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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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万万没想到，大将军找他的目的竟是为了此事，一时间，他的脑海中纷乱如麻。
他回想起大小姐对他的种种，大小姐对他无疑是一见钟情，满心倾慕。然而，他对大小姐的情感，却只是淡淡的好感与一丝怜悯，说白了，就是觉得她有些可怜。
正因如此，他每次都不敢直视大小姐的眼神，生怕自己的心意被她洞察。
眼前的这位大将军，对他有着救命之恩，而他至今尚未有任何报答。
此刻，大将军却要将自己的姐姐许配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大将军并没有以权势相压，反而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与他交谈，这让他更加难以抉择。
虽然他们二人之间并无感情基础，但平心而论，大小姐确实是个好人。她温柔善良，时常给他送饭，待人亲切毫无架子，而且容貌出众，堪称绝色。
他深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世间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多都只是平淡如水。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谛。更何况，如今媚娘也已恢复自由之身，他无需再为此事烦恼。
然而，天生又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还不够强大，一旦离开李府，又能去哪里安身立命呢？说不定会被哪里的和尚或道士抓去炼丹制药。
自己一直躲在李府里，享受着这里的庇护与安逸，这难道不是他前世的梦想吗？况且，还有媚娘那小丫头陪着他，让他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这家人对他有恩，他又岂能恩将仇报？何况报恩的方式还是这种令人羡慕的“艳遇”，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想了一会儿，天生终于打定了主意，忙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天生愿意，感谢大将军的成全。我天生愿意一辈子照顾好大小姐，让她开心快乐，绝不辜负大小姐的一片深情。”
大将军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又问道：“你果真同意？”
“天生同意，并发誓会照顾好大小姐，再次感谢大将军的成全。”天生应声答道。
大将军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先下去吧。”
“是，大将军。”天生回道。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瞥见媚娘正眨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他，却没有跟着他出来。天生看了她一眼，便出了门，一个人径直向后花园走去。
天生走后不久，李文才和秦如花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大将军看着他们，说道：“爹爹、娘亲，您们二老看这样安排可不可以？”
李文才捋了捋胡须，笑道：“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婷儿做得不错。老夫观那少年才华横溢、人品出众，能娶到琬如，是他的福气。说不定他的到来，还能让琬如的身体慢慢恢复起来呢。”
秦如花也笑着说道：“好、好、好。娘看那少年英俊潇洒、文才斐然，娘也是满心欢喜。咱们琬如终于有个好归宿了。”
大将军闻言，心中大喜，说道：“那好，既如此，我这就去跟姐姐说一声，免得她心里没底。”
秦如花却拦住了她，说道：“我去给她说，看我不好好治治这丫头。你和你爹爹选个吉日，赶紧把事办了。”说完就急急地出去了。
父女俩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喜悦。
水仙居内，李琬如呆呆地坐在窗前。她的脑海中满是与天生哥哥在一起的场景。
她想到天生哥哥吃饭时那拘谨的样子，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又想到天生哥哥落笔写字时那倜傥的身姿，她又会心地笑了。她想到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温馨、那么有趣，让她一直傻笑着。
“大小姐、大小姐，夫人来了。”百灵那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琬如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只见母亲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她赶紧说道：“娘亲，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快进屋里来。”
说话间，秦如花已走到门口。她脱了鞋子，把披风褪下交给门口的小丫鬟，然后狠狠地瞪了琬如一眼，径直走向火炉旁坐了下来。
李琬如心中一怔，顿时感觉不妙。难道娘亲知道了什么？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过去，坐在娘亲的旁边，说道：“娘亲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女儿哪里做得不好……”
秦如花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刚才的不悦瞬间消失了，满脸都是担心地说道：“琬如啊，你这几天又咳嗽了没有？”
“没有咳，孩儿还有些纳闷呢，这几天一声都没咳。”李琬如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果真一声都没咳？你没有骗娘吧？”秦如花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琬如哪敢欺骗娘亲。”李琬如拉着秦如花的手撒娇地又叫了一声娘。
“大小姐没有说谎，小百灵可以作证。大小姐这几天真是一声都没咳。”百灵赶紧说道：“要是小百灵说谎，就打小白灵的屁屁。”
娘俩被百灵逗笑了。秦如花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纳闷：这孩子怎么突然就不咳嗽了呢？
笑过之后，秦如花看着琬如说道：“琬如啊，今天娘来想给你说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娘想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不、不，孩儿愿意终身侍奉在娘亲左右。”李琬如有些紧张地说道。小丫鬟百灵听到了也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往这边看了看。
“傻孩子，哪有女儿不嫁人、终身跟着娘亲的啊。”秦如花又说道：“你看城主府家的公子怎么样？有才华，长得还很帅气。”
“孩子不嫁。孩儿愿意终身陪着娘。”琬如赶忙说道。
“那郡王府的赵公子呢？还有钱大人府上的钱公子呢？”秦如花又问道。
“不嫁、不嫁。孩儿谁都不嫁。除非……”李琬如说罢赶紧捂住了嘴，满脸绯红，不再说话。
“除非什么啊？”秦如花笑着问道。
“没什么了。”李琬如羞涩地低下了头。
“那是。我的琬儿那么优秀，不能随便嫁人。”秦如花顿了一下又说道：“要嫁也得等他进家门才行。”
“他是谁啊……”李琬如诧异地问道。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什么他？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给娘亲说说，让娘给你把把关。”秦如花笑着说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严肃。
“没……有……”李琬如满脸羞红，她不知道该给娘亲怎么说。
“到底是没啊？还是有啊？你给娘说清楚啊。”秦如花追问道。
李琬如羞愧难当，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你不说话，娘就当你没有了。娘今天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过几天就让他进门，给你们举行婚礼。”秦如花说吧紧紧地看着她。
“啊！”李琬如和百灵同时惊呼了一声。
“孩儿不同意！孩儿不同意！”李琬如快要哭了，使劲地摇着秦如花的胳膊。
“许天生……你不同意？”秦如花说罢紧紧地盯着李琬如。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威严。
“啊！”李琬如和百灵又是同时惊呼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更大了。
李琬如小嘴微张，呆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娘亲什么都知道了！刚才是在逗她呢！她顿时喜极而泣，扑倒在秦如花的怀里轻轻地哭泣起来。秦如花抚摸着琬如的头发也是忍不住地哭了。
“孩子啊，你眼光不错。这孩子确实很好。这些年你受苦了……”秦如花伤心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疼爱和愧疚。
“娘亲……孩子不苦……他是怎么说的……”李琬如停止了哭泣满脸羞红地问道。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他说要入赘咱们家，发誓这辈子好好照顾你。”秦如花满心欢喜地回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喜悦。
“真的吗？”李琬如一脸幸福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傻孩子，娘骗你干啥？”秦如花笑着说道。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李琬如又把头埋到秦如花的怀里久久不愿出来。她仿佛能闻到娘亲身上那熟悉而温暖的味道，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幸福。
秦如花看着怀里的琬如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孩子啊，那天生的身世你知道吗？”
“天生哥哥只跟我说是姐姐救了他，他是来咱们府上报恩的。”琬如抬起头看着娘亲诧异地说道。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傻孩子，那是他不想让你伤心啊。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命苦得很。你以后是他的娘子，这些事情你是必须要知道的。那孩子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秦如花叹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天生自幼跟着母亲生活、母亲被贼人所害、又被玥婷所救的事情给琬如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琬如听完不禁潸然泪下……她仿佛能看到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在街头巷尾四处流浪的身影……她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