院帽宣布哥哥西里斯属于格兰芬多时……
全都被他亲手藏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